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马蹄声响起。
军情司海州主事严平带着两名随从,出现在了临漳县城北一处农家小院门口。
这一处农家小院是他们军情司在这里的一处据点。
严平翻身下马后,他将自己手里的缰绳扔给了身后的一名随从。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院内走的同时,嘴里骂骂咧咧地道:“今日累死我了!”
他吩咐说:“去,到清风酒楼给我弄些下酒菜,要上好的酱肘子、清炖羊肉、油焖笋!”
“是!”
一名随从转身离去。
“嗯?”
严平刚推开门,跨步进入了小院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小院内,站着二十多名满脸横肉的劲装汉子,他们手扶着腰刀,杀气浓烈。
台阶上,军情司司长田中杰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院子内还跪着几名五花大绑的人,赫然是他在海州的亲信手下。
看到这一幕后,严平的瞳孔剧烈收缩。
“回来啦?”
看到站在小院门口的严平,田中杰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严平面色僵硬地问:“司长大人,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呵呵。”
田中杰反问道:“你说呢?”
严平面对田中杰那似乎要看透自己的锐利目光,突然转身就朝着院子外边跑。
可是他刚跑了两步,就被几把长刀给逼了回来。
严平退回了小院,呼吸有些急促。
“我又不是老虎,你见到我跑什么啊?”
田中杰抿了一口茶水后,笑眯眯地道:“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吧?”
严平见状,知晓事情败露了,他猛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欲要强行地冲出去。
“铿!”
他挥刀砍杀,长刀被外边的军情司弟兄格挡住了。
“噗哧!”
另一名军情司弟兄手里的长刀扎进了严平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啊!”
严平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他还要反抗,又一名军情司的弟兄欺身而上,一刀剁在他的手上,他手里的长刀哐当落地。
“他娘的,还敢还手!”
几名军情司的弟兄将挣扎的严平摁住,骂骂咧咧地对着他的肚子就是几拳头下去。
这几拳头打得严平痛得嗷嗷叫,眼泪都流出来了。
严平被暴力地拖拽到了台阶下。
“嘭!”
他的膝盖被猛地踹了两脚,他双腿吃痛,直接噗通地跪在了地上。
田中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
他望着大腿上淌血,呼吸急促的严平,面容冷峻。
田中杰冷冷地问:“说吧,什么时候加入的三香教?”
严平抬起了头,满脸的不服气。
“我什么时候加入的关你屁事!”
严平面容狰狞地威胁说:“田中杰,我奉劝你乖乖地放了我!”
“我可是三香教的人,我们的兄弟姐妹遍布各处!”
“你要是胆敢动我一根汗毛的话,他们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田中杰微微地蹙眉。
望着严平这幅模样,田中杰的心里也是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站起身,走下了台阶。
“嘭!”
他抬腿就狠狠地一脚踹在了严平的下巴上。
“啊!”
严平的脑袋朝着一侧歪去,痛得哀嚎了起来。
“狗日的,现在敢对我龇牙咧嘴了!”
田中杰伸手薅住了严平的头发,另一只手攥着拳头,对着严平的脸就狠狠地抡了上去。
“嘭!”
“嘭!”
“啊!”
心里怒火中烧的田中杰出手又凶又狠。
仅仅片刻的功夫,就打的严平鼻子嘴里都是血。
直到打的自己累得不行,田中杰这才停手。
严平扭头吐了一口血水,牙齿都被当场打掉了几颗。
望着鼻子嘴里都是血的严平,田中杰喘着粗气,余怒未消。
“老子原来看你做事还算稳重,所以将你提了上来,让你负责海州的事儿。”
“可你现在太让我失望了!”
田中杰骂道:“三香教那是什么狗屁东西!”
“一群蛊惑人心的妖人而已!”
“你竟然和妖人搅合到一起,还想夺都督大人的权,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严平咧着嘴,笑了。
严平大声道:“我三香教治病救人,杀贪官污吏,拯救的是天下苍生!”
“你们一群只知道为了一己私利的山贼而已,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们三香教!”
“田中杰,我三香教的兄弟姐妹遍布天下!”
“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引荐你拜入我三香教!”
“以你的才干,当一个统领万人的舵主都绰绰有余!”
“你又何必跟着张云川混在一起作恶呢?”
严平顿了顿说:“张云川现在马上就要成为江万城的乘龙快婿了,与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他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只有权势,压根就不会真正的为我们这些穷人说话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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