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为您护法的!”
“只不过在路上遇见了天庭这两个恶人,实力不济,只能虚与委蛇。”
“如今见我佛复苏,伏虎...伏虎就放心了。”
伏虎焦急的解释着,光头上满是汗水,整个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仿佛只要自己不去看金蝉子的脸,金蝉子就不会杀了自己一样。
“这么说来,你倒是有心了?”
金蝉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开口说道。
伏虎急忙摇头:“小僧...小僧不敢邀功...”
明明金蝉子的语气是那般温和,但伏虎的心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用力咽了咽口水。
金蝉子笑而不语,慢慢靠近伏虎身前,抬起自己的手掌。
伏虎虽然已经迈入大罗之境,但此刻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更是在知道金蝉子动了杀念的情况下,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那种源自于那些深处,融入到骨子里的恐惧,让他本能的颤抖着。
或许,在此刻之前,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对于金蝉子,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就在金蝉子的手掌缓缓搭向伏虎头顶时...
金蝉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眉,看向虚空。
“地府...”
“些许残党,未死便已是天大的恩赐,如今还敢走出封印之地...”
“真是找死。”
金蝉子冷笑,将即将搭在伏虎头颅的手掌收回,双手背负在身后,看向高空。
数秒钟后,一道苍老的笑声响起。
“天星林,金蝉陨落,舍利,重宝,服之可证道大罗!”
“天星林,金蝉陨落,舍利,重宝,服之可证道大罗!”
这句话不断在虚空中回荡。
明明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同一句话,但经过几十个喇叭一起播放,竟颇有一种七嘴八舌的感觉。
金蝉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万恶的根源!
再看向一旁那已经燃成灰烬的古树,金蝉子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紧接着,‘王秋生’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半空之中。
穿着明显比自己身材要大一号的皮夹克!
皮夹克上还全部都是铁钉!
甚至还有一根铁链,挂在口袋侧方,给人一种十分潮流的感觉。
然后,就是几十个喇叭,就挂在铁链上,不断沙沙作响。
“天星林,金蝉陨落,舍利,重宝,服之可证道大罗!”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金蝉子下意识愣了一下。
“小白龙?”
“不...”
“肉体还是之前的肉体,不过这具身体如今的主人...”
“已经是地府的了。”
“真是晦气。”
金蝉子不过瞬息之间就分析清了场上的局势,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满之色。
“在正式开始聊天之前...”
“你能不能先把那破玩意给我关了!!!”
金蝉子指了指‘王秋生’腰间挂的那一串喇叭,忍不住沉声说道!
这东西,每响一次,都会撩拨金蝉子的神经,让他去回忆自己辛辛苦苦培育了上千年的树,让他去心态那仿若下雨般掉落的树叶。
‘王秋生’低下头,看了看腰间悬挂的喇叭。
不得不说,赶路的时候带着这东西,挺麻烦的。
但...
“这是我在借用他身体时,他脑海中唯一的执念。”
“关不得。”
‘王秋生’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明明是中年的身体,看起来却宛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不知阁下,是地府哪位阎罗?”
金蝉子没有在喇叭这件事继续争辩下去,再吵闹,反而显得他小家子气,落了下风。
“本君...”
“楚江王。”
‘王秋生’淡淡开口。
“楚江王...”
“如果贫僧没记错的话,这些年来,我与你并未有过什么恩怨吧?”
金蝉子眼中带着疑惑之色,再次开口问道。
‘王秋生’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恩怨...当年地府遭受围攻时,死在你手中的地府阴兵阴将,可不在少数啊。”
“阴兵,阴将?”
金蝉子讶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王秋生’:“所以,你今日寻我,只是因为那些不入流阴兵?”
‘王秋生’含笑点头。
金蝉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堂堂阎罗,却计较这些小事?”
“嗯。”
“我心眼小,记仇的厉害。”
‘王秋生’并未过多解释什么,只是轻轻点头,十分坦然的承认道。
“为奴仆报仇,这个理由,贫僧不信。”
“地府...是准备出世了么?”
“用贫僧的血,来证地府的名?”
金蝉子微微蹙眉,再次开口问道。
哪怕是到了现在,金蝉子依旧不相信,堂堂地府十大阎罗之一的楚江王,会为了一些死去的炮灰,时隔千年,来千里迢迢寻找自己!
于理不合!
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丧心病狂,毫无理智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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