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活脱脱吃醋的小娘儿们。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下属被小舅子吸了粉。
“哼,啰唆什么,办事要紧。”
纪清岳拦住要告罪的薛万彻,扔给他一块腰牌。
“不必理他,有我在他不敢将你如何。
此乃兵圣谷腰牌,你若将来想学习兵法,可以持此腰牌去兵圣谷。”
“啊!多谢大人!”
薛万彻差点乐疯,天下的将军,谁不想去兵圣谷?
回过头又看陈北冥,表情像是便秘。
“侯爷……您看……”
“看什么看,你小子给我学死他!掏干净他老底子才好!”
陈北冥没好气地甩手进宅子。
可嘴里却用狠话,说着鼓励的意思。
……
前院,地上。
整齐摆放着二十多具尸体,白布之下,飘出阵阵恶臭。
如此炎热的天气没有腐烂,透着一股子诡异。
“他们都是身中蛊毒,死得极快。”
纪清岳走到陈北冥身侧。
陈北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死去的一队东厂番子是他亲自带过,耗费多少心血。
想不到,折在此地。
“厚厚安葬了吧,有家人的多给些抚恤。”
“是……”
自有东厂番子过来抬尸体。
都是相熟的兄弟,一个个悲愤莫名。
“根据他们传回的消息,曾家运过来的金银宝物,折合白银共计三百一十八万两,全都不翼而飞。”
纪清岳低声说着情况。
陈北冥并未答话,只是皱着眉头。
“那边,是存银之处。”
纪清岳说着,带陈北冥走进一间屋子。
屋子里,全是空箱子。
箱子还在,银子不翼而飞。
“他娘的,银子还长翅膀咋的?”
陈北冥叫骂着。
也不知道对方什么套路,运走金银,竟然不带箱子。
哪怕让人夹带,那得多少人?
要知道,查封之时,可是让士兵严格筛查每个出入之人。
除非他们吞进肚子,然后再……出来。
珍珠等珠宝还好,个头小,能出来……
可银锭那么大个,怎么可能顺畅出来?
陈北冥越想,越觉得有味道……
味道?
想到此,陈北冥鼻子一动。
“嗯?什么味道?”
他忽然觉得,房间内的味道有些奇怪。
似乎是禽鸟的臭味?
“怎么,味道有特别之处?”
纪清岳疑惑道。
陈北冥一边嗅着,眼睛扫过箱子。
果然,一根羽毛静静地躺在箱子缝隙。
“原来如此,我知道他们如何运走金银!”
陈北冥手指夹起那根羽毛。
纪清岳看到羽毛,登时懊恼地拍出一掌。
啪!
哗啦!
一个箱子碎成木屑。
“该死!我应该识破的!”
薛万彻挠挠头,上前问道。
“金银是鸟儿弄走?我说怎么那几日宝州的鸟雀像是赶庙会。”
困扰二人许久的谜团,陈北冥只一眼就破案。
据二人回忆,那些天宝州简直像是鸟雀开会,天空中遮天蔽日,都是那玩意。
原来是有人操纵,将金银绑在它们身上,运送出去。
士兵能搜查每个人,却无法搜查每只鸟……
陈北冥拍拍薛万彻的肩膀,眼睛看向小舅子。
“老薛啊,千万要跟对人,不然要吃大亏。”
“薛万彻永远是侯爷的人!”
薛万彻急忙表忠心。
纪清岳冷哼着出去,实在不想看陈北冥得意的嘴脸。
但是对这个姐夫,却是不得不服气。
陈北冥总能创造奇迹,在不可能中破局。
案子告破,但曾家金银没法追回,算是输了一场。
凌月儿暂时没消息,陈北冥也联系不上。
阴阳家算是暂时隐匿起来。
“走吧,我们回京,即日起龙卫军撤回京城修整,宝州府恢复日常。”
陈北冥的命令,让宝州官员和商人松口气。
一个来月,他们可是受不少罪。
……
……
北风徐起,秋意渐深。
京城百姓们也换上厚衣服。
阴阳家消失踪迹后,京城算是平静几日。
一日深夜,淮阳忽然开始腹痛,惨叫声不断。
明玉宫中,女帝急得团团转。
“陈北冥呢?让他立刻给朕滚过来!”
“来了来了,淮阳,你挺住,我陪着你!”
陈北冥匆匆跑进明玉宫,径直进产房。
女帝愣上片刻,随即坐回软椅上,冷静下来。
只是觉得有陈北冥在,就不会发生意外。
另一头,产房。
“狗奴才,我好痛!我恨你!”
淮阳疼得满头大汗,纤手指甲都嵌进陈北冥皮肉。
“好淮阳,挺住,很快就会过去!”
陈北冥不是第一次见女人生娃。
这一次却是最紧张,因为淮阳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同于其他人。
两人的经历过于全面,别人都无法相比。
好在,生产还算顺利。
一个时辰后,小襁褓就到了淮阳的怀里。
小小的身子,正贪婪地吸吮着以往只属于陈北冥的宝贝。
“嗯?好像有些不对……”
陈北冥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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