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经焦急的等待着魏军来进攻的时候,一队禁军黑衣甲士快速的涌上了王经所在的城楼,带队之人正是中领军,贾充。
看到如此阵势,王经身边的亲信卫士也快速拔出了武器,在城楼上与贾充带来的甲士,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贾充大感意外的看了看王经身边的卫士,然后拉低了声调,换上和色的表情说道:
“王京尹,何故如此?陛下有请你去宫中商谈军务而已。”
“哈哈哈…,贾充!你带如此之多甲士而来,吾岂会不知你所来何事?实话告诉你吧,城外的魏军马上就要攻城了,而我已经命令亲信守军在内外城门处死守,只待魏军攻城之时,就会打开。吾劝你,也速速归降,免得身死族灭!”
贾充听完,大怒道:
“逆贼,你竟敢背叛陛下?”
王经不甘示弱,高声回道:“非吾主,何来叛之?”
“你…”
贾充气得一时说不上话,但是他转眼看向城外静悄悄的场地,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王京尹虚张声势的本领可是不同凡响,竟然差点就唬住了本将军,这城外哪来的攻城魏军啊?”
说完看着王经身边那比自己这边少得多的甲士,已经判断王经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的贾充,一声暴喝的冲身边禁军的甲士命令道:
“给我拿下!”
就在双方准备大打出手之时。
城外忽然鼓声震天、杀声大作,城下那还不太明亮的场地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火把,映照在了广阔无比的洛阳城外各处。
是魏军攻城了!
王经大喜,终于还是等来了。
看着大惊失色的贾充正准备逃下城楼,王经连忙用剑一指,朝着贾充欲逃的方向大喊一声。
“给我挡住他,别让逆贼贾充跑了!”
…
魏军在曹髦的命令下,同时在四个城门发动了猛烈的攻城。
虽然魏军多日来已有所懈怠,但是之前大胜的余威尚在,他们在各自主将的催促大骂声中,被强行从睡梦中拉起,整装后便快速集结,然后就发动了全面的攻城。
而守城的晋军,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守夜的士卒,他们大多数人在凌晨时分也都是还在打瞌睡中,然而城下的猛烈喊杀之声,还是惊醒了他们,他们连忙慌里慌张的擂起了城楼上战鼓。
“魏军攻城了,魏军攻城了…”
正在北门处歇息的羊祜,也被突然惊醒,连忙爬上城楼。
他看着城外还是蒙蒙亮的天空下,无数黑压压一片的魏军士卒,或多人扛着云梯、或单手提着盾牌和各类武器,他们如同千百万只蚂蚁,怪叫着朝城墙奔涌而来,让人感到无尽的惧慑。
这样的场景,羊祜早在半年前就见识过了,虽然他们威势震天,但也没让羊祜感到有多担心。
他快速的命弓箭手上城墙,并安排士卒在墙上起锅烧热油,城墙上的投石车也发动了起来,朝着乌泱泱而来的魏军抛掷着石块。
一切还是那么的有条不紊,一切也还是那么的顺序依旧。
羊祜面色的淡然的布置着这一切,在他看来,不出意外的话,这场魏军看似凶猛的攻城,也不过是再次的送死行为而已。
大概是魏军的粮草要不足了,曹髦别无他法,只能发动强攻了,这是狮虎相搏的最后阶段,殊死搏斗!
羊祜预料的不错,如果没有王经这个意外,那么曹髦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样,在魏军粮草即将消耗完以前,强攻洛阳城,直至分出真正的胜负。
不过可惜,打着如意算盘的羊祜万万没想到,意外真的是无处不在。
魏军终于冲了过来,开始攀登高大雄伟的洛阳城,对于南城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的羊祜,带头砍杀着一个个悍不畏死已爬上城墙的魏军士卒。
而南城这边,已经城门大开,大多数魏军将士都还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就跟随着率先冲入城中的天雄军,一起进入了洛阳城。
城上城下乱作一团,王经大声命令着一些不知所措的晋军,让他们放下手里的武器。
南城就这样在王经的协助下被魏军彻底攻破了。
而那个被王经亲卫纠缠住的贾充,也在魏军冲进城后,在极度的恐惧中被魏军士卒用乱刀砍成了数块,其惨状简直不可用言语形容,只知道即使强行拼凑,都凑不成一具完整的尸体了。
大量魏军通过南门,进入洛阳城,然后朝其他几处城门杀去。
清晨的洛阳城,原本街上还是人烟稀疏,但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不少好奇的洛阳居民,皆跑到了大街上,交相接耳起来。一时间有些街道上竟是人群拥挤,人声鼎沸。
他们跑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观看情况,不过当他们看到大兵们高举着武器,骑着战马奔跑在街道上,或逃或追,这些好奇的居民又惊吓的躲回了自己的屋院里,并牢牢的栓住了自家的大门。
不多时,洛阳的数座城门皆被魏军内外攻打后,失陷。这些原本守卫在各城门的晋军士卒,本就无太多战心,只是因为羊祜的个人才能,才勉强稳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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