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成发的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心直口快。
心直口快,嘴上就没个把门的,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毛病,可眼下的场合不对,时机也不对,如此还在表达“男女平等”,在这当口你不是没事找事吗?
巩成发就这样无心的一句话,无形的加大了他与简永红的隔阂,也为他的此次之行筑了一道墙。
这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因心直口快增加工作难度或破坏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都是如出一辙。
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早晚都会惹事端,这是定律。
奉劝各位读者,做人做事一定要谨言慎行,少说话,多做事,尤其与自己无关的话,一定不要说。
简永红将巩成发让到沙发上坐下。
巩成发看着这间熟悉的办公室,想到自己在这间办公室里坐了两任,如今却…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感慨之余,心底不免一丝悲凉,加上又为儿子巩连顺的事揪心,他的内心又是一袭怨念。
李建平也坐了下来,还未说话,巩成发说道:“建平,你有事了先忙去吧,我来找永红书记谈点事。”
李建平当即心里大喜,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的,如今你巩成发却把我支开了,亲爱的老书记,我太感谢你了,感谢你八辈祖宗。
你说这要是不走,一会老书记和现在的书记谈起正事,自己帮谁说话?而且又是事关组织原则的事,这帮谁都会得罪另一个人。
得到这句话,李建平如蒙大赦一般,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向两位书记作了告辞,逃一般的离去了。
待李建平走后,巩成发说道:“永红书记,我本来是不想来打扰你的工作的,可是事情都到了这个程度,我不过来显然是不行了。
永红书记,说吧,我巩成发的面子你给不给?”
简永红蹙眉看着巩成发,用她那特有的女中音说道:“巩主席,你也是党员干部,你认为我们在组织原则跟前谈人情、谈面子合适吗?
如果是他巩连顺做的只是有点违规,不牵涉到党纪国法,我不愿意送你一个人情吗?
可他巩连顺做的事,不但关系到党纪国法,还公然殴打辱骂上门办案的纪委工作人员,产生了多坏的影响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今正值全县干部调整时期,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县委呢,你不懂吗?
你也在章平县当过县委书记,而且还是两任,巩主席,你告诉我,巩连顺的事情若不严肃处理,我们现在的班子如何服众?”
巩成发说道:“你们处理干部就这么不给余地吗?一点后路都不给吗?一上来就下死手?他才多大?才二十八岁,年纪轻轻的,以后的路子就断了?”
简永红看着他说道:“巩主席,你也当过县委书记,你告诉我,如果是你处理,你会怎么办?”
“很简单,降一级,调离!”
“是因为他巩连顺是你的儿子吗?”
“怎么了?是我的儿子怎么了?组织上又不是不处理,降一级调离还不行?”
“巩主席,跟他一起犯事的那些人全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问题,而且态度特别诚恳地表示愿意接受组织的处理。
你说,这案子涉及的金额高达上百万啊,受害者都是从外地来我们章平县投资的企业家们,其他同谋者也都如实交代了他们的罪行。
而他巩连顺呢?到现在还在和组织对着干,对组织的调查还这么粗暴无礼。
像他这样的干部,难道还有值得被原谅、被挽救的价值吗?”
“什么?”巩成发“忽”的站了起来:“你简永红也太为所欲为了吧?怎么?你想让章平县变成你的一言堂吗?
一名年轻的干部为了一点小事就要被彻底葬送政治前途吗?
组织纪律就是你打压党员干部的工具吗?”
简永红看着站起来的巩成发,依然坐着没动,嘴上不屑的说道:“巩主席,你这个大帽子给我扣的很严重啊,我搞一言堂,我搞政治斗争是吗?我打压他一名小小的科级干部是吗?你一张嘴也真敢说啊。
巩主席,我看你是上级领导,我尊重你,才跟你谈这么久,哪知道你是非不分,随意对我污蔑,你这已经超出你党员领导干部的身份了吧?你公然对一名党员干部诋毁,你不觉得丢人吗?”
“行,简永红,话,既然说到这里,脸皮撕破也就撕破了,既然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你留面子了,我今天就把话说到这,我儿子巩连顺,你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我今天必须带走。”
“哦,那好,巩主席。”简永红说着话站了起来:“话,不挑不明,既然都挑明了,那我也说一下我的态度。
只要我简永红还是章平县的县委书记,只要章平县纪委还归章平县县委领导,那么章平县纪委必须遵照县委的指示,严格按照组织规定依法依规对巩连顺几位党员干部实施纪律审查。
章平县纪委不论是谁,敢徇私枉法、敢绕开县委对违纪违法人员网开一面,我就处分他,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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