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日公主咬牙道:“我马上给黑沙城写信,送来一个郎中,谅他们也不敢不给。”
大巫师见状,苦笑一声。
眼前的公主,哪里还有指挥几万匈奴勇士的铁血模样?
完全就是一个小女人,在向丈夫索要财物。
“大巫师是什么意思?”
宝日公主有些不满地瞪着大巫师。
“嗯……老臣同意公主的想法,公主写好信件,便让蒲奴去送。”
大巫师微微弯腰说着。
他何苦夹在中间当出气筒,宝日公主与那个男人,可能此生都纠缠不清。
不过,那个男子,真乃世间奇人啊。
到如今,都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
……
……
陈北冥梦中还在与独孤伽罗和纪清嫣幽会,却被急匆匆的号子声吵醒。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
既然没了睡意,便裹好皮裘走出帐篷。
一旁帐篷前,有个窈窕身影在火堆前忙忙碌碌。
陈北冥离得近些,看清是那个绝色女尼。
发现她正往火堆上的陶罐里放灰呼呼的面糊。
便饶有兴趣地凑过去。
“在做饭食?何必如此麻烦,我让他们准备些素斋即可。”
冷不丁的声音,吓了女尼一跳。
见是陈北冥,宣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出家人万般皆是修行,不可耽于坐享其成,谢施主好意。”
陈北冥对她十分感兴趣,如此佳人若是与青灯古佛为伴,岂不可惜。
而且短短相处,发现她性格柔弱,极是善良。
自己那般占她便宜,出言调戏,她也不生气,仍然态度和善。
此种性格,在吃人的江湖上,早晚会吃亏。
还想调戏两句,又有恒山派弟子从帐篷出来。
只好收起心思,起身去王文武的帐篷,将他踹起来。
“主事,才什么时辰,您就叫我起来。”
王文武委屈道。
“给我滚起来,赶紧传信,让各家出人手,组建一支护路队伍。”
陈北冥肃然道。
现在朝廷各部还放着假,禁军正在改编整合。
若等筹建起保护铁路的军队,还不知什么时候。
敌人可不会放弃找麻烦。
“我这就去办!”
王老二也困意全无,想起昨夜的遭遇,后背还阵阵发凉。
铁路可以为朝廷和勋贵带来天量财富,可不敢有半点损伤。
他赶紧叫来家将头子,吩咐着:
“去,带着我的口信去各家要人。侯爷说了,组建护路队!”
“是!”
家将头子走后,帐篷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定意老尼带着恒山弟子前来辞行。
“恒山派中事务繁杂,贫尼就此告辞,还要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师太不必客气,此去西秦还望小心,我虽警告过左禅机,但此人实在狡诈。”
陈北冥提醒道。
“侯爷的提醒贫尼记下了,以后若有机会,还请侯爷到我恒山做客。”
“会有机会的,师太慢走。”
陈北冥嘴角微微上扬。
日后打下西秦,去恒山还不是小意思。
还有那美貌小尼姑,怎么也得去啊!
心中想着,不舍地看眼小尼姑的背影,转身回了工地。
各家对保护铁路很是重视,下午就组建好五百人的护路队伍。
里边都是各家好手。
陈北冥见一切顺利,再无难题,便道:
“小岳,咱们回去?”
“听你的便是,反正我是给你帮忙。”纪清岳不咸不淡道。
如此态度,让王老二牙痒痒。
只有此人,敢和忠义侯如此嚣张,偏偏侯爷还不敢说话。
都怪人家有个漂亮不像话的寡妇姐姐啊!
两人返回京城,发觉又热闹些。
临近元宵节,各个空地搭建大台,有戏班子轮流上去表演。
而无数玩杂耍的则到了街头,有顶大旗、耍石磨、耍坛子、吞刀吐火,还有高空踏绳对舞,真是各展绝技,争强斗胜。
人群里,不时传出此起彼伏震天价的喝彩声。
向来人淡如菊的纪清岳,看着此情此景,竟然呆住。
陈北冥笑呵呵地说着:
“看着国泰民安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努力很值?”
“嗯……”纪清岳点点头。
“这就是我辈存在的意义,有我们的负重前行,便有他们的岁月静好。”
陈北冥说完,笑呵呵地走了。
纪清岳品味一番,从那烟火气里,发觉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
两人回到东厂还没喘口气,就有番子送来一封信。
陈北冥打开看了一眼,却是温玉瑶送来的。
大意是约他见面,说有曾家的消息相告。
“这个女人,有肌肤之亲后,变化都看不懂。”
他叹息地摇摇头,看信上的见面地点,叫作麓园。
好像是临北侯府的别院。
左右无事,便乔装一番,去到外城的麓园附近。
附近都是勋贵的别院宅邸,倒是僻静。
陈北冥将马匹拴在小酒馆,给了伙计二两银子照顾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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