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节度府,梁城前线。
一名中年带着几名护卫进了左骑军镇山营的兵营。
他刚进入兵营,就听到了不远处那震天的喊杀声。
“我家副将大人正在校场监督将士们操练呢。”
“刘洪特使,这边请。”
负责引路的是左骑军镇山营的参将杜文东。
“嗯。”
中年叫刘洪,乃是秦州节度府的人,他黑着脸,不苟言笑,看起来很是严肃。
他这一次赶赴左骑军兵营,乃是兴师问罪而来。
特使刘洪很快就被带到了刚平整出来的校场。
校场上,数以千计的左骑军将士正在进行操练。
“刺!”
“杀!”
“刺!”
“杀!”
“......”
只听得那些当值的军官挥舞着手里的小旗。
在他的口令声中,左骑军的将士们动作整齐划一,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感。
见到这些左骑军将士个个身材魁梧壮硕,操练的动作也娴熟有力,这让特使刘洪的心里暗暗吃惊。
这左骑军虎视东南,声名远扬。
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
就那操练的动作,不经过长年累月的操练,绝对不可能这么整齐划一的。
这左骑军的士气看起来也很是旺盛!
当刘洪在窥探左骑军的虚实的时候,董良辰也注意到了刘洪,大步走了过来。
“你就是特使刘洪大人吧?”
董良辰看着刘洪,主动的打招呼,显得很是热情。
刘洪打量了一眼董良辰,依然面色严肃:“我是秦州节度府特使刘洪,不知阁下是?”
董良辰主动介绍说:“我是左骑军副将董良辰。”
刘洪心里微微吃惊,他当即拱手见礼:“原来阁下就是董将军,幸会。”
这董良辰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过的。
在张大郎的麾下也算是一号人物。
这一次他们秦州节度府的骑兵就败在此人的手中,他不由地多看了董良辰几眼。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模样。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董良辰直接转头吩咐了一声。
“去,吩咐下去,宰一只羊,我要宴请刘特使。”
刘洪当即摆手道:“董将军不必如此客气。”
“我此次是奉我家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接洽的,稍后还得回去复命呢。”
董良辰微微一笑。
“那也行,我们去帐篷里谈正事儿吧。”
“请!”
刘洪跟着董良辰离开了喊杀震天的校场,走向了中军大帐。
沿途他看到了不少左骑军的将士。
这些左骑军将士秩序井然,各个膀大腰粗,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不少左骑军正在擦拭兵刃,喂食战马,没有人嬉戏,也没有人赌钱。
兵营内一片肃然。
面对沿途遇到的左骑军军士,看到他们那锐利的目光,刘洪的心里也暗暗吃惊。
他同样出身军中,自然能够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中,窥探到左骑军的一些实力。
很显然,左骑军的实力很强!
他们大多数的人都看起来格外的魁梧壮硕,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这足以说明,左骑军的伙食不错,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如此旺盛的精神和体魄。
其次左骑军兵营内秩序井然,这足以说明左骑军的军纪森严。
他可是见过不少军队,如同左骑军这般的,他觉得堪称精锐了。
难怪他们的骑兵败在了左骑军步兵的手里。
他们败的不冤。
难不成张大郎将自己麾下的精锐都抽调到光州节度府来了?
想到张大郎也想要在光州节度府分一杯羹,他的心头就笼上了一层阴霾。
这可是一个劲敌啊!
刘洪被邀请到了中军大帐。
双方落座后,董良辰面带微笑,直接询问来意。
“刘特使,不知道你此番过来有何指教?”
刘洪看了一眼董良辰后,开门见山地道:“董将军,明人不说暗话。”
“你们左骑军违抗朝廷的旨意,公然和叛逆勾结在一起攻击我秦州军,我希望你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董良辰微微一笑。
他早就猜测到了对方的来意,所以并不吃惊。
“刘特使,你这话我不敢苟同。”
董良辰道:“我们左骑军一向都是听朝廷的,以朝廷的号令为尊。”
“朝廷下令讨伐光州叛逆,我们大将军积极响应,所以这才派我率部进入光州节度府。”
“我左骑军将士冲锋陷阵,打得叛军屁滚尿流,颇有一些战绩!”
“你们秦州军与我左骑军同属于朝廷的军队,理应合力清剿叛逆才是。”
“可是你们秦州军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上来攻击我们左骑军,导致我左骑军死伤无数。”
“我镇南大将军府已经向朝廷上了奏禀明了此事,请朝廷为我们左骑军主持公道!”
董良辰严肃地道:“我倒想要问问,你们秦州节度府悍然攻击我军,非但不赔礼道歉,还污蔑我们和叛军勾结,你们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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