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箭矢落下,兵营内的叛军成片的倒下。
归义军骑兵部队是光州军中最精锐的主力军队之一。
他们是战场上无情的人形兵器!
五千余人的庞大骑兵部队以排山倒海的姿态发起冲锋,那磅礴的气势让人胆寒。
许多奔到寨墙的叛军军士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跃进翻涌的骑兵。
叛军军士面如白纸,双腿发软。
纵使有低矮的胸墙和壕沟作为屏障,可他们的内心里还是冒出了不可名状的恐惧。
“举盾!”
“长矛!”
“一定要将他们挡在营地外!”
“......”
叛军的军官在嘶吼着,牙齿都在打颤。
他们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些骑兵的番号。
那是光州军中威名赫赫的归义军骑兵!
他们曾经同属于光州军,自然知晓这一支精锐骑兵的强大战力。
可是现在他们改旗易帜,成为了禁卫军。
曾经仰慕的同袍,如今将是他们的敌人。
他们能和威名赫赫的归义军骑兵对阵吗?
所有叛军的心里都没有底气。
“他们不是应该去攻打左骑军吗??”
“现在怎么冲着我们来了??”
罗大林望着那蜂拥而来的归义军骑兵,面如土色。
朝廷派来的禁卫军校尉夏斌面对轰隆隆碾压而来的骑兵,也心乱如麻。
按理说左骑军和光州军队应该打起来的。
毕竟宋战是脾气暴躁的人,他儿子落在了左骑军的手里,左骑军还占领了那么多的城池。
他应该出兵攻打左骑军才对!
可为什么现在冲着他们来了??
他现在搞不清楚情况。
蹄声如雷,归义军骑兵已经冲了过来。
只见一名名披甲的归义军骑兵在冲锋的时候,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锥形阵。
归义军的骑兵将自己的正面拉的太宽了。
很多归义军骑兵一边放箭一边从叛军兵营的两翼开始绕着营地兜圈子。
正面突击的归义军骑兵气势如虹,速度越来越快,展开了直接突击。
叛军在胸墙壕沟后边组成了一道道宛如刺猬一般的长矛阵,欲要让归义军骑兵知难而退。
可是归义军作为光州节度府的主力精锐。
他们作战的风格硬朗。
他们一向都是直来直去,打硬仗恶仗。
他们就像是他们的节度使大人一样,脾气暴躁,喜欢正面击垮敌人!
面对那一排排长矛,骑兵们直接策马飞跃撞了上去。
“轰!”
“轰!”
骑兵们和长矛撞在了一起。
纵使前排的战马身上披了一层铁甲,可是战马还是被长矛捅得浑身都是窟窿。
战马嘶鸣着倒下,马上的骑兵也被重重地甩飞出去,砸倒了一片叛军军士。
骑兵们前赴后继。
有的叛军长矛刚捅翻一名冲到跟前的骑兵。
马上他就被又一名冲上来的骑兵撞得倒飞出去。
战马撞到了叛军身上,叛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重锤一般,胸腔直接塌陷了。
叛军军士刚落地,紧随而至的骑兵就踩踏而过。
叛军营地这临时修筑的低矮胸墙和壕沟仅仅给归义军骑兵造成了轻微的阻滞。
面对归义军骑兵前赴后继的冲锋,那些阻挡他们的叛军军士被撞得七零八落。
还不等他们收拢,就被后续滚滚的骑兵所淹没在了轰隆的马蹄声中。
归义军骑兵以视死如归的正面突击,直接突进了叛军的营地内。
“挡住他们!”
“稳住阵脚!”
营地内,叛军已经仓促集结了起来。
他们组成了方阵,欲要和归义军骑兵扳一扳手腕。
可是前排的叛军马上就被横冲直撞而来的战马撞飞。
有叛军军士还没看清楚,紧随而至的归义军骑兵手里的马刀就划破了他的脖颈,鲜血喷溅。
战马踏过了帐篷,帐篷倒塌。
归义军骑兵借助战马的冲击力道,手里的马刀轻而易举地将一名名叛军拦腰斩杀,留下了遍地的残肢碎体。
归义军骑兵顺着撕开的缺口蜂拥而入,叛军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队伍一个照面就被冲得支离破碎。
归义军骑兵杀入兵营后,一支支火把打着旋儿落入了帐篷等各处。
叛军的营地内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到处都是横冲直撞的骑兵,到处都是惊恐奔逃的叛军军士。
“完了,完了!”
看到自己麾下的军队一个照面就被打垮,罗大林这位刚晋升的禁卫军校尉面如白纸。
“校尉大人,快走!”
“打不赢了!”
有亲卫拽着罗大林仓皇而逃。
夏斌、陈淼、狄广等一众人也没想到归义军骑兵的战斗力如此之强横。
面对那些全身笼罩在甲衣中的归义军骑兵,他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勇气。
他们在各自亲卫的保护下,落荒而逃。
归义军骑兵杀进了叛军营地内,他们并没有胡乱地冲杀。
他们井然有序地穿插,分割,包围,绞杀着营地内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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