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良一脸淡定,抬眼和崔东明对视,沉声道:
“你刚才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我很好奇的问,你如果让我杀人放火,我是否也该照做不误?”
崔东明面沉似水,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声说:
“你不会以为,这么问,很幽默吧?”
“没有!”
陆正良沉声说,“我是真心实意的向你请教!”
崔东明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
“站起来,谁让你坐的?”
陆正良满脸不屑,沉声说:
“我是横梁乡的教育干事,这也是我的办公室,凭什么不能坐?”
针锋相对!
陆正良连教育局长宋文华都不惧,又怎么会将崔东明放在眼里?
崔东明做梦也想不到陆正良竟敢如此张扬,当面挑战他的权威。
“姓陆的,你耳朵聋了?”
崔东明怒声喝道,“我让你站起来,这没你坐的份!”
陆正良抬眼狠瞪着他,冷声道:
“姓崔的,尊重你,我叫你一声助理。”
“若不尊重,你又能如何?”
“我就坐在这,你能怎么着?”
崔东明听到这话,伸手在办公桌上用力一拍,怒喝道:
“给老子站起来,否则,我他妈弄死你!”
陆正良满脸阴沉,冷声道:
“龟儿子,你今天要弄不死我,就不是男人!”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陆正良从县教育局被贬到横梁乡任教育干事,虽属虎落平阳,但崔东明这只恶犬,想欺负他,没那么容易。
崔东明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道:
“臭小子,你竟敢在我面前嘚瑟,老子揍死你!”
在叫嚣的同时,他嗖的一下站起身,向陆正良猛扑过来。
陆正良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心中暗道:
“你想找死,那就怪不得老子了!”
崔东明年过四旬,在基层工作,长期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身体早被掏空了。
陆正良只用一只胳膊,就可将他揍的找不着北。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乡中心小学校长马昭升快步走进来,急声道:
“助理息怒,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马校长快步上前,将崔东明和陆正良分开。
陆正良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挥拳狠揍崔东明,那就太过了。
“助理,出什么事了?”
马昭升满脸关切,急声问。
“这小子初来乍到,竟敢向我叫板!”
崔东明怒声道,“马校长,你让开,我今天要教他做人!”
马昭升见状,心中暗道:
“姓崔的,你都四十出头了,这火爆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
“我若不过来,这小伙子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马昭升却丝毫没表露出来,急声道:
“崔助理,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小伙子,你快点过来,向崔助理道个歉!”
陆正良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沉声道:
“我没错,凭什么要向他道歉?”
“马校长,你别管这事,让他放马过来!”
陆正良一心想将的崔东明收拾一顿,省得他以后不停蹦跶。
在宋文华任职期间,陆正良要想重回教育局,只怕比登天还难。
在横梁乡任教育干事,崔东明是绕不过去坎,不如今天将他收拾服帖了。
一劳永逸!
“马校长,你听见这小子有多狂了吧?”
崔东明怒声道,“我今天若把他收拾服帖了,就不姓崔!”
马昭升没想到陆正良这么轴,脸上露出几分郁闷之色,沉声问:
“小伙子,你到教办来干什么?”
教育办公室虽是乡政府的下属部门,但主要和教育系统的人打交道。
马昭升在横梁乡教育系统任职多年,从未见过陆正良,这才出声发问的。
“我姓陆,从县教育局,调到横梁乡教办任职。”
陆正良沉声道。
马昭升见状,试探着问:
“你是方局的秘书陆……陆正良?”
横梁乡地处偏僻,马昭升虽是乡中心小学的校长,但去县局的机会并不多。
他见陆正良有几分面熟,但并未多想。
听其自报家门,他才回过神来。
“马校长,你好!”
陆正良冲他轻点一下头,出声道,“我是陆正良!”
“陆秘书,你好!”
马昭升伸手与之相握,好奇的问,“陆秘书,你怎么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了?”
“马校长,实不相瞒,我也不想来,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得不来!”
陆正良一脸淡定道。
马昭升听到这话,当即便回过神来了。
陆正良是前任局长的秘书,新局长上任后,将他清洗出教育局,一点也不奇怪。
“崔助理,他是前任局长方庆奎的秘书,你看……”
马昭升面带微笑,出声道。
不管怎么说,陆正良既来横梁乡任职,崔东明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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