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翔硬着舌头说道:“张县长别担心,我车上还有一箱子呢,等一会赔给你就行了。”
张华说道:“我原来以为你老孟是个实在人呢,现在才知道你也不实在。
有酒不早搬过来,还得让我张口要。”
孟云翔赶紧说道:“张县长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有一箱酒不假,只是没有沈岭这一箱好啊。
所以我不敢说嘛。”
张华哈哈笑道:“只要不是我花钱,赖好酒我都要。”
一桌子人哈哈大笑。
几人喝到夜里十点,硬是将沈岭和孟云翔灌晕了,这才结束了饭局。
张华本打算让沈岭和孟云翔留家里住一晚上,两人却坚持赶回章平。
于是,张华叮嘱了他们的两个司机一阵,放他们离去了。
回到卧室,张华准备脱衣去洗澡,宋涛打来电话,在电话中宋涛将收到举报信的事完完本本的告诉给了张华。
当张华得知田甜确定是王明干的事后,心里不由得又气又悲。
你王明啊,怎么会这样?你耐心等郑山江调走,你直接一步到位不行吗?
再说了,这么好的哥们,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写这样的诬陷信呢?
你王明是乡里面的副书记,又懂政策懂法律的,你不知道诬陷的后果吗?
在一阵惋惜声中,张华与宋涛结束了通话。
王明,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最差也是被双开,若再追究严重,三年以下是跑不了了。
张华想打电话安慰一下田甜,拿起了手机,最终还是放下了。
“希望你坚强,别拿这事当回事。”他心中默默说道。
竹林县田甜的家中,田甜站在卧室的窗边,看着深邃的夜空,就如张华的眼睛一样深邃。
她对着夜空说道:“不知道你睡了没有?不知道宋涛告诉你了没有?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你是我田甜这辈子最爱的人。
张华,我爱你,你能听到吗?”
夜空寂静无声。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张华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头好痛。
不知道怎么了,张华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一直有一个女人在低声的哭泣。
他看了一下旁边还在熟睡的高倩,两只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贴在她白皙的眼角。
他不忍吵醒睡梦中的妻子,悄悄的起身下床,披上睡衣走到阳台上,外面旭日东升,又是一个明媚的春日。
高老爷子正在院里坐着收拾着他的渔具,王满仓正帮他往鱼线上穿锡块。
高长山和李延海二人在大门外面的停车场上比划着四不像的太极拳。
一切都是那么的悠闲,那么的惬意。
张华在暗暗感叹岁月的静好。
吃过早饭,张华准备跟高老爷子去河边钓鱼,他的手机响了,张华拿出手机一看,是学姐简永红打来的。
接通了电话,简永红问他在不在省城,张华照实回答。
简永红告诉张华,她来省城办点事,已经定好了,晚上跟几个在省城工作的研究生班里的同学一起聚聚,让张华六点到学校门口的金茂酒店。
“敢不来,或者迟到,你试试?”简永红最后强调一遍。
张华马上应允:“放心放心,我只会早去,绝对不会晚去。”
白马市,章平副县长白淑琴的家。
今天家里的来的人可不少。
白淑琴夫妇与她公婆一起生活,住在白马市郊区的自建房内。
房间很大很宽敞。
白淑琴父母二人,各自家里的姐妹兄弟多,又都在市内各个单位大小是个领导,所以家族的势力就显得有点大。
白淑琴的老公郭振清是一名正科级干部,他性格有点内向,不爱说话,属于三脚踹不出一声闷屁的那种人。
由于他的谦让与放纵,使得从小娇生惯养的白淑琴越发的骄横跋扈。
此时的她正在屋内的沙发上坐着,向围坐在她旁边的两个舅舅、一个伯伯、两个叔叔讲她在章平被段县长骂的事。
她说:“你们帮我评评理,他段国生凭什么就说我做事糊里糊涂、没有调查了解就胡乱做决定,鲁莽、武断呢?”
白淑琴的大伯白俊生看着白淑琴一脸气愤的样子,问道:“淑琴,你去章平多久了?”
“一个星期。”
“你到下面各乡镇去过吗?”
“没有。”
“你到你分管的各单位去过吗?”
“我分管的工作太多了,我哪有时间去?”
“段国生为什么让你分管这么多工作?她不知道你是新人吗?”
“不是他让我分管的,是我要的,我将那个叫张华的副县长分管的工作也要过来了。
他的工作能力肯定不如我,要不然他段国生也不会同意交给我分管了。”
白俊生“哎”了一声,说道:“几位兄弟都听明白了吗?让淑琴下到县里任职是不是错了?”
白淑琴不如意的噘了噘嘴。
几人都没说话,脸色都不好看的坐着。
白俊生继续说道:“淑琴根本就不合适当一名副县长,她再这么胡闹下去是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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