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曹顺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对着后边埋伏在荒野地里的左骑军军士们打了手势。
左骑军军士们看到手势后,纷纷站起来,猫腰朝着河边靠近。
在河边不远处一名骑在马背上的荡寇军哨骑仰起头咕噜噜地灌了一大口水。
突然,他的眼睛瞥到了不远处,那些一个个移动的“野人”。
他定睛一看,这些“野人”赫然是身穿着左骑军甲衣的军士,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那寒光闪闪的兵刃让他面色狂变。
“有敌人!”
“那边有敌人!”
荡寇军的哨骑边策马朝着小河边狂奔,边大声地呼喊了起来。
“咻咻!”
两支羽箭呼啸而至,一支被哨骑的皮甲挡住了,并没有对他造成杀伤。
另一支羽箭扎进了他坐下的马匹。
马上吃痛,在嘶鸣声中突然暴躁了起来。
那哨骑猝不及防,当即被战马狠狠地甩飞了出去,滚落在了地上。
这名哨骑的呼喊声也惊动了在河边休整的荡寇军以及正在过河的那些百姓。
他们目光齐刷刷地朝着河边那一大片长满荒草的大野地望去。
只见大野地里,不断涌出一名名手持兵刃的左骑军军士。
这些左骑军军士没有呐喊,他们一声不吭地向前突击,那沉闷的压迫力让河边的人错愕后,当即慌乱了起来。
“有敌人!”
“抄家伙!”
“向我靠拢!”
留在岸边的一名荡寇军都尉当即扯着喉咙大喊起来。
那些正在过河的百姓看到有人来袭击,更是一片慌乱,他们不顾看管他们的荡寇军呵斥,四散奔逃。
百姓在惊慌失措地奔逃,那些牛羊牲畜更是到处都是,关着鸡鸭的笼子也被扔掉了,鸡鸭到处跑。
“放箭!”
左骑军的军士们一直狂奔,冲着前边的那些军士们都是手持硬弓硬弩的弓手。
他们已经冲进了一箭之地内,举起弓弩就放了箭。
小河边无遮无拦,那些在河边休整喝水的荡寇军军士正在仓促的集结。
“咻咻咻咻!”
“咻咻咻!”
强劲的羽箭覆盖过去,荡寇军军士当场就被射杀了一片。
“杀啊!”
左骑军的弓手们没有继续往前冲,抽箭,再次张弓搭箭,射击。
他们动作行云流水,快速地又射出了第二轮箭矢。
“噗噗噗!”
小河边箭如雨下,不断有奔跑呼喊的荡寇军军士被箭矢钉死在了河边,惨叫声呼喊声响成了一片。
当左骑军的弓手们在远程打击的时候。
大批挺着长矛,拎着刀盾的步军已经越过了弓手,朝着那些没有来得及集结的荡寇军猛扑了上去。
“剁碎他们!”
“杀啊!”
“左骑军万胜!”
左骑军的军士们宛如猛虎下山,直接冲到了河边,对荡寇军展开了攻击。
留在岸边的荡寇军仅仅只有两千余人。
短时间三轮的羽箭将他们射杀了不少,又扰乱了他们的集结。
当左骑军冲上去和他们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只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被动迎战。
左骑军的军士们排着密集的队伍,直接横推了过去。
“噗哧!”
“啊!”
只见长刀挥舞,长矛猛刺,那些没有来得及集结的荡寇军不断倒在血泊里。
一些荡寇军军士试图稳住阵脚,为其他人争取时间。
还有一些荡寇军军士见势不妙,则是转身朝着后边跑,以避免被那涌来的左骑军淹没。
在小河的北岸,荡寇军的参将胡志勇盯着河对面的厮杀,脑瓜子嗡嗡的。
“哨骑是干什么吃的!”
“混账东西!”
参将胡志勇的面色一片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这么多的敌人竟然就埋伏在不远处,他们的哨骑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如今他们的兵马被小河分割在了两变,对方突然的杀出,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实际上也不怪荡寇军的哨骑。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大股左骑军袭击了东义镇,如今左骑军正在东义镇那边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东义镇那边呢,所以对沿途忽略了。
与此同时,他们这么庞大的队伍,左骑军没有一倍以上的人马,是不敢来打他们的。
他们也对自家的哨骑充满了信心。
既然哨骑没有禀报异常,那说明沿途是安全的,为此队伍中的人都放松了警惕。
谁也没想到,左骑军竟然在这里还埋伏了一支兵马。
“赶紧过去增援!”
现在他们留在南岸的兵马被突然的袭击打得溃不成军,胡志勇在怒骂的同时,急忙召集已经过河的兵马准备折返回去增援。
“让开,让开!”
“别挡道!”
南边发生了战事,许多百姓正顺着木桥蜂拥向北岸逃。
北岸的荡寇军又想折返回去增援,双方在木桥上堵住了。
“他娘的,不想活了啊!”
面对挡住去路的百姓,有荡寇军军士抬刀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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