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客栈掌柜。
“公子……应该是忠义侯。
草民拜见忠义侯,还请侯爷恕小人有眼无珠!
这……这些银子,草民还给您!”
客栈掌柜吴谦连忙跪下。
从袖子里拿出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举过头顶。
陈北冥跃下马,将吴谦搀扶起来,为他拂掉去身上的尘土。
“呵呵,本侯有那般可怕?
银子你收着,本侯还要额外出银子,赔你一间云州顶尖的客栈。”
“啊……什么……”
吴谦幸福坏了,一时间脑瓜有些懵逼。
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侯公子……不对,是公子侯,呸呸呸……
小人这嘴笨的,总之就是,谢侯爷!”
陈北冥让人去府衙找卢莹取银票。
既然答应下来,就立刻动手。
云州城最近变化很大。
自贪官和三家倒台,市面上的青楼赌坊关了个干净。
商业萧条的仿佛一座鬼城。
到处都是出来找活的百姓。
如此下去,可不是办法。
朝廷要的是掌握云州不假,但可不要没有商业价值的鬼城。
作为一座富庶的城市,恢复他的商业气息,至关重要。
重新树立百姓的消费信心,建立新的消费模式,让云州恢复繁荣,那都是当务之急。
客栈招人的消息传出去,一下子涌过来数百人。
吴谦是个老商人,自然知道机会难得。
既然陈北冥出钱,他也就不再客气。
与负责重建的大匠商议好方案,就找来桌子,面试起人手。
陈北冥见事情顺利,悄然离开。
刚返回府衙,便有乔装改扮的嵩山高手找过来。
“小人钟镇参见侯爷。
您让我等寻找的吕夫子,踪迹消失。
我去过他居住的庄子,都说他搬到此地不过是近两月的事。”
陈北冥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马拉个币,老东西到地方仅仅两月。
就能撺掇起恁大暴乱,是个“人才”啊。
不把他宰了,人头挂在城墙上,怎么睡得着?
“再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死人。”
“是……”
钟镇无奈,唯有回答。
“对了,你……”
陈北冥说着,看见进入府衙鸣冤的百姓。
顿时嘴上停住,颇为叹息。
都是些苦命人啊……
唉?不对!
里边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有人偷偷摸摸,形迹诡异……
说对方形迹可疑,是对于陈北冥而言。
因为,此人无论打扮还是行为举止,都与普通老者没什么区别。
换成别人,或许根本看不出来。
只是那对眼睛极为灵活。
出手偷窃的速度,堪称快逾闪电!
没一会儿,就有七八个人遭殃。
“嗯?这手法……有意思。”
陈北冥继续看向钟镇。
“对了,你们追查的胡、马、宋三家人,有没有线索?”
“侯爷,他们进到云州的山里,那里极难追踪,还请侯爷多给我们些时日。”
钟镇为难道。
陈北冥背过手去,眼睛余光还在观察那老者。
“不急,本侯不会给你们限定时日。
只要探查清楚他们逃跑的方向即可。”
“谢侯爷!”
钟镇走后,陈北冥慢悠悠地朝着老者走去。
对方颇为机警,迅速向府衙外退走。
陈北冥身影化虚,猝然发难。
下一刻,已经抓住老者肩膀。
老者震惊得无以复加!
急忙塌肩缩脖,想用缩骨身法逃走……
可惜,陈北冥的手就像钢爪一般!
任他百般折腾,也无法逃开。
“司空繁?武林第一神偷?不过如此。”
老者,也就是司空繁。
闻言叹气,面皮抖了抖。
“侯爷武功确实厉害,老夫认栽。”
司空繁在武林纵横多少年,第一次被人生擒。
陈北冥指指旁边幽静的院子。
示意司空繁跟着走,随即放开他。
尽管,司空繁想立刻施展轻功逃跑。
但想想来此目的,还是老老实实跟在陈北冥身后。
陈北冥在一棵松树前停下,看向司空繁。
“你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是想救女儿?”
司空繁闻言苦笑。
“都说侯爷聪明绝顶,算计无双,老夫终是信了。
望侯爷还小女自由,我司空繁愿为侯爷做牛做马。”
陈北冥自是不会被他三两句夸奖弄昏头脑。
依旧摆着高人姿态。
“本侯与她约定训练东厂番子,却从未限制自由。”
司空兰可以自由出入东厂。
就是离开京城,也没人拦她。
这都没离开,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陈北冥暗自琢磨。
难道她看上自己?
这该死的魅力!
司空繁挠挠头。
如果陈北冥没有说谎,那就奇怪了。
还没等他想清楚……
突然肩膀被陈北冥搂住。
“司空先生,咱们商量个事?”
陈北冥露出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笑容。
只是怎么看,都感觉笑容里藏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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