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何事了?”
陈北冥不慌不忙地问着。
“那……那管事他,死……死了……”
番子禀报完,陈北冥惊愕地站起来。
“什么?死了?”
看来,对方在宫里实力真不一般。
不过是刚出消息,那边就接到线报,将人弄死。
陈北冥没心情再看割鸟,起身道:
“走,带路!”
一行人到了出事的地方。
教坊司管事太监,是被人扭断脖子,倒在自己的房间。
搜查一番四周情况,并没有发现凶手留下的踪迹。
陈北冥闻言,眉头一皱。
没有半点痕迹?
不应该啊!
他亲自出手,检查管事太监的尸身。
脖子上的掐痕手指纤细,像是女子所为。
看尸斑与尸僵,死去有段时间了。
他表情变得严肃,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
门外,站满了教坊司的舞姬。
管事太监之死,显然已经吓到她们。
“侯……侯爷,奴婢昨夜见到有人进了管事的房间。”
一个相貌清纯的舞姬小声道。
“哦?仔细说说。”
陈北冥招手将舞姬叫到身前。
“昨夜奴婢起夜,刚打算出门,从门缝里瞧见一个宫女进入管事屋里。”
“那宫女长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
舞姬仔细回忆一下,摇摇头。
“奴婢没看清,不过记得她腰间挂着一块腰牌,写着尚服二字。”
尚服局?那是掌管皇帝冕服和几案。
“你叫什么名字?”
陈北冥很喜欢这个舞姬,白白净净的,说话时有对兔牙。
“奴婢叫月璃。”
月璃被陈北冥看着,羞赧地低着头。
她雪颈白皙,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突然,舞姬们分开一条路,容色无双的水清歌慢慢走近。
“侯爷万安,如今于管事死了,教坊司群龙无首,还请侯爷尽快安排管事过来。”
陈北冥点点头,脑海中想起兴庆宫那个小黄门小桂子。
可以让小桂子过来做管事太监,主要是听话。
教坊司又不是什么重要地方,只要不乱指挥,不干涉舞姬们排练就好。
“一会儿我就派人过来,以后,除非得到陛下与我的允许,教坊司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舞姬们闻言,大喜过望。
“奴婢们谢过侯爷,侯爷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以前,不时有大太监过来耍威风,要舞姬跳舞,卖弄风骚,甚至还动手动脚。
有陈北冥这句话,舞姬们就免去了麻烦。
水清歌见此,不禁对陈北冥改观。
原来眼前的锦衣少年,真如传说中一样平易近人。
看来,此前对他的观点,有点偏颇了。
……
陈北冥离开教坊司,立刻率人将尚服局包围。
尚服局女官急匆匆跑出来。
“这是做什么?我尚服局可是得罪了谁?”
女官凌华见是陈北冥,内心直呼倒霉,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位大爷。
“本侯找人,将尚服局所有人都叫出来。”
“侯爷,我等正在准备陛下明日的服饰,若是耽误了,奴婢可担不起责罚。”
陈北冥笑了,觉得有意思。
虽然以前没怎么与凌华打过交道,可她居然有胆子顶撞。
女帝身边只有云鸾和锦绣两个贴身女官,也只有她们知道女帝真实身份,剩下的女官权力并不大。
“担责?谁让你担责了?本侯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凌华不由自主地颤抖,她并非不怕陈北冥。
只是……
身不由己,唯有如此。
她与身后跑过来的宫女相视一眼,得到对方眼神暗示后,忽然态度大变。
“哎哟,侯爷的话,奴婢自然听,宁儿,还不快去叫人。”
陈北冥冷笑一声,眼皮子底下还玩猫腻,活得不耐烦了?
只是,他强压着怒火没有发作,倒要看看,她们能搞出什么花样。
此刻,屋子里鱼贯走出十几个宫女,一字排开,站在尚服局院子里。
陈北冥一眼看去,并没有瞧出什么异常。
“人都在了?”
凌华装模作样的数数,回过头。
“回侯爷,都在了。”
陈北冥懒得再跟她废话,从身后番子手里拿来名册。
点完名,居然少了一人。
“叫车娉的宫女何在?”
“瞧奴婢这记性,车娉被尚食局借去帮忙了。”
凌华恍然大悟地说着。
感受到陈北冥不悦的东厂掌班,一个箭步上去。
啪啪啪!
几巴掌将凌华抽得发髻散乱,倒在地上。
“你个贱货,敢跟侯爷玩这套,活得不耐烦了?”
女官凌华,捂着脸怒视掌班。
“你敢打我!我怎么也是五品女官,你不过一个小小掌班太监,我定要告到陛下面前。”
陈北冥看着凌华,此女宁可顶撞自己,也要为一个宫女遮掩。
到底为了什么?
他走到凌华面前,慢慢抬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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