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厨房没有精致的碗碟,都是一个个洗的干净的小塑料盆儿。
给工人们打饭的人中有一个妇女,只见她扔下手中的勺子,连腰里系着的围裙都没解下,跑很快离去了。
时间不长,气喘吁吁的又跑了回来,手里端着几个白色的碗碟。
她快步走到张华几人跟前:“张县长,俺知道你们用不惯这盆子吃饭,来,用这,俺从家拿来的,干净的。”
张华赶紧双手接了过来,连声说着感谢。
中午是大锅菜,一锅烩,五花肉炖白菜粉条,里面还切有芹菜调味道。
旁边是蒸的一屉一屉的大米干饭。
工人们每人一小盆儿米饭,上面泼上大炖菜,吃的那个香啊。
拿来碗碟的那个妇女给张华几人用碗碟装好了饭菜,并端给了张华四人。
张华一手将刚接来的碗碟递到方主任手中,自己来到灶前,拿起一个塑料盆儿,抽了一双筷子。
自己装了半盆米饭,让那个妇女帮他泼了一勺菜,端着盆子蹲到一群工人跟前吃去了。
一边吃,还一边说:“大锅菜炖出来就是香,比政府食堂里的菜香多了。”
一群戴着都是从自己家拿来的安全帽,一身灰土、一脸泥土的汉子中间,蹲着一个穿着加厚夹克的年轻干部,显得那么突兀、那么的不和谐。
众人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午餐时光。
张华蹲在地上,蹲在这群人中间,他端着小盆儿大口吃了起来。
他的动作自然而熟练,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他的眼神专注于手中的食物,一边咀嚼着一边感受着饭菜的美味。
此时,筷子碰撞塑料盆的响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独特的旋律。
每个人都在享受这短暂的休息时间,尽情地品尝着美食。
尽管环境简陋,但大家的心情却是愉悦的。
画面显的又是那么和谐,又是那么的统一。
或许,正是这种简单的快乐和团结一心的氛围,使得这个小小的工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在这里,没有阶级之分,只有共同奋斗的目标;
在这里,没有身份之别,只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阳光洒在工地上,映照出一幅温暖的画面。
饭后休息了半个小时,工人们各自开始回到自己的劳动岗位,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张华驾车要返回省城市区了,临走时,他跟大家打招呼,工人们从不同的位置大声回应:
“张县长,我们力争让你月底搬新家。”
回到市区,张华先将娘张兰送到高倩的家里,又开车将岳母送到了省环保厅。
最后随岳父来到了省财政厅。
张华走进李叔李延海厅长的办公室房门时,李叔抬起头来一惊:“咋是你这个家伙跑来了。
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万一我不在厅里怎么办?
见你慧芳阿姨了吗?
昨晚上吃饭时她还来那么一句:这孙强和景运离这么远,回来不方便也就算了。
张华都调到眼皮子跟前了,咋也不回来看看啊。
晚上回家吃饭,免得以后她见你了骂你。”
张华点头,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张华坐下,将市委秦书记让他打听的事说了一遍。
李叔拿着张华递来的写着两个编号的便签纸出去了有半个小时才回来。
进来就告诉了张华,这事不是太好办,有点麻烦。
原来这是两个工业项目的扶持政策。
白马市也申报了,一直没见扶持资金拨下来,秦书记可能以为问题出在省财政厅了吧。
就让张华过来帮忙催要。
事实上,这次项目的申报,最终决定权不在省财政厅,而在省工信厅。
白马市申请的扶持资金,在省工信厅没有获批。
这表明省工信厅已经将白马市申报的这两个扶持项目给pass掉了。
如今,省财政厅正在按照省工信厅转来的名单陆续将扶持资金给各获批的地市下拨当中。
听到这之后,张华说道:“都已经开始下拨扶持资金了,没批的再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李叔点了一下头:“是的,不可能再批了。
要说他秦怀章书记也太粗心大意了吧?六个月的申报期呢,都不关注一下?
如今别说申报了,连审批时间都结束了,这个时间还让你来问,这不符合他秦怀章工作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风格啊。”
张华一想,笑道:“我准是中了秦书记的圈套了。”
李叔笑着问咋回事,张华将近期在白马市所做的事情,以及拉着秦书记骗市交通局的事讲了一遍。
李叔听的是捧腹大笑,指着张华说道:“你可真有你的,你竟然拉着他陪你骗你们市交通局,难怪他给你这么一个任务。
他可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人啊!
张华,这下我看你咋向他交差。”
张华想了想:“这可是怨不了我的,我知道的晚了,这也没办法,再说我也不认识省工信厅里的人。
我就是认识也没用啊,时间到了,截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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