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海瑞躬身大礼参拜。
“海某愿往,为北疆和我大乾抛头颅、洒热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北冥愣了一下,赶紧过去扶住。
还以为要大费口舌,没想到如此容易。
海瑞似是看出陈北冥所想。
“忠义侯是不是奇怪海某为何答应得这般痛快?”
陈北冥点点头:“正是如此。”
“忠义侯是真心为大乾做事之人,以往的功绩海某敬佩万分。”
陈北冥心里喜滋滋,能被人认可,尤其还是海瑞,心情别提多爽。
“不过……”
海瑞忽然又板着脸。
陈北冥见状,心里一沉,有种不祥预感。
“不过忠义侯也要注意修身养性,听说忠义侯喜欢美人,这没什么,但要有节制。钱财之物,不可过分贪渎,忠义侯赚钱的本领那么高……”
海瑞喋喋不休地讲起大道理。
陈北冥听得嘴角直抽抽,要不是手里实在没人,早翻脸了。
心里嘀咕着:
“奶奶的,老子为什么受这份气,海瑞你等着!”
端木诚则在一旁憋着笑,眼看着陈北冥难以发作的样子。
名冠京城的忠义侯如此憋屈,说出去谁信啊,哈哈哈。
海瑞讲完,拱了拱手。
“忠义侯若能谨守本分,必能流芳百世,成一代贤臣。”
“好好好,本侯一定听。”
陈北冥咬牙道。
“既如此,那忠义侯轻便,老夫也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陈北冥如蒙大赦,连忙告辞。
赶紧和端木诚起身离开。
马车从海瑞府中出来,端木诚放声大笑。
“忠义侯莫怪,他就是那脾气,但也真是个能臣。”
陈北冥瞟了端木诚一眼,发现他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古板。
“侯爷觉得老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端木诚抚须笑道。
陈北冥被看出心思,略有些脸红。
“老成持重。”
“哈哈,侯爷是想说顽固不开化吧,老夫治学严谨,是严肃些,却也不是块木头。”
端木诚笑道。
陈北冥听得一愣,随即摇头苦笑。
“就方才您的表现,要说是块木头,谁信呢?”
两人谈笑间,到了国子监,陈北冥准备告辞离去。
“侯爷留步,家父屡次说起,想请侯爷到府中小坐,不知侯爷可否赏脸?”
“自然,我今日办完事,就到府中拜访老祖宗。”
陈北冥正好想跟老头谈谈建书院的事。
等建好之后,必然需要大量教书的先生。
老头桃李满天下,据说有很多精通各种杂学的学者,那可都是宝贝。
若是能忽悠来几位,事情便成功一半。
正要离开,发现国子监门前已经竖立起石碑,围着不少人。
“书中自有黄金屋?此言粗俗,我等岂是那种贪财之人?”
“呸!谁做的此诗,简直败坏斯文。”
“不过说书中自有颜如玉,还算有些道理。”
“嘿嘿,那是懂我们的人……”
陈北冥听得直撇嘴。
这帮混蛋,谈钱一个个摆出不贪名利的嘴脸,但说起美人,就换了一副面孔。
一个比一个虚伪。
看来挨罚的人还是少!
等到端木诚让他们挨个抄十遍,看看还嘴贱不!
“哼!不学无术,连其中意境都体会不到,还在此胡言乱语。有一个算一个,给老夫抄写一百遍!”
端木诚毫不犹豫地开出惩罚!
“是……”
监生们半个屁都不敢多放,连忙躬身行礼。
等人们离去,端木诚道:
“忠义侯见谅,回头老夫就传授其中含义。”
陈北冥微微一笑,嘴上说着无妨。
可心里,对国子监又失望一层。
能进国子监,家境都不差,基本都是颇有家资的主。
往兜里划拉钱他们可能有些法子。
但当官一般也当不出什么名堂。
还得依靠学院培养人才,将他们淘汰出去。
……
事情办完,该去向女帝汇报工作。
乾清宫,御书房。
陈北冥进门时,女帝与于谦谈完政事,正拉着家常。
“于爱卿对那栋宅子可还满意?若有什么需要跟朕说。”
“陛下,微臣穷惯了,可住不起那么大的宅子,俸禄恐怕都不够养下人,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于谦苦着脸道。
女帝板着脸道:“君无戏言,既然朕赐出去,岂有收回的道理,这样吧,朕再赏你些银子,从忠义侯账上走,我堂堂大乾次辅,住得太寒酸可不行。”
“那……臣叩谢皇恩……”
皇帝既然发话,于谦只能妥协。
与陈北冥混得久了,于谦没有以前那么执拗。
何况,钱是从陈北冥身上薅的,他也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别人他不知道,陈北冥的钱,那是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
转头见陈北冥到场,于谦起身告辞。
“于大人留步,我要说的事与你有关,正好询问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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