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日起居郎阮齐休沐,所以两人才敢如此放肆。
殿中侍候的宫女看着活色生香的一幕,俏脸红扑扑的。
柳依依离开时,满面春光,与来时的疲惫模样截然不同。
陈北冥被小莲伺候着穿衣,看着她嘴角残留的红薯,伸手帮她弄掉。
小莲方才进来时,正赶上两人结束,她还是第一次男女欢好,羞得粉脸通红。
“王爷,娘娘们想吃花生呢,奴婢记得大乾刚送来一批。”
陈北冥点点头,任由小莲套上靴子。
“你去和御膳房打个招呼,花生油炸和水煮都可以,让他们弄好就送过去。”
“嗯,奴婢这就去。”
陈北冥走出御书房,看见内阁院子里仍然进进出出,忙碌依旧。
但是么……
他转身就走。
心疼皇甫谨山?不存在,没看见!
只是近两日没看见小道姑玄幽,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玩。
没有皇甫谨山和起居郎的骚扰,自然十分快乐。
陈北冥亲自带着几个孩子玩,当起了孩子王。
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陈北冥两世为人,虽然身为君王,可是却能放下身段,和孩子打成一片……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
下午天气突变,下起了秋雨。
陈北冥只好宣布结束,并送几个孩子回宫。
“您快换换衣衫,都湿透了,这是妾身给您新做的,看合适不合适。”
东方倩拿出件新袍子。
陈北冥看着一身白色宫装的东方倩,那股浓浓的少妇风情,极是引人。
东方倩在宫中妃嫔中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低调得一塌糊涂。
平时若是没人找,她连宫门都不愿意踏出一步。
陈北冥捏捏她的俏脸。
“上个月有人在海州见过你哥哥,他好像打算出海。”
东方倩娇躯微抖,若说她不牵挂唯一的亲人,那是假的。
“妾身……妾身只希望他平安。”
“你放心,他武功高绝,世上没几个人能伤他。”
陈北冥将东方倩搂进怀里,傻女人,一辈子就没为自己活过。
以前是为兄长,后来为了他陈北冥,儿子出生,一颗心又扑在儿子身上。
简直就是贤妻良母的最好典范。
“您这么抱着妾身做什么啊,都老夫老妻的。”
东方倩俏脸红扑扑。
听到儿子哭声,忙挣脱开,去里间哄孩子。
陈北冥苦笑一声,决定今晚就在她宫里过夜。
就是不知道那位大舅哥到了何处。
……
越州,一个临海的镇子。
虽然海船大都会停靠越州城外大码头,但也有些船只会选择来此。
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价格低廉,此外向西走十里就上官道,很是方便。
所以,镇子很是繁华。
此时,镇子中一家酒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男子,面白无须,颇有几分女相。
正是坐船到此的东方教主。
自从离开黑木崖,他辗转多地,一直找不到活着的动力。
偶然间知道许多富人在出海,便想着去海外看看。
……
“好痒好痒,萧无忌,老子这笔账迟早和你算!”
角落里,一个罩着黑袍,头戴幕离的男子,正自言自语。
声音沙哑,且四肢残缺,除了一条好腿,其余都戴着闪着金属光泽的假肢。
东方教主瞥过男子,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
不动声色地继续喝酒。
未过多时,一个翩翩佳公子上楼,坐在黑袍男子身旁。
“金兄来得真早,小弟当真佩服你昨夜的表现。”
公子哥面白如玉,一副好皮囊,就是眼角挂着些淫邪之气。
黑袍男子淫笑两声。
“小镇子没什么好货色,玩得不爽利,就是不知道越州城里的有没有好看得入眼的小娘。”
“莫说,还真有,据小弟所知,越州当地大族就有几个不错的。”
公子哥一拍桌子,想起曾在越州一次聚会上见过几个美人。
“哼,他们既然选择帮姓萧的,就别怪老子,今夜就抓来淫乐一番。”
黑袍男子冷哼道。
公子哥叹气。
“可惜我们不在都城,那阉狗后宫可都是世间绝色。”
黑袍男子沉默许久,忽地视线转向窗边。
“兄台听我二人谈话,可是听够了,要不过来一起喝一杯。”
东方教主看着空荡荡的二楼,面无表情地继续自斟自饮。
“你不配。”
金君浩勃然大怒,他自从残疾之后,脾气变得极不稳定。
“找死!”
那条好腿用力一跺,作为支点,朝着东方教主狠狠踹去。
金属腿势大力沉,带着狂暴劲风,吹得东方教主发丝飞舞。
东方教主眼睛一亮,赞了一声,没想到在这小地方还能碰到如此高手。
手臂轻轻一拂,就卸掉金属腿的力道,再一推,金君浩便暴退。
噔噔噔……
他撞到柱子才堪堪停下。
轰隆~
几乎整座酒楼都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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