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光离开姐夫家以后,饿着肚子,直奔皮鞋厂而去。
这事关系重大,他得和陈辉好好商量一下。
皮鞋厂日进斗金,宋明光绝不会退出。
姐夫如此郑重其事的和自己谈这事,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宋明光不敢怠慢,立即将这消息告诉陈辉。
陈辉听完他的话,面露嘲讽之色,沉声道:
“明光,你姐夫要退休了,胆子变小了。”
“撇开陆正良有无针对我们厂子的想法不说,他只是个常务副乡长,乡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拍板了?”
“我堂哥是乡里的三把手,如果有风吹草动,他会不知道?”
宋明光觉得他这话有几分道理,但仍不放心:
“你有多久没去拜访陈书记了?”
“我上个月请他吃饭的,当时我们还聊了关于厂子未来的发展前景,他觉得……”
陈辉刚说到这,宋明光抢先说:
“上个月的事了,你拿出来说了干什么?”
“你今晚去拜访一下陈书记,听他怎么说。”
“明天,我们再商量应对之策。”
陈辉见宋明光一脸严肃,轻点两下头,答应下来。
“那就这么着了,早饭还没吃呢,饿死我了!”
宋明光出声道,“我先出去吃早饭了。”
陈辉见宋明光出门后,略作思索,拿起电话,给堂哥打过去。
陈海洋是乡党委副书记,和乡长胡伟走的较近。
他本以为吴运堂退休后,胡伟扶正,他升任乡长是板上钉钉的事。
谁知半路杀出程咬金!
乡里一度传出,吴运堂提前退休,胡伟升任一把手,陆正良接替他,任乡长一职。
陈海洋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慌乱不已,连忙去县里活动。
这事得最终结果,他基本满意。
陆正良虽然来了清泉乡,但却只是常务副乡长,乡党委里的排名在他之下。
接到堂弟的电话,说晚上要去家里拜访,陈海洋爽快答应下来。
堂弟的皮鞋厂搞的风生水起,他没少从中捞好处,巴不得对方过来拜访。
当晚,陈辉带上酒菜,来到堂哥家里拜访。
陈海洋见状,假意责怪道:
“辉子,你来就来,怎么还带酒菜,这是瞧不起哥呀?”
“没有,哥,你工作繁忙,嫂子事也多。”
陈辉急声解释,“我提前给小东来打了个电话,过来时,顺手带过来。”
“既然如此,那哥就不和你客气了!”
陈海洋面带微笑道,“坐吧,咱兄弟俩有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好好喝两杯。”
“好的,哥,我听您的!”
陈辉一脸巴结的说。
陈海洋不同于吴运堂,两人之间的差别非常明显。
吴运堂虽是乡党委书记,但却退休在即。
陈海洋极有可能接替胡伟的职位,升任一乡之长,绝对是乡里的实权派。
陈家两兄弟很开心,不知不觉间,第一瓶酒已见底了。
陈辉打开第二瓶酒,边斟酒,边问:
“哥,幼儿园孩子食物中毒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这事是姓陆的负责的,我没关心。”
陈海洋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沉声说,“这本来是件小事,被他搞的满城风雨,他能将工作干好,那才叫活见鬼呢!”
陈辉知道堂哥不待见陆正良,连忙出声附和:
“哥,您说的一点没错!”
“他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装叉!”
“那天去我们厂里,拿个照相机胡乱拍摄,我可没惯着他,将他狠怼了一顿!”
陈海洋听后,面露开心之色,冲其竖起了大拇哥。
“哥,我听说,幼儿园孩子吃的毒大米,是红桥村的村民卖给老葛头的。”
陈辉出声问,“有传言说,大米之所以有毒,好像和我们厂排放的污水有关系。”
陈海洋听后,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
“胡说八道,这事怎么可能和你们厂有关系呢?”
“这说法十有八九是姓陆的放出去的,他想借机搞皮鞋厂!”
“不会吧?”
陈辉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沉声道,“我们和姓陆的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他没理由这么做呀!”
陈海洋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阴沉的说:
“他初来乍到,急于站稳脚跟,想要借此机会,树立自己的威信!”
“哼,姓陆的,你想踩着老子的肩膀上位,门都没有!”
陈辉听到这话,眼前一亮,急声问:
“哥,你是说,陆正良针对我们皮鞋厂是假,冲着你去的才是真?”
陈海洋面露阴沉之色,冷声作答:
“话不能完全这么说,但至少有搂草打兔子之意!”
为避免堂弟多想,陈海洋的话很有水平,留了充分的余地。
“哥,不管怎么说,姓陆的如果对付皮鞋厂,您可一定要站出来,帮我们说话!”
陈辉一脸正色的说。
“没问题,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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