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后半夜,宅子里灯火尽灭,再无人影走动,只剩被吓了一跳的鸟鸟,蹲在云璃的窗台上偷瞄,看样子是在观察二筒姐还会不会发疯。
而对面的房间里,若有若无传出些许轻响:
咯吱咯吱……
亮着小灯的房间中,带着股如兰似蜜的香味。
梵青禾脸颊上带着一抹红晕,胳膊倚床头的木栏杆上,脸颊贴着小臂,轻咬下唇,双眸带着三分迷离。漆黑如墨的秀发,顺着脖颈洒下,部分披在白皙脊背上,往后便是浑圆满月。原本规模不俗的团儿,悬在了枕头上方,随着运动带起阵阵涟漪。
夜惊堂处于背后,长时间演练招式,线条完美的胸口也多了几点汗珠,不过眼角一直带着笑意,低头欣赏着满月羞花。
在欣赏半天后,夜惊堂舒了口气,俯身贴在背上,单手托住负重,关切询问:
“累了?”
“嗯……都几更天了,地主家的田也不能这么耕……”
梵青禾有些迷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夜惊堂抱着她躺下,便也就躺下来,枕着胳膊不动弹。
夜惊堂都武圣了,体魄确实强的有点过分,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还是心疼媳妇居多,抱着歇了片刻后,便悄然起身,去外面打水,帮被弄脏了的青禾擦擦身子。上
但就在他端着清水进屋的时候,忽然听到前宅传来一声:
“大早上的谁呀?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声音应该是华府的门房,距离挺远,听的并不是非常清楚。
夜惊堂皱了皱眉,不确定是什么情况,便把水盆放下让青禾自己擦擦,准备出门查看。
结果这举动直接把媳妇惹毛了!
梵青禾蔫儿吧唧的,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哪有心思注意外宅,瞧见夜惊堂放下水和毛巾就走,眼神很是委屈:
“脱的时候那般殷勤,现在没耐心了?你……”
“不是不是……”
夜惊堂连忙回身,拧干毛巾帮青禾擦了擦脸蛋:
“外面有动静,我出去看看,你先躺会儿,我马上回来……”
梵青禾怕待会夜惊堂缓过来,又没完没了,把毛巾接过来,偏头望向墙壁:
“你别回来了,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用强,我扭头就回冬冥山……”
“好好好……”
夜惊堂柔声安慰,确定青禾没生气后,才拿起袍子悄然出了门。
忙活大半夜,时间约莫到了凌晨三点多,整个燕京都寂静下来,只有极远处还能看到些许灯火余晖。
夜惊堂路上便穿戴好袍子,快步来到前宅的倒座房处,可见披着衣裳的门房大爷,站在开了一扇门的台阶上,正在左右眺望。
夜惊堂来到门后,询问道:
“王伯,怎么回事?”
门房回过头来,瞧见夜惊堂,便示意手上的一块砖头:
“刚才不知是哪个瘪犊子,大半夜的敲门,我出来一看又没人,就在地上放了块转……”
夜惊堂听到这话,就知道是青龙会来消息了,他出门扫视巷子左右:
“应该是哪个泼皮喝醉了捣乱,王伯先睡吧,我在周围巡视一圈儿。”
夜惊堂身份本就是看家护院的乙等护卫,门房大爷自然没客气,回身到屋里取来灯笼递给他:
“都这么晚了伱还没睡?”
“唉,有点睡不着。”
“小伙子年轻气盛,晚上睡不着正常,听华英他们说,从巷子出去往东走两条街,有个小巷子,里面挺便宜。你要真睡不着,就过去逛逛,早点回来即可,替你保密……”
夜惊堂接过灯笼,摇头轻笑:
“我不好这口。”
“呵,年轻人都这样,脸皮薄,反正路给你指了,早点回来。”
夜惊堂站在门外,等门房大爷把大门合上后,才摇头一笑,提着灯笼孤身离去,前往了青楼扎堆的岁锦街。
天色已经很晚,哪怕是岁锦街这种风月场,也已经陆续下班,街上时而能看到醉醺醺的酒客,或者走路腿有点飘的富家翁。
夜惊堂在街口就转入了后巷,顺着密布奇奇怪怪声音的巷子一直往里,来到了春满楼后方。
春满楼前两天发生命案,显然影响了生意,这两天都没开业,高楼前后都是乌漆嘛黑一片。
夜惊堂刚刚来到附近,便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他见此跃入围墙内,抬手轻敲:
巷子里,接头人老刘正来回踱步,听见声音便迅速转身,对着围墙拱手一礼:
“阁下来了?老朽着实没想到,我小小青龙会,竟然能让大宗师屈尊来当刺客……”
夜惊堂见刘老头有点激动,开口打断话语:
“我不是华俊臣,不是说了要联系我,在国子监的兔头铺子外放砖头吗?”
老刘听见对方还死不承认,直接无语了:
“我下午在兔头铺子外放块砖头,等到后半夜,阁下都没现身,无可奈何之下,就让人往华府门口放块砖头试试,结果诶嘿,阁下猜怎么着?这人两刻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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