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参军赵立斌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陈州镇守府。
不多时,赵立斌就见到了刚刚起床的参军王凌云。
“老王,已经确认无误。”
赵立斌略显兴奋地对王凌云道:“那伙冒充我们的人就是左骑军都督府的!”
“昨晚上他们偷偷从北门出城,想要故技重施,我带人埋伏在路边,让百姓辨认了。”
“确认无误后,我让巡逻队故意露面,吓得他们缩回了左骑军都督府。”
赵立斌道:“现在左骑军都督府周围都是我们的人,随时可以动手!”
经过一夜的折腾,赵立斌他们终于找到了凶手。
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将这一伙人摁住,以洗刷被栽赃在他们身上的恶名。
王凌云沉吟道:“看来这个孔绍仪说的是真的。”
经过了这么一番验证后,王凌云已经相信了孔绍仪的话。
这个凶手的线索就是孔绍仪提供的。
现在已经确认凶手就藏身在左骑军都督府,他们随时可以抓捕。
“左骑军这一次打的好算盘呐,还想来一次灯下黑,我看他们怎么收场!”
王凌云神情冷峻。
前些日子刘家暗中的那些人袭击巡防军后,直接躲进了左骑军兵营。
这一次假冒的巡防军竟然藏身都督府。
他们料定了这些地方是安全的,巡防军不敢明目张胆的搜捕。
“走,去向大人禀报!”
王凌云不再迟疑,当即和赵立斌一道去见张云川。
张云川受伤了,这几天都在镇守府内静养。
他听了王凌云他们的禀报后,并没有多少惊讶色。
他与刘家交手了这么几个回合,他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路数。
刘家的刘渊和刘鼎那是一个唱红脸一个黑脸。
刘渊表面上派人要与他们和谈,以麻痹他们。
实际上却让刘鼎在暗地里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这一套组合拳对付别人无往不利。可是对付自己,他们打错了算盘。
“既然他们要搞事情坏我们巡防军的名声,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云川当即吩咐道:“去将那些受害者的亲眷全部召集起来,让他们一起去都督府指认凶手!”
“还有,派人将阵势搞大一些,十里八乡的人都喊来!”
“让所有人看一看,表面上正派的刘家到底是一个什么货色!”
刘家三番五次的搞事情,已经让张云川很恼火了。
这一次他要以牙还牙,彻底地搞臭刘家。
“是!”
王凌云和赵立斌当即明白了自家大人的意思,出去商议布置去了。
……
建安城南门,一队兵马护送着一辆马车抵达了门口。
监察御史吴昌泯掀开车帘,看着外边站岗维持秩序的巡防军将士,微微皱眉。
“这建安城不是左骑军在守卫吗?”
“怎么现在变成了巡防军?”
随从也不知道情况,当即道:“要不我去问一问?”
“算了,先进城吧。”
吴昌泯这一次是带着任务来陈州的。
陈州镇守使张大郎遇刺,节度府特派他来调查。
节度使江万城和大佬们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要严惩凶手。
在吴昌泯看来,这一次节度使大人派自己来,可不仅仅是查案。
节度使大人虽然没有明说,可却当众表达了对刘家的不满。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
这一次主要的想要借助张大郎遇刺的案子,敲打敲打刘家。
要仅仅是为了查案的话,何必派出自己来呢。
只是想到张大郎在临川府的所作所为,他的心里就不痛快。
要不是张大郎搞事情,自己吴家也不至于损失那么大。
搞得他们失去了卧牛山两个县的收益。
可惜现在张大郎成了气候了,还是巡防军都督黎子君器重的人。
他也不好公然的针对张大郎。
“你们干什么的!”
“排队!”
“别往前挤!”
当吴昌泯他们一行人欲要插队进城的时候,维持秩序的一名巡防军哨官当即呵斥了起来。
巡防军占据南门后,取消了入城费。
凡是从这里入城,不需要再缴纳孝敬。
虽然只是少几个铜板的事儿,可却赢得了很多人拥护。
现在别的城门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南门却要排队入城。
百姓和商旅经常将南门挤得水泄不通。
“瞎了你的狗眼了!”
“你没看到这是监察御史吴大人的车驾吗?”
面对巡防军哨官,吴昌泯的护卫队长当即反呛了回去。
“赶紧让路,耽误了吴大人的大事,你们担待不起!”
吴昌泯虽然仅仅是东南节度府的监察御史,可是身份却不一般,手里的权利很大。
哨官听到对方竟然是监察御史,心里也是有些发怵。
可是想到巡防军的军令,他又直起了腰杆。
“原来是吴大人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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