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的校尉林威从满是泥水的沟渠内爬了出来,狼狈不堪。
“校尉大人,您没事吧!”
两名亲卫斩杀了缠住他们的董大旺亲卫,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林威跟前,满脸的关切。
“嘶!”
林威习惯性地摆了摆手,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校尉大人,哪里受伤了?”一名亲卫当即问。
林威刚才被暴力地掀翻滚落在水沟里,手臂受了伤。
他开口道:“好像手臂脱臼了。”
“帮我拉扯一下!”
“是!”
“校尉大人,忍着点!”
一名亲卫持刀警戒,一名亲卫抓住了林威的臂膀,猛地一拉扯。
“啊!”
林威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声后,脱臼的手臂被复位了。
林威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后,这才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
只见方才被他短刀扎了脖子的董大旺周围围着好一些荡寇军的军士。
林威指着董大旺的方向道:“那个好像是他们领头的,我已经将他给杀伤了,不知道死没死,赶紧冲上去补刀,弄死他!”
“是!”
“弟兄们,跟我上!”
有亲卫爬出了沟渠,拎着刀子就扑了上去。
周围的左骑军军士也宛如嗷嗷叫的小老虎一般,朝着董大旺的方向围杀过去。
“快,将校尉大人背走!”
董大旺这位神勇无比的校尉被当场干死了,荡寇军的军士愤怒之余则是惊慌。
他们没想到这一股左骑军的战斗力这么强。
面对拎着刀子朝着他们猛冲猛打的左骑军,他们已经没了战意,准备带着董大旺的尸体先离开这里。
正当林威率领的人和他们纠缠厮杀在一起的时候。
左骑军监军胡平安率领的五百余名弟兄已经趁着双方不注意的时候,绕到了荡寇军的身后。
“放箭,放箭,给我往死里弄!”
监军胡平安的脸上沾染着粘稠的血液,在火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格外的凶狠。
他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战场上虽然喊杀震天一片喧嚣,可他身后的弟兄还是听清楚了他的吼叫声。
“咻咻咻!”
“咻咻咻!”
二十多名手持硬弩的左骑军军士直接扣动了扳机,从荡寇军的身后发动了攻击。
“噗噗噗!”
“噗噗噗!”
弩箭入肉的沉闷声不断响起,紧跟着则是惊慌的呼喊和惨叫声。
“后边也有左骑军的杂碎!”
“我们被包围了!”
“......”
荡寇军的身后突然遭遇了袭击,这让他们阵脚大乱。
“稳住,别乱!”
一名荡寇军的都尉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试图稳住队伍。
可是下一刻,一支弩箭就呼啸着穿透了他的左眼,没入了他的脑袋。
“啊!”
这名荡寇军的都尉惨叫一声,仰翻滚倒在地。
“弟兄们,跟着我杀啊,剁了这帮杂碎!”
“杀啊!”
左骑军监军胡平安拎着一把长刀,一马当先,朝着已经略显混乱的荡寇军猛扑了上去。
一名荡寇军锋利的长矛朝着监军胡平安捅杀过去,欲要将其刺翻。
胡平安这位监军不退反进,在那长矛即将要刺穿他腹部的时候,直接侧身,顺手大手抓住了长矛的木杆。
“啊!”
只见他将长矛用力一拽,那手持长矛的荡寇军身躯就惯性地冲向了胡平安。
胡平安手里的长刀直接捅进了这荡寇军军士的腹部,而后像是丢死狗一般,将其扔在了地上。
“杀!”
监军胡平安身先士卒,无疑给左骑军的将士以极大的鼓舞。
他们三五成群地扑上去,就像是眼睛冒着绿光的饿狼一般,对着荡寇军展开了。
左骑军占据着兵力优势,彼此配合也娴熟。
荡寇军的军士虽然个人战力很强,打得很骁勇,可双拳难敌四手,不断有人被砍翻在血泊里。
一名左骑军弟兄挺着长矛吼道:“投降免死!”
“做梦吧你!”
在怒骂声中,一名荡寇军军士拎着长刀就展开了反击。
可是他很快又被数名左骑军逼得节节后退,最终被几支长矛钉死在了地上,被扎成了血葫芦。
双方在东义镇和码头间的大路上血拼,刀光剑影,鲜血飚飞。
“打不赢了,撤了!”
眼看着左骑军越战越勇,荡寇军的人死伤越来越多,他们最终还是撑不住了。
有荡寇军的军士钻进了比人高的芦苇荡,率先的逃命。
还有人逃向了江边,直接扑通扑通地跳水,旋即就被汹涌的江水冲得不见了踪影。
黑暗中到处都是火光和喊杀声。
面对战斗意志顽强,士气高昂和人数占优的左骑军,数百名荡寇军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后,直接被打崩了。
凡是还活着的荡寇军军士眼看着大势已去,他们也不恋战,一个个四散奔逃。
“别让他们跑了,弄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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