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之后孩子都已经睡了,只有老两口还在客厅坐着,他们不睡,刘姨也不好去休息。
见菖蒲跟孟今章进屋,朱慧芸就问:“怎么样了?”
菖蒲把大衣脱下来挂去了外面,把孟今章的也挂去了外面:“一直昏睡着,还得看夜里。”
说完看着朱慧芸:“妈,嘉和那个病是感染引起的,而且已经影响到身体内部了,是有传染的可能性的,你们——”
孟今章道:“几个孩子分开睡吧,尤其是永安。”
“就去看了看,传染性这么强吗?”
“不是强弱的问题,是人身体本身的问题。抵抗力好没事,抵抗力差的就得注意。呼吸是最容易也是最直接的传染方式。”
说着去厨房弄了水喊孟今章洗手。
她是不担心自己,就担心孩子,好几个呢!
今年冬天冷,孟天冬那么皮实的前段时间半夜睡觉踢被子着凉了还咳嗽了老长时间,最近才好一些。
永安平时都不让出门,就算是天气好带出去那也是捂的严严实实的。
一直小心翼翼的到现在都没问题,半个月前许清华想接过去住几天,人都过来了,想了想还是没敢拿孩子身体冒险,在这边陪了几天。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菖蒲就希望孩子不要出问题,都好好的过个年才好。
她担心孩子,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朱慧芸这位老同志先倒下了。
第二天早上刚刚起来就听见她在那不停的清嗓子。
菖蒲就觉得有些不妙,给她冲了一杯润嗓子的热茶:“妈除了喉咙不舒服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就喉咙不舒服,毛毛的,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晚上还是睡不好吗?”
之前在云安的时候因为身体的缘故也是经常睡不好,菖蒲给调理了一段时间,她自己说的已经好多了。从精神状态上也能看出来确实好多了。
后来回这边来之后又调了一段时间,说是效果很好,怎么会突然又睡不好了呢?
“可能是心里存了事情。”
朱慧芸叹气:“也许是我想多了。昨天见到华庭,总觉得他跟上一回回来不太一样了。”
“您说的这个不一样指的是?”
“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有一种很疏离的感觉。要不是孩子一直高烧不退,我感觉他甚至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转去军区医院。有一种想要尽量跟我们划清界限的感觉。
舒音那个性子我是清楚的,过日子也多靠华庭包容。我就担心他们的婚姻出了什么问题。”
孟今章道:“您想多了,孩子身体一直不好,他又要顾着工作又要操心孩子,分身乏术,自己本身就累,哪还能跟上回回来一样。老同志,不能太敏感,包容一些才是最正确的。”
他知道他母亲的直觉是没有错的,但是这会儿只能往好处想。
一切都掌握在孩子身上,还有孟舒音手里。他们为钱华庭的态度担忧起不了任何作用。
因为精神不好,早饭朱慧芸还是没吃多少一点。
老爷子有些担心,喊了菖蒲:“你今天还去学校那边吗?”
“我最近都会休息一段时间。”
“你操心照看着你妈一下。”
不用说菖蒲也会做的。
“爸要去单位吗?您跟孟今章都晚点走吧,我去抓点药熬了,都喝一点预防一下,这个天气这么冷,有备无患。”
她瞧着老太太的症状有点不妙。
几个孩子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也不好说。
老爷子近来状态都不错,但是也得注意着点。
孟先念应了一声,菖蒲转身就去了楼上。
因为这么个情况,老老少少的连晨练都没去。
菖蒲抓了药下楼去厨房炉子上用瓦罐熬了一大罐,包括她自己,家里人人有份。
苏木苏叶皱巴着小脸,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要喝苦苦的药。
菖蒲哄他们俩:“因为爸爸妈妈要喝,所以苏木跟苏叶要陪着喝,喝了酒不会生病。如果不喝,生病了就会跟哥哥一样去打针。”
苏木闻言屁股一缩,干脆的端起自己的小碗把药汤子灌进来肚子里,然后赶紧从兜兜里摸出一颗糖剥了塞嘴巴里。
孟天冬眼睛一亮朝他伸手:“一颗。”
苏木两只手同时把自己兜兜拽了个底朝天:“木有了。”
孟天冬皱巴着包子脸,这个药真的太难喝了。
为什么喝药也要一起啊!
永安慢吞吞的从兜兜里掏了糖出来放在天他手里:“我有。”
他喝药之后都会吃一颗糖,所以不喝药的时候有糖他也不吃,都攒了很多了。
不像孟天冬,不管什么都不会留到下一顿的。
喝完药,吃完饭,除了孟先念跟孟今章必须要去单位,其余的人都在家没出门。
菖蒲把客厅门关起来,但是窗户支起来一点缝隙通风。
几个孩子在屋里趴着写字画画看书。
朱慧芸进屋去睡了。
菖蒲有些担心,进去给仔细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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