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袁的你跟我说清楚,哪个局垮了?”
“哪个局垮了你自己不清楚吗?你说吧,你在畜牧局三年,畜牧局欠多少外债?你在水利局四年,水利局又欠了多少钱?怎么?你还想让塔沟乡欠一屁股外债吗?我查完了,塔沟乡现在除了欠办公大楼的工程款还有二十多万没还,其他不欠任何人一分钱的债务。”
“是的,我搞垮两个局,那也比你好,走过去都是骚狐狸的味。”
“孔富文,你骂谁是骚狐狸呢?你再说一遍看我敢不敢撕烂你的嘴?你自己什么样的东西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姓袁的你少含血喷人,出去,现在上班时间,我懒得给你吵这么多。”
“你以为我还怪喜欢搭理你呢,我把话给你放这,钱,一人留一半,这是我的底线,敢少我一分,我就上你家找你老婆说一些事去。”
说完踩着高跟鞋“咔咔咔”的走出了孔书记的办公室,外面听热闹的人迅速的钻回了房内。
孔书记的办公室内传来了摔砸东西的声音。
袁代乡长走着模特步,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关上了门。
郑山江看着张华,摇头苦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华也懒得多想袁心萍与孔富文的骂战,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下午都趴在办公桌上仔细梳理着自己分管的业务。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周伟周乡长的电话:“张乡长,我调走了你就不联系我了?”
“我的周大乡长,不是不联系你,是今天不敢联系你啊,你今天要报到开会的吧,我哪知道你几点闲?快给兄弟说说,你去哪了?”
“西洪乡,书记。”
“行啊,我的周书记,西洪乡的排名可在前五呢。”
“那也比不上鹏飞书记啊!”
“他去哪了?今天你们二位老哥我哪个都没敢打电话联系。”
“县教育局的党组书记、局长。”
“不是,我有点不懂,县教育局比你还舒服吗?”
“那是,舒服多了,别的先不说,我就说一条,我儿子要上好的学校,我这个乡里的书记还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如今有鹏飞书记在,我还需要求人吗?我儿子是他李鹏飞的侄子,他敢不让上好的学校吗?
告诉你吧,教育局是大局,没有一定关系还真到不了那个位置。”
“明白了,敢情你们俩都去了好地方啊。”
“这不是没忘了你嘛,愿意来不?党委副书记我不敢保证,给你一个常务副乡长,怎么样?”
“我也想去啊,没个两年是没法走的吧。”当下就将自己破格提的副乡长,又来塔沟的事说了一下。
周伟说道:“呆一年,我把你搞来,我允许你天天睡觉,你只负责给我搞钱就行了,我不贪,每年给乡里搞来三五百万就行。”
张华笑道:“还说搞钱的事啊,我都憋半天笑了。”把上午袁心萍找他要钱,下午就与孔富文争吵分钱的事说了一遍。
周伟听完也是头疼,说道:“幸亏听鹏飞书记的话先把拖欠大家的工资发了,不然可麻烦了。
我告诉你啊,你既然来不了,我就把年龄大的王军波乡长搞过来,他经验丰富,我给他搞个副书记,你与山江乡长就相依为命吧。哈哈哈。
对了,明晚去鹏飞书记那喝酒去,他通知你们了吗?没有的话我通知的就算。”
五点半下班,张华走出办公室去食堂吃饭,一块下楼梯的王军波乡长小声说道:“别吃太饱,一会来我办公室撸串。”
张华问道:“周乡长给你说了?”
王军波点了一下头,笑道:“你走不了,老哥我捡了一个漏。”说着搂着张华的脖子走了下楼。
张华二人正在笑着走出办公楼的时候看见孔富文书记铁青着脸,钻进了他的专车,车辆启动朝着大门驶去。
王军波说道:“我一辈子快干了半辈子乡镇公务员了,第一次见书记乡长头一天上班为了夺权骂起来的。”
乡纪委冯春生在凑过来说道:“他们两个这样搞法,班子有的乱了。”
张华问道:“他们俩吵他们俩的,咱们老老实实做好咱们的工作就是了,与咱们何干?”
冯春生道:“话是这样说,等等你就知道了,你都不知道该听谁的好了。”
几个人在食堂垫补了一点,便出了食堂往办公楼走去,远远的看见代乡长袁心萍走下楼,满脸笑意的打着手机,钻进了自己的专车离去。
给烧烤店打完电话的王军波乡长说道:“书记和乡长吵完了架表现不一样啊,男的铁青着脸走了,女的全没拿这当回事,满面春风的离开,两人的包容能力完全不一样啊。”
郑山江小声说道:“你王乡长就没想想,一个是县府的大管家,一个是只在三流局委混的,两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要不是县长出事,他的大管家就下来当一个乡长?说不准马上就是副县长了。”
众人点头认同。
四人刚到王军波的办公室将茶几收拾好,找出沙发后面藏着的小塑料凳子,王明与田甜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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