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叮嘱一番。
“凝竹,不要出车厢。”
随后,起身穿衣,走下列车。
和几个禁卫走到一处铁路桥前。
眼前的铁路桥已经破坏,无法通行。
陈北冥蹲下观察断口处,断口极为平滑整齐,显然是神兵利器斩断。
呼呼呼~
悬崖下吹出的风,发出奇怪声响,就像是鬼怪的呜咽。
要是没停下,不死也重伤。
陈北冥起身看向四周,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咔吧~
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传进耳朵。
“不好,后退!”
陈北冥听到声音的刹那,转身狂吼。
随即身如电闪,返回车厢,抱起茫然的杨凝竹就跑。
众人刚离开原地……
山上滚落无数石头,瞬间就将方才站立的地方淹没。
杨凝竹小心地从陈北冥背后探出头,吃惊地看着车厢。
“还好我们跑得快……哎呀!我的衣裙,还有珠宝首饰,老爷!”
陈北冥哭笑不得,拍拍她的香豚。
“好好好,再给你买。”
杨凝竹见陈北冥答应赔偿,有些后怕的搂住情郎。
其实只要和陈北冥在一起,她并不担心生死,说话也是为缓解气氛。
“王爷,定然是逆贼干的,小的带人去查探。”
冯牧一脸怒色,主动请缨。
陈北冥抬头看看黑夜中的山峦。
现在地处深山,情况不明,人若是撒出去,恐怕都没几个能回来。
“不必查,快去通知人挖开石头,修复铁桥,列车不能停。”
冯牧带人走后,陈北冥看看后方。
列车已经排成长龙,仿佛没有尽头。
想了想,飞身掠起,朝着方才石头滚落的山上奔去。
在山间几次借力后,终于到达山顶。
山顶上空荡荡,除了一些碎石,人影都没有。
“老爷,没有人呢。”
杨凝竹从陈北冥背上下来,用绣鞋踢踢碎石块,看向山下,只觉得有些眼晕,忙抓紧情郎衣袖。
陈北冥抖抖狗鼻子,一股残留的香气钻入鼻息。
只要是他接触过的味道,绝不会忘记。
“是她!”
脑海中浮现出曹嫚儿的脸。
既然她出现在此处,那主谋就是那帮大越国余孽。
“您说谁啊,此地又黑又冷,人家不喜欢。”
杨凝竹摇摇他衣袖。
陈北冥打量一眼杨凝竹,只穿着件纱衣,所有隐秘若隐若现,如此装扮下去,不得让人看光。
忙解下外袍裹住。
然后抱起她,一跃而下。
护路队和修复铁路的人手很快赶到,着手开始挖掘。
天亮时,碎石已经清理得差不多。
陈北冥的车也刨了出来。
看着被砸成饼的车厢,陈北冥着实有些后怕。
要不是当机立断,杨凝竹肯定已经香消玉殒。
“哎呀,人家的裙子都破了,发簪也断成两截,嘻嘻……耳环和项链还能用……”
杨凝竹从砸毁的车厢里捡出东西,丝毫不在意和死神擦肩而过。
陈北冥还想说她两句,只听铁路桥对面传来马蹄声。
“让王爷受惊,臣有罪!”
原来是大舅哥乔元武带队过来。
他跃下马后,脚尖在断裂的铁桥上借力,一个跟头稳稳落在陈北冥面前。
乔元武自安南一战之后,休息好一阵子,一直在帮助抚恤战死兵卒。
一段时间不见,乔元武已经蓄须,整个人沉稳许多。
“什么有罪没罪,此事暂时不要说出去,免得引起朝中震荡。”
“臣遵旨,王爷,您可知道此事是谁做的?”
乔元武见陈北冥十分淡然,心中便有猜测。
眼前梁王兼妹夫,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仿佛一切都逃不过那双眼睛。
“本王怎么知道,你少试探本王的心思,小心把你发配去梁平关。”
陈北冥没好气地给乔元武一脚。
“去梁平关正好,臣可以为兄弟报仇。”
乔元武梗着脖子,双目中尽是倔强。
陈北冥拿他没辙,将在山顶的发现简单说说。
“卑鄙无耻,成不了大气候,有本事就真枪真刀地打,偷偷摸摸的,还不如那个逆贼。”
乔元武一脸不屑,指挥带来的禁卫高手帮着修复铁路桥。
经过维修,终于在下午恢复正常。
一辆辆马拉列车通过铁桥,向着都城进发。
陈北冥则骑马带着杨凝竹走官道。
刚回宫,妃嫔们一窝蜂扑上来。
“王爷,您没事吧?”
“胳膊还在,腿也没事,唔……那东西也好着呢!”
“骚狐狸,你摸哪里?!”
陈北冥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女人,任由她们放肆。
虽然裤裆摸了十几次,但那也是关心的表现。
等一些妃嫔离开,纪清嫣和淮阳等人才过来,只是每个人都泪眼盈盈。
“您也真是的,出事不先回来,让妾身和一众姐妹担心整夜。”
纪大美人抱着大胖儿子,絮絮叨叨地帮陈北冥整理衣衫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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