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
沈朝歌一个人,穿过了一片树林,来到了一座用木头搭建的院子前。
这里曾经是一个村子。
后来随着时间的变化,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去了城市里面生活,就连村子的房屋,也渐渐的都消失了。
唯一完好的院子,就是眼前的这座大部分用木头搭建的。
沈朝歌缓缓地抬起右手,轻轻地叩响了那扇陈旧的木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紧接着门扉被缓缓推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出现在门口。
她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沈朝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请问你找谁?”
沈朝歌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回答道:“老奶奶,我就是来找您的!”
听到这话,老太愈发觉得奇怪,不禁皱起眉头,再次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小哥,咱们好像并不认识吧?”
沈朝歌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不认识,但我的确是来找您的,有些事情需要和您说说。”
又说道:“我一路走过来实在是口渴得厉害,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进院里喝口水?”
说着,沈朝歌平静的看着老太。
老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侧身将沈朝歌让进了院子里。
一走进院子,沈朝歌便注意到院子角落里有几只肥硕的母鸡正悠闲地踱步,旁边还跟着两只憨态可掬的鸭子。
地面上洒落着一些金灿灿的玉米粒,那些鸡和鸭们正低着头津津有味地啄食着这些美食。
沈朝歌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走到一张由竹子编制而成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这时,老太转身走进屋内,不一会儿功夫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清水走了出来。
她步履蹒跚地来到沈朝歌面前,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沈朝歌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水杯,连声道谢。
待他重新坐下后,老太也在他对面的另一张竹椅上慢慢坐了下来,然后盯着沈朝歌问道:“小哥,你刚才说专门来找我的,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沈朝歌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于地面之上。
稍作停顿后,才不紧不慢地张开双唇,轻声说道:“您的孙子,聂辰!”
话音刚落,只见那位老太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突然泛起一阵涟漪,神情骤然变得凝重起来,但这变化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便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然而,那隐藏在她眼眸深处的警惕之色却难以掩饰,此刻正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沈朝歌。
老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稳,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提及我的孙子?”
面对老太的质问,沈朝歌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我有一个好友,从事的是教育行业。就在咱们这座城市里,那家青苹果幼儿园便是他家所开办的。”
说到此处,沈朝歌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人忧心之事,接着又道:“近些日子以来,他急匆匆地寻到我,告知我说他旗下的其中一所幼儿园出了大问题。”
顿了顿,刻意压低嗓音,说道:“竟然有足足五个孩子离奇失踪,而警方至今仍未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正因如此,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拜托我前来一探究竟。”
说罢,沈朝歌再次将目光投向老太,语气愈发沉重地道:“经过一番调查和了解,您的孙子聂辰如今恐怕已然遭遇不测了吧?”
听闻此言,老太那双原本就已有些混浊的眼睛顿时变得湿润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形成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颤抖着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哽咽着回答道:“嗯……聂辰他……已经去世了。他的父母得知这个噩耗后,正心急如焚地往家里赶来。唉,都是我不好啊,没能照看好他们的孩子……”
沈朝歌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将地上的水杯端了起来,说道:“那您,为什么不去自首呢?”
闻言。
老太的身躯一震。
看着沈朝歌,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一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朝歌平静的说道:“我查过你的过往,你晚来得子,在生下儿子的第三年,你的丈夫就和你离婚了。”
“你一个人把儿子带大。”
“可是,在你儿子结婚之后,你的性情大变,凡是你儿子的事情,你都要过问。”
“你儿子在江南市本来是有工作的,可他为什么要去外地工作?”
“因为你,你儿子出去应酬,你都要问得一清二楚他在和谁吃饭,和谁喝酒。”
“你的儿子受不了你,才不得已去外地工作。”
“在你儿子有了儿子之后,你主动开口帮他带孩子,但是我查到的,你的孙子聂辰在你这里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让你的儿子请假了十几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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