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县城一家普通小酒店的包间。
张华看着桌上摆好的四个菜,对着正在笑眯眯开酒瓶倒酒的段县长说道:“我说老段同志,你马上就是五张的人了。
大晚上了你说你吃这么多肉干什么啊?
上了年龄的人都要多吃素菜,你倒好,四个菜全是肉啊?”
段县长一边倒酒一边说:“年龄大了胆固醇啊、高血脂啊是要多注意。
我还好,平时在家晚上都是吃素菜,就是想吃肉了我闺女也不答应啊。
哎呀,让她学医学出事了,自从她回到咱们县医院上班,住回家里后,我晚上的肉是再也吃不成喽。
今天我得过个年,好不容易在外面吃顿饭,再吃素菜,那不就失去了下馆子的意义了吗?
下馆子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吃在家吃不上的菜吗?
在家吃什么,下馆子了还点什么,这是脑子有毛病的人干出来的事。
建平,我说的对不对啊?”
李建平一边将段县长倒好的三杯酒往三个人跟前分,边点头笑着说道:“对对对,老段同志说的非常对。
我在家喜欢吃油炸花生米,这下馆子了再点油炸花生米就是脑子有毛病。
不过老板要是非要给送一盘的话,我也不会拒绝。
花生米顶吃啊,一盘花生米能吃到天亮,要不人家咋说油炸花生米是‘东方不败’呢。”
说完话,他先“滋溜”一口将酒喝下了,咂摸咂摸嘴:“老段,快快快,你尝尝,这酒好喝啊,还别说,我还是第一次喝这种酒,味道真的很好。
酱香型的,口味绵长,入口丝滑,后味醇香。”
“是吗?我尝尝。”
两人就在张华的注视下,相互倒着酒,你尝一杯,他尝一杯,一会每人喝了五六杯吗?这才停了下来。
二人一回头,看见张华直直的看着他们俩,李建平说道:“怎么,小张同志,你怎么不喝?你喝不惯这酒吗?”
张华抬着下巴也不搭理他,段县长看了一眼张华:“你这酒从省城带回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张华不解的问。
“我可知道了,可着咱章平县城找,你也找不来这种酒,就是有一家两家,他们卖的也不是这种年份的。
你这两瓶酒是年份酒,不会少过十年。
我猜你是拿的你老丈人高处长的酒吧?”段县长说到这,感慨道:
“前两年,我搬两箱好酒请你老丈人吃饭,他说啥也不给面见,酒更是不收。
今可倒好,他高处长收藏的好酒倒是让我给喝上了,哈哈哈。
行,你高处长行,你不喝我的酒,我喝你的酒!
建平来,再搞三杯!”
张华一头黑线看着两人在那夸张的碰着杯,夸张的饮着酒。
两人三杯碰完,再看张华,双手托腮盯着他们二人。
“你们俩继续演,继续表演,我看看你们两位领导能不能得奥斯卡奖。”
段县长哈哈大笑:“算了,开始说事,再不说正事,以后可是喝不成这好酒了。
事情是这样的……”
段县长将上午市财政局副局长白俊生来找他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李建平和张华这时才知道白俊生竟然是白淑琴的亲大伯。
白俊生来找段县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详细了解白淑琴在章平县的工作情况。
段国生本来跟白俊生就相当熟悉,所以也不瞒白俊生,将白淑琴在这工作的实际情况都讲给了白俊生。
白俊生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气愤,当知道白淑琴签批的文件并没有被传下去执行后,这才放心了不少。
虽然白淑琴招商引资闹了一些笑话,好在还只是小范围传播,没有给基层百姓和社会带来不良影响。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白淑琴伸手向张华要权的事,白俊生一再请段国生代他向张华道歉。
最后白俊生再三说:“白家坚决不会再放白淑琴出来工作了,白淑琴的胡乱作为危及白家声誉还是其次,万一白淑琴作出一些危害老百姓利益的事情来,那影响就大了。”
因为白淑琴毕竟是通过组织程序正规调动过来的干部,不是干个三天两早上的说调走就调走了。
最后白俊生提议,以白淑琴身体的原因不能再继续工作,提出辞职自己离开。
这样可以给章平和上级组织不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同时,也彻底断送了白淑琴的仕途,也彻底了却了白淑琴再在其他位置上危害一方的举动。
最后白俊生代表白马市的白家向段国生出具二人磋商后的秘密备忘录,二人签写了名字。
白俊生临走的时候已经将白淑琴亲笔书写的“辞职信”交给了段国生。
自此,白淑琴的一切行为与章平县无关,白淑琴若有出现影响章平声誉的行为,白家将负责。
段县长已经在这份辞职信上签批了“同意”,目前这份辞职信已经拿到了县委组织部,由组织部依据组织程序处理就行了。
听完了段县长的这番讲解,张华与李建平不禁扼腕叹息,一名三十二岁的女干部从此陨落,虽是遗憾,但也仅仅是遗憾,没有半点的怜悯或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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