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审讯老葛头,陆乡长请坐!”
郭文山面带微笑道。
常务副乡长陆正良不请自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派出所长郭文山对此心知肚明,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陆正良并未和郭文山客气,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定。
副所长吴德龙和教育助理余鹏站在左右两边,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胡乡长亲自打电话过来,暗示向老葛头购买大米之人为幼儿园食堂工作人员乔秀琴。
幼儿园长徐红霜和胡伟关系密切,他这么做,用意不言自明。
“陆正良来的不是时候,如果再迟一两分钟,这事就搞定了。”
“现在,必须多留个心眼,绝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郭文山一脸阴沉的想。
为了占据主动,郭文山抢先问:
“老葛头,幼儿园谁经手和你买的米,这不是难事吧,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说这话时,郭文山两眼紧盯着老葛头,面色凝重。
老葛头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支吾着说:
“郭所长,米我卖给幼儿园食堂的乔秀琴的?”
郭文山见老葛头“听懂”他的话了,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沉声道:
“哦,你把前后经过说清楚,不得有任何隐瞒!”
陆正良抬眼看向老葛头,只见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慌乱不已,两眼紧盯郭文山,一副生怕说错话的表情。
“不对劲!”
陆正良心中暗道,“老葛头回答郭文山的话时,用的是问话,这不合常理。”
老葛头回答郭文山的问题,怎么可能用疑问语气呢?
陆正良并未立即点破这一问题,而是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只要说谎,一定会露出破绽。
陆正良对此深信不疑,他决定等待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老葛头将卖米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听上去毫无破绽。
据他而言,这批大米的品质是挺好的,当初由于想卖高价,才将其捂在手里的。
谁知由于存放的时间太长,导致大米变质了。
他本想将其弄回家喂鸡鸭鹅的,恰逢幼儿园乔秀琴过来采购大米。
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便以低价将米卖给了对方。
“你明知米有问题,还将其卖给幼儿园。”
郭文山怒声喝道,“这事罪加一等,等着坐牢吧!”
“郭所长,我事先并不知道米吃了,会导致孩子们中毒,否则,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卖出去。”
老葛头急声说,“我家里有好米,乔秀琴非要买这米,还说回去不给孩子们。我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才将米卖给她的。”
这事闹出了不小动静,老葛头不是傻子,言语中不停为自己辩护。
郭文山见状,抬眼看向陆正良,出声问:
“陆乡长,事情的大体经过便是如此,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老葛头和乔秀琴在都不知道大米会导致幼儿食物中毒的情况下,完成了交易。
除交易的价格低一点以外,并无其他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说,老葛头和乔秀琴虽都要承担与之相关的责任,但却够不上刑事犯罪,不至于蹲局子。
郭文山征询陆正良的态度是假,实则是为了堵他的嘴。
陆正良抬眼逼视老葛头,沉声问:
“你确定大米是卖给乔秀琴的,而不是其他人?”
“她不过是幼儿园工作人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老葛头没想到陆正良会这么问,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
“陆乡长问你话呢,快点回答!”
教育助理余鹏大声喝道。
老葛头心中本就慌乱,听到余鹏的呵斥后,更是六神无主:
“我……,那什么……”
郭文山见状,轻咳一声道:
“余助理,我们现在都文明执法,你别把老爷子吓着!”
陆正良是常务副乡长,郭文山不敢向他叫板。
余鹏只是教育助理,根本不在他眼里。
“郭所长,我可刚听说,前两天,你们在抓赌时,有个参与赌博的人员不小心将腿给摔伤了,你们的执法可真文明!”
余鹏虽然说的是不小心摔伤了,但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
哪壶不开提哪壶!
派出所长郭文山的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冷声问:
“余助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余鹏并不怵郭文山,沉声说:
“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而已!”
“怎么,我说错了,冤枉你郭大所长了?”
针锋相对!
郭文山听到这话,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冷声道:
“我们现在谈的是老葛头的审讯,你东拉西扯的想干什么?”
陆正良轻咳一声,冷声道:
“老葛头,回答我的问题!”
“二十六名幼儿中毒,这是什么性质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在这节骨眼上,我竟敢耍心眼,我看你是想去蹲局子了。”
老葛头听到这话,脸上慌乱不已,悄悄用眼睛的余光看向郭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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