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听完电话,“忽”的站了起来,口中说道:“今天先汇报到这,你们先忙,我有事出去一趟。”
抓着手机,拎着自己的手提包就往门外走去。
搞得赵小强和刘长军二人一时不知所措,见张华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两人也没多问。
张华快步走下办公楼,冲着专车一招手,王满仓驾驶着专车驶了过来。
还未等车停稳,张华便拉开车门钻了进来,指挥着王满仓向县人民医院疾驶。
当张华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时,他惊讶地发现简永红、李建平以及其他在家的县班子成员早已抵达这里。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静静地伫立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
县委宣传部长方仲萍则是泪流满面,低声抽泣着,那嘤嘤的哭声令张华感觉不妙。
简永红的双眼同样闪烁着泪光,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
张华心急如焚,迈着大步快速朝他们走去。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老段目前的状况时,一阵凄惨至极的哭喊声突然从急诊室里传出——那正是老段的爱人与女儿段冉发出的声音!
这哭声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整个医院的宁静氛围,直刺人心扉。
段冉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爸爸啊,您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呀!我和妈妈都来看您了,爸爸……求求您别离开我们啊!”
她的嗓音沙哑而绝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那悲恸欲绝的哭喊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
李建平红着眼眶对张华说道:“老段...去了。”
张华手里拎着的手提包“啪”一下掉在地上,鼻头一酸,两行泪水瞬间从眼眶中涌出,滑向两腮.....
医院的小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凝结出水滴来。
章平县人民医院的院长以及所有参与过抢救行动的医生们,正襟危坐地面对着县里的一众领导,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沉痛和无奈。
院长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微低沉地开始解释道:“经过我们全面细致的检查和诊断,可以确定段县长的离世属于猝死。
具体来说,他是由于突发的急性脑干出血所致。
这种情况极为凶险,一旦发生,会迅速导致颅内压急剧升高,而大脑中的生命中枢——脑干,则会因此承受巨大压力。”
说到这里,院长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给在场的人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个残酷的事实。
接着,他继续说道:“当生命中枢遭到如此严重的压迫时,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咽喉一般,呼吸和心跳都会瞬间停止,最终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此外,根据我们进一步的调查发现,精神和情绪因素与猝死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其是像段县长这样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的领导者,其情绪波动往往较大,而这恰恰成为了诱发心源性猝死的一个重要导火索。”
这时,一名医生补充道:“而且,据我们了解,段县长的家族中有冠心病病史。
尽管段县长本人只是患有轻度的冠心病,结合他日常忙碌的工作节奏、极不规律的饮食和作息习惯,再加上平日里对烟酒的嗜好,这些都无疑大大增加了他罹患心血管疾病甚至猝死的风险。”
说完,这名医生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惋惜之情。
没过多久,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便如疾风般传遍了整个白马市——章平县的段国生县长竟在其忙碌的办公室工作时突然猝死!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而关于他猝死背后的真正缘由,也以最快速度被呈报至了上级所在的白马市。
与此同时,章平县方面反应极为迅速,他们立刻着手组建起一个专门负责处理后事的机构——治丧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由县委专职副书记李建平亲自挂帅担任主任一职,足见章平县对此事的高度重视程度。
在李建平的统筹安排下,段国生同志的身后事宜得以有条不紊地展开。
在这个酷热难耐的七月夏日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
老段那具冰冷的遗体,也因这炎热的天气而迅速地被送往了县殡仪馆。
消息如同一阵风般传遍了整个章平县,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以及县城百姓们的极大关注。
人们怀着沉痛的心情,从四面八方赶来。
他们中有与老段相识多年的老友,有曾经受过他帮助的陌生人,还有对他充满敬意的晚辈后生。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深深的哀伤,脚步匆匆却又显得格外庄重肃穆。
县领导亲自带队,率领着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来到殡仪馆,向老段敬献花圈,并表达了对他一生功绩的崇高敬意。
商界精英们也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专程前来吊唁这位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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