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集团的老总黄东坤被纪委拿下后,县府办正、副主任夏中阳和张文吉因为走了九万块的账,压力山大。
通过敏锐的观察,两人发现,县长赵洪根、常务副县长李兆溟和泰源制药厂厂长张明强之间,极有可能存在利益关联。
为了弄清这事,夏中阳授意张文吉请总账会计苏洪涛吃饭,从他口中挖出实情。
只要能拿到赵洪根或李兆溟的把柄,他们俩便可高枕无忧了。
张文吉眼看大功告成,脸上露出几分激动之色。
苏洪涛放下酒杯,沉声道:
“为了运作县委书记,赵县长从我们厂拿了这个数!”
苏洪涛伸出两根手指,略作犹豫后,缩回了一根。
张文吉见状,急声问:
“苏老弟,这到底是多少?”
苏洪涛并未作答,将一根手指头向前伸了伸。
“十万?”常康压低声音问。
张文吉两眼紧盯苏洪涛,等待他的回答。
苏洪涛并未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张文吉见状,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随即眼珠一转,沉声问:
“苏总,听说,李县长也从张厂长那拿好处了,没错吧?”
苏洪涛见张文吉讲话说到这份上了,没法否认,只得轻点两下头。
“李县长拿了多少?”
常康一脸好奇的问。
张文吉抬眼看过去,满脸感激之色。
虽说和苏洪涛的关系不错,但常康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事,满脸好奇。
苏洪涛探过头,低声道:
“一半左右!”
赵洪根想要运作一把手,花销大。
李兆溟是常务副县长,充其量只能运作二、三把手,一半费用,差不多了。
张文吉见状,出声道:
“苏总不愧是张厂长的心腹,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张某佩服至极,来,我敬你一杯!”
“张主任言重了,不敢当!”
苏洪涛口中虽然谦虚,但满脸得意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来赞助!”
常康端起酒杯,急切的说,“张厂长在任时,对我也很信任,若不是他出事,我现在极有可能是副厂长了!”
为避免在张文吉面前落入下风,常康不甘寂寞。
“来,干杯!”
张文吉出声招呼。
三人的酒杯轻碰一下,随即仰起头,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张文吉放下酒杯,看似随意的说:
“苏总,你刚才说的,有没有凭证?”
“这事可不能空口说白话!”
苏洪涛听后,笑着说:
“怎么,张主任,你信不过我?”
“苏总,你别误会,这和信任无关!”
张文吉出声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洪涛,你说什么呢?张主任这么说,是关心你!”
常康急声说,“这可不是小问题,万一出点事,你别把自己陷进去!”
苏洪涛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
“常主任,你也太小瞧我了!”
“作为会计,我在专业方面,还是有点造诣的,绝不会将自己装进去的。”
张文吉见状,笑着说:
“看来苏总早有防备,我们在这杞人忧天了!”
这话挠到了苏洪涛的痒处,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
“张主任,您该知道,东铭钢板和县长之间的关系吧?”
苏洪涛故作神秘的问,“两家企业之间存在资金往来,再正常不过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张文吉听后,故作恍然大悟状:
“苏总,你这真是高招,张某佩服至极!”
苏洪涛满脸得意,轻摆两下手,道:
“张主任谬赞了,我敬您一杯!”
“我们一起来敬张主任!”
常康连忙举杯。
喝完酒,张文吉放下酒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出声问:
“咦,苏总,不对呀!”
“你们厂是制药的,东铭是销售钢板,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怎么会有资金往来呢?”
制药厂和钢板厂之间确实不该有资金往来,这点让人很不解。
“张主任,你有所不知。”
苏洪涛面露得意之色,“我们两家企业虽没有业务关系,但却有资金往来。”
“洪涛,这话我不明白!”
常康出声道,“企业之间既然没有业务关系,怎么会有资金往来呢?”
“常主任,你忘了,我们厂欠银行多少贷款?”
苏洪涛沉声说,“如果没有担保,银行会把这么多钱贷给我们吗?”
常康听后,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向银行贷款时,东铭钢板帮着担保的?”
“没错!”
苏洪涛沉声说,“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帮着担保,总要拿点好处吧!”
“原来如此!”
张文吉出声道。
“除此以外,东铭钢板向银行贷款时,我们也帮他担保。”
苏洪涛继续说,“除此以外,还有三角债什么的,两家企业之间关系密切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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