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糖已经是十分暴利的存在。
毫不夸张地说,短短几个月时间,白糖产生的利益,甚至比盐还要多!
如今,陈北冥又弄出一个比白糖还厉害的?
那……
那简直太无敌了!
若真是让禁军主要将领们参加,他们要高兴死!
一个能超越白糖的行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需要几年经营,就能远超在禁军当军头带来的收益!
“好了,去组织人吧,你们毕竟过去都有联系,告诉他们,只要交出兵权,爵位上升一级,参与本侯超越白糖的新产业。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好,这就去联系他们!”
周启泰忍不住想问,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反正自己也会参与其中,到时候怎么也会知道。
……
当天下午,龙卫军的何常、朱雀营的李文德、玄武营的索泰,带着自己的副将,齐聚在王镇的别院。
陪同出场的还有齐国公父子。
陈北冥和周启泰,最后入场。
王镇见人齐了,笑呵呵地站起来说道:
“难得今日大家有时间相聚,见面就是缘分,来,先饮一杯。”
李文德和索泰没有着急说话,同时看向何常。
他们几个人中,论位置,何常最为重要。
论关系,何常以前与陈北冥和王镇对着干。
只要何常能被说服,他两人相对好办。
何常心里明白,不咸不淡道:
“酒不着急喝,倒是镇侯爷,有何贵干?”
王镇洒然一笑。
“何统领哪里话,没事就不能找你喝酒了?咱们可是很少在一起喝酒啊。”
齐国公也呵呵笑道:
“对对对,大家极少碰面,咱们先喝完三杯,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齐国公之前相对居中,几个人不好驳面子。
不得不说,酒绝对是极好的人事润滑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即便是不合的何常与王镇,也打开话匣子。
“镇侯爷,您是不知道啊,大家都是勋贵武将圈子里的,看您发财,我们那是眼红得很啊。”
何常有意无意地说着。
李文德见状,也凑上来。
“就是呢,侯爷,您什么时候,能带着咱们发财呢?”
索泰相对淡定一点,说道:
“不求发财,让咱们跟着喝点汤也成。别看我们掌着禁军,但喝兵血的名声,谁也不想背!”
周启泰拿胳膊肘碰碰陈北冥。
后者会心一笑。
想不到,倒是他们先开口。
王镇喝下一杯酒,不徐不疾开腔:
“嘿嘿,你们算是找错人了,谁不知道,老东西我发财,都是跟着忠义侯干的。你们舍近求远,不找陈侯爷,找我有何用?”
李文德倒是牛皮糖一样,打蛇随棍上。
“咱们跟忠义侯的交情,说不上话呢,还得您给牵线。”
王镇看着陈北冥,呵呵笑着:
“忠义侯,您看。”
陈北冥还没开口,周启泰抢过话头。
“忠义侯好说话着呢,在下也是之前误入歧途,现在这不也好好的?”
他是在给三人打安心针呢,之前是晋王的人,现在照样混得好。
“对对,周大人和三位一样,所以你们放心就是。”
齐国公也在一旁拍着胸脯道。
“今天有老夫作保,你们尽管放心。”
李文德左右看看,笑道。
“呵呵呵,那是自然,有周大人表态、齐国公作保、平阳侯说话,忠义侯肯定会给咱们个不错处置吧。”
在场几个人都表明态度,陈北冥徐徐开口。
“李统领说笑了,你们都是大乾的命官,本侯可是无权处置。只不过,在下作为陛下的狗腿子,倒是能帮着几位统领出出主意,当然,答应不答应,做不做,还是你们自己决定。”
“侯爷您说笑了,既然是您的主意,那想必是极好的。”
李文德笑容满面地道。
说到这里,也就到了摊牌的时候,没必要继续拐弯下去。
陈北冥身体前倾,正色道:
“几位的处境,心里都清楚,我就不多费口舌。眼下,你们想做个富家翁,手里能有更多的收入,都是小意思,品级也能上升一个台阶。丢掉的,只是看着显眼,其实对你们是累赘的掌兵之权。”
索泰开口道:
“忠义侯直说吧,那堪比白糖的东西,是什么?”
陈北冥嘿然一笑,索泰还真是个直肠子。
按理说,这样的人,和晋王尿不到一个壶里啊。
他拍拍巴掌,很快便有两个侍女上来,手里都端着木盘,上边放着布料。
“各位请上眼,就是此物。”
“布匹?那有什么稀罕?”何常皱眉道。
李文德也说:“呵呵……侯爷您不会是开玩笑呢吧?”
索泰更直接:“忠义侯是在耍我们?”
周启泰也是眉毛紧皱,布料?
那才大乾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生意,从头做起,根本比不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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