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大量顶在前边的右骑军精锐死伤惨重。
一线的各级军官为了保命,率先带头往后跑,以至于全线崩溃。
“快跑啊!”
“前边败了!”
“快逃命啊!”
后边的许多右骑军的兵马刚收拢起来,还没来得及投入战场。
看到前边的兵马宛如潮水一般败退下来,这让他们也内心惊慌不已。
“校尉大人,我们怎么办?”
一支数百人的右骑军看到前边的兵马狼狈不堪地撤下来了,也停下了脚步。
那校尉朝着前边张望了几眼。
虽然看不清楚前边的战况,可他们的兵马都在溃退,很显然前边吃了败仗。
“撤,快撤!”
这校尉当机立断,带着自己麾下刚收拢的几百人调头就跑。
整个战场的右骑军都在跟着往后溃退,这让副将冯平有些发懵。
这区区万余人的左骑军而已,竟然这么强横吗?
可现在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
这一旦形成了溃败之势,那这一仗就败了!
冯平对亲卫队大声命令:“快去拦住他们,无论是谁往后退,都给我杀无赦!”
亲卫队的校尉当即带兵去阻拦溃兵。
“站住,站住!”
“不许退!”
大量的溃兵败退下来,亲卫队军士长刀出鞘,大声地呵斥着那些溃兵。
满脸慌乱色的溃兵们停下了脚步,面对雪亮的长刀一时间不敢往后退了。
可是后边的溃兵却不知道这个情况。
大量的溃兵拥挤过来,咒骂声此起彼伏。
“不许后退!”
“再往后退的,杀无赦!”
亲卫队的军士们推搡着那些败退下来的右骑军军士,试图让他们重新返回战场,稳住阵线。
“打个屁啊!”
“你们有本事自己上!”
“老子可不想死!”
面对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亲卫队军士,一名满脸横肉的军官抬脚就将一名亲卫队军士踹了一个四脚朝天。
“反了天了!”
“将他给我拽过来,砍了!”
亲卫队的校尉眼看着竟然有人对他们亲卫队的人动手,当即勃然大怒。
几名亲卫军士欲要上前抓那动手的军士。
“铿!”
这军士不甘心束手就擒,拔刀和亲卫队的人长刀碰撞在了一起。
“噗哧!”
这满脸横肉的军士颇有几分战力,面对数人围攻,他也急眼了。
他的长刀砍在了一名亲卫队军士的脖颈上,顿时砍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鲜血宛如泉水一般从那亲卫队军士的脖颈冒了出来。
那亲卫队军士捂着冒血的脖颈倒下了。
“杀了他!”
看到这一幕,亲卫队校尉震怒,更多的亲卫队军士围杀了上去。
那自知闯祸了的军士见势不妙,转头就朝着溃兵的人群中钻,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
亲卫队的军士拎着刀子扑上来,试图推搡开溃兵,将凶手给缉拿了。
被推搡的溃兵和亲卫队的军士发生了口角。
“他娘的,你敢骂老子!”
“老子手里的又不是烧火棍!”
“弟兄们,干他们!”
面对气势汹汹的亲卫队军士,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不少溃兵就和亲卫队的军士打了起来。
亲卫队和一部分溃兵打了起来,其他溃兵见状,当即趁乱往后跑。
副将冯平的亲卫队在大量溃兵的冲击下,顿时被冲的七零八落。
他们拔刀砍杀溃兵,欲要阻止溃兵逃跑。
可是他们人数太少了。
他们的行为也惹怒了不少溃兵。
一些落单的亲卫队军士直接被围殴砍杀在了当场,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右骑军前线溃败,左骑军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不疾不徐地向前推进。
他们就像是推土机一样。
所过之处,除了遍地的尸体和鲜血外,没有一个右骑军还能站着和他们对抗。
大熊率领的五百名重甲步兵已经脱力了。
大熊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此刻就宛如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他们一直顶在前边,终于打垮了对方,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现在大量的左骑军将士已经越过了他们。
那些手持长矛的左骑军此刻发挥出了惊人的战力。
面对那些还挡住他们前边的右骑军,密集的长矛捅杀出去,当即就能将对方浑身捅十多个血窟窿。
那些手持刀盾的左骑军军士则是紧随其后,不断对那些在地上抽搐哀嚎的右骑军伤兵补刀。
右骑军蜂拥后退,不少人被地上的尸体绊倒在地,马上就被人活生生地踩踏而亡。
恐慌和绝望在蔓延。
右骑军欺软怕硬的特性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和知根知底的新军战斗的时候,表现得比谁都勇猛,一个个嗷嗷叫。
可是遇到了比他们更加强横凶狠的左骑军的时候,他们跑得又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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