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源虽是个小县城,但却有山有水,风景独特。
云泰河穿城而过,给小城增添了许多生气。
烧烤一条街位于云泰河边,原先只有两、三家烧烤摊。
随着生意越来越红火,店面也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烧烤一条街。
炎炎夏日,食客们坐在河边,喝着啤酒,撸着串,没有比这更惬意的生活。
六点二十,陆正良叫了辆三蹦子,来到烧烤一条街东头的大柳树下。
摩托车被他骑行到横梁去了,家里虽有辆老旧自行车,但却满是灰尘。
陆正良懒得收拾,直接在小区门口叫了辆三蹦子过来。
三蹦子虽不如轿车舒服,但价格便宜,九十年代到新世纪初,倍受老百姓青睐。
后来,随着出租车平民化,外加有关部门的打击,才湮灭在历史长河里。
老柳树的根虽扎在岸上,但树身却斜伸进云泰河里。
这棵树有上百年树龄,足有两人合抱粗,独木成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老柳树成了泰源的地标。
只要提到老柳树,泰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雪梅和陆正良约定的时间是六点半,出于对美女的尊重,他特意提前十分钟到老柳树下。
陆正良掏出烟盒,弹出一支,叼在嘴上,啪的一声点上火。
浓白色的烟雾缓缓从口中喷出,陆正良用鼻子轻轻一吸,将烟雾重又吸进去。
一种难言的舒爽感,遍布全身。
就在陆正良尽情享受着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陆秘书,挺会享受呀?”
陆正良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略施粉黛,身着墨绿色束腰短裙的美女,站在他身后。
看着笑盈盈的美女,陆正良面露尴尬之色:
“刘总,你早就到了?”
“我来迟……迟了?”
陆正良从三蹦子上下来时,特意看了一眼手机,六点二十,没错。
“没有,我来得早,在宋小二烧烤店里订了个小包间。”
刘雪梅柔声解释。
宋小二是烧烤一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一家,包间很少,必须提前预定。
所谓预定,并非简单的打个电话,不但人要过来,还得支付五十元订金。
包间的最低消费为五十,因此,没有多退,只有少补。
“刘总,今晚我请客,你这么做,我可就被动了!”
陆正良略显尴尬道。
“我这月的餐饮报销还有余额,今晚我请客!”
刘雪梅柔声说,“改天你再请,没问题吧?”
陆正良也不矫情,以美女副总的身份,绝不会在乎一顿饭钱。
“刘总,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正良面带微笑道,“下次,你可别抢着买单了!”
刘雪梅做了个OK的手势,柔声说没问题。
两人边走边聊,缓步走进宋小二烧烤店的小包间。
“刘副总,你喝什么?”
陆正良出声问,“啤酒、饮料,还是果汁?”
刘雪梅是莫思瑶的上司,陆正良和她并不熟,喝什么饮品,只能征询她的意见。
“我陪你喝点啤酒吧!”
刘雪梅柔声说。
陆正良帮她斟完酒后,将酒瓶递过去。
刘雪梅微微一愣,急声道:
“我酒量有限,只能少喝点!”
“刘总,你就别谦虚了!”
陆正良沉声说,“我听她说,你在酒桌上可是巾帼不让须眉!”
自从怀疑吴思瑶给他戴绿帽子后,陆正良从不称呼她的名字,都以她代替。
刘雪梅抬起凤目扫了陆正良一眼,柔声说:
“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最多只能一……两瓶啤酒。”
“一加二等于三,收到!”
陆正良笑着道,“今晚你只喝三瓶,再多绝不让你喝!”
刘雪梅先是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了,娇声道:
“陆秘书不愧是金陵大学的高材生,数学功底真扎实!”
“刘总,我已不是局长秘书了,这称呼听着别扭,你就称呼我正良吧!”
陆正良略显尴尬道。
刘雪梅听后,柔声说:
“没问题,但你也别一口一个刘总的,听着汗毛排队!”
“你也直呼其名,怎么样?”
陆正良轻点一下头,出声道:
“好的,刘总!”
“正良,你说话不算话!”
刘雪梅伸手指着他,娇嗔道。
陆正良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急声说:
“我错了,雪……雪梅!”
陆正良和刘雪梅之间并不熟悉,直呼其名,颇有几分尴尬。
“这还差不多!”
刘雪梅柔声说,“相逢是缘,正良,来,我敬你一杯!”
“雪梅,稍等!”
陆正良出声说,“这第一杯酒必须男士敬女士,你得给我个机会!”
“看不出来,正良,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刘雪梅放下酒杯,面带微笑道,“行,我给你个机会!”
“美女,我敬你一杯!”
陆正良伸手端起酒杯,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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