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在陈北冥面前翻身下马。
“公爷,隋州方向的私军开始撤退,他们放开所有道路。”
“哦?是打算孤注一掷?”
陈北冥思索道。
收回所有军队,据城顽抗,也许是隋州军目前最好的办法。
不过,也说明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退路。
姬昊的阴谋破产,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继续休整,傍晚我们兵发隋州!”
……
天鹰堡,如今改名叫做大康皇帝行宫。
“咳咳……废物,都是废物!如此天赐良机都能失败!”
姬昊仿佛要将肺咳出来。
自从被姬家老祖宗姬元打伤,他的病一直都没好利索。
听到计划失败的消息,差些气晕。
这计划已经策划许久,若是成功,可以延缓朝廷攻打南郡,给他们更多的喘息时间。
没想到还是被陈北冥力挽狂澜。
“父皇保重龙体。”
身为驸马兼左相的习源,出言劝告。
姬昊赶走服侍的太监,目光阴冷地看向习源。
“前几日夜里,有人见过右相,此事你调查得如何?”
“应当不假,小婿已经见过那人,他说离得太远,没看真切,但对方的武功确实极高。”
习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姬昊的脸色。
姬昊无力地挥挥手。
“朕累了,都退下。”
习源有些失望,如今姬家子弟中还有人仍然推崇皇甫谨山。
自己身为女婿,根本融入不了那个圈子。
甚至姬家子弟在背后嘲笑他的年纪。
一切都让习源愤怒。
他回头看看金碧辉煌的大殿,思忖着是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姬家这条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沉。
……
……
天策军在傍晚进入隋州地界,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军到隋州城下。
陈北冥没有着急攻城,而是向城中投掷劝降书。
并且,做出承诺。
对于城中的豪门富户,不会秋后算账。
只要他们打开城门,朝廷既往不咎。
此事倒也并非空口白话。
因为邓州城破后,朝廷确实没有清算当地豪族。
如此,让城中有钱的富户开始意动。
此前出海风潮,南郡的豪门富户就没参与进去,引起很多人私下不满。
谁不想赶上最后的机会?
那可是出海,能够打下属于自己的领土!
五姓豪门的王家,就靠着出海赚得流油,让所有人眼红。
虽然不断有穿着红色锦袍的人上门警告,让所有人不得藏匿劝降信。
但城中的气氛已经变得异常诡异。
人们之所以如此大反应,都是因为劝降信的落款是那个人的名字……
有他在,大乾的军队好像从来都没输过。
谁想带着全家人和姬家一起死?
……
巡抚衙门。
几十个红色锦袍人冲进后堂,将一间院子围住。
为首的中年男子招来一位官员。
“右相是不是在里面?”
“回大人,右相自昨日进去后就没出来。”
官员低头回道。
中年男子整理下衣袍,推门进入院子。
院中静得非同寻常,让中年男子暗道不妙。
在搜寻所有房间后,才确认足智多谋的右相已经逃走。
“快快快,通知陛下,逆贼皇甫谨山不知所踪!”
……
皇甫谨山的失踪,在隋州城内引起轩然大。
姬家昔日首席谋士被通缉,更是激发城中富户的恐慌心思。
连心腹都如此,别人还能怎样?
深夜,隋州城西门让人悄悄打开。
早就准备好的天策军,立刻冲进城中,几乎兵不血刃地拿下隋州。
姬家在城中的残余势力,则逃往天鹰堡。
陈北冥进入巡抚衙门,迎接的官员们跪了一地。
“起来起来,本公既然说过既往不咎,各位怎还如此大礼,不如大牢里走一遭?”
一众官员悬着的心立刻放下来。
“陛下隆恩啊!”
“公爷饶恕我等,我等必然不负公爷期望!”
“夜已深,还请公爷移步内堂,我等准备些小礼物,还请您笑纳。”
陈北冥和一众官员勾肩搭背,送他们离开后,才沉下脸往里走。
“你当真要放过他们?”
纪清岳问出藏在心底的疑问。
“放过?怎么会,被他们欺压多年的南郡百姓也不会答应。
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陈北冥笑容中露出冷酷。
“那他们……”
纪清岳目露担忧,这些都是人精,未必猜不透陈北冥的心思。
“小岳啊,他们投降朝廷,就已经准备好要出血,只要不太过,他们敢再反,何况还想着出海。”
陈北冥有意识地教小舅子,就是希望将来能替他接掌东厂。
纪清岳若有所思,脚步停下,目送陈北冥进入内堂。
“见过公爷!”
陈北冥刚走过进入内堂的小桥,听见行礼之声,抬眼相看。
一看之下,顿时鸡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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