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县码头,满载着军士的船只靠岸。
“快,快!”
“立即登岸!”
船只还没停稳,一名名如狼似虎的左骑军军士就跳上了码头。
上了岸的左骑军军士在军官的吆喝命令声中,迅速地在码头上集结整队。
“小三儿,你带人去趟一趟道儿!”
“猴子,你带人占领码头!”
“......”
率先上岸的一名都尉手扶着刀柄,不断地发号施令。
一队队左骑军军士迅速地朝着周围警戒,占领了三河县的码头。
片刻后。
又一艘大船抵达了三河县的码头。
纪宁在二十余名披甲执锐的军士簇拥下,顺着木板踏上了三河县码头的土地。
在纪宁的身后,一艘艘满载着左骑军军士的渔船、商船铺满了河道,旌旗震天蔽日。
张云川率领的镇南大将军府兵马在宁阳城以东击败了东南节度府的大军,俘虏兵马使江万石等人,大获全胜。
在大战取胜后,张云川旋即任命亲卫军都督曹顺为统帅,打着清扫奸逆,为阵亡将士复仇的旗号,挥师直取江州。
曹顺率领的大部分主力兵马沿着陆路开进。
纪宁率领的五千多左骑军兵马则是乘船为先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抵三河县码头。
“兵贵神速!”
“留下一都人马占领码头,看管船只外,其他兵马立即攻打三河县!”
纪宁踏上了码头后,没有丝毫停留,旋即率部杀向了三河县的县城。
三河县县城距离码头不远。
在不久前还是归他们镇南大将军府管辖。
只不过在诱敌深入的时候,他们主动地放弃了三河县。
现在他们大军打回来,第一个要收回的就是三河县。
夺回三河县后,到时候水陆并进的大军进攻江州,就有了一个较为稳固的后方粮秣转运点。
当纪宁率领的左骑军兵马以急行军的姿态抵达了三河县城外的时候,率先抵达刺探敌情的斥候兵迎面而来。
“参将大人!”
“三河县的县令孟玉山携三河县的文武官员,跪降了!”
斥候骑兵勒住了马匹,大声禀报。
正准备大展拳脚,收复三河县的纪宁满脸懵逼。
“啥玩意儿?”
“跪降了?”
斥候骑兵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们全部跪在城门口,在等待参将大人您去处置呢。”
在得知三河县的县令和守军竟然直接投降了,这让纪宁身后的左骑军军官们都是格外不爽。
“这还没打呢,他们怎么能投降了?”
“简直就是一帮软骨头!”
“娘的,这眼看着到手的功劳又要飞了!”
“......”
他们要是能够收复三河县的话,在他们的功劳簿上好歹能够重重地添一笔。
可现在对方不战而降。
这就像是他们紧攥的拳头打在了空气中,这让他们难受无比。
这顺利的收复三河县和通过战斗收复三河县,那功劳自然是不一样的。
“走,去看看!”
纪宁也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呢,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他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当即率领浩浩荡荡的左骑军兵马直接开到了三河县城外。
远远望去,只见城门口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
“罪官孟玉山,携三河县大小官吏以及守军向大将军请降,印鉴在此,还请将军接受我们的请降!”
看到众人簇拥下的纪宁走到跟前,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跪在地上,将自己的印鉴高高举过头顶。
此人是东南节度府夺回三河县后,任命的三河县县令。
他这三河县县令的屁股还没坐热呢,前边的大军就败了。
逃命路过此处的镇南军都督杨威将收拢的千余名溃兵交给了孟玉山,给他下达了死守三河县的军令。
杨威将三河县扔给了孟玉山后,直接逃向了江州。
孟玉山在骂娘的同时,也被直接推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也想逃。
可他就是一个小县令而已。
杨威作为镇南军都督,节度使大人尚且会饶他一命。
可他位卑言轻,一旦放弃三河县逃回江州,估计会落得一个丢土失地问罪论斩的下场。
可是死守三河县的话,更是不现实。
千余名溃兵在短短两天时间内,跑了大半,这压根就没有办法守。
好在左骑军的大军还没到,檄文就先到了,说凡是投降的既往不咎,抵抗的格杀勿论。
如今东南节度府摇摇欲坠,覆灭在即。
所以在经过了深思熟虑后,孟玉山这位刚上任不久的三河县县令决定投降。
献出三河县。
纪宁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一众人,这心里百感交集。
这打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容易了?
他们这刀子都还没拔出来呢,三河县的敌人就齐齐地跪地请降了。
“参将大人,我看还是不能轻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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