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乌赤城的北门开了一条缝隙。
百余名胡人牵着马蹄裹布、口中衔枚的战马偷偷地出了城。
他们出了城后,城门又悄悄地关闭了。
他们分为了十余队,抹黑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一队胡人悄悄地避开了大夏军团的巡逻队和岗哨。
刚走了不到两里地,正当他们翻身上马,准备提速离开的时候。
他们突然马失前蹄,马背上的胡人从马背上摔滚了下去。
原来这原本平坦的草原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绊马绳。
战马刚一跑,连人带马都摔了。
“哎呦!”
几名胡人摔倒,有人发出了哀嚎声。
“快走!”
其他的胡人见状,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
可他们也不敢久留,甚至不敢去管落马的同伴,纷纷调转马头,试图绕过去。
“点火把!”
“放箭!”
在距离胡人摔倒的不远处的背风土凹里,顿时冒出了二十多名大夏斥候兵。
“咻咻咻!”
无数的强弓劲弩朝着欲要逃离的胡人身上招呼而去。
“噗噗!”
“啊!”
黑暗中不断有胡人被射落马下,其他的人跑的更快了。
二十多名大夏斥候兵拎着长刀冲上去。
将落马的胡人不由分说的当场给捆了。
面对逃走的几名胡人,他们也没追击,仅仅是对着远处吹了联络的号子。
这几名逃走的胡人眼看着行踪已经暴露,所以不顾一切地打马狂奔。
他们是信使。
他们的任务是给各部传令。
所以哪怕只有一个人能突出去,那就是胜利。
“咻咻咻!”
可是他们没有跑多远,黑暗中又有呼啸的箭矢攒射而来。
猝不及防的胡人又被射杀了数人。
余下的两名胡人吓得面色惨白,挥舞着马鞭,奋力疾驰。
这一次依然没有大夏骑兵追击,这两名胡人一口气跑出了几里地。
这一路上不断遭遇陷阱,埋伏和巡逻队的拦截。
这两名胡人的运气相当不错。
他们虽然伤痕累累,可还是借助黑暗的掩护,有惊无险的冲了出去。
可正当他们想要喘口气的时候。
数十名举着火把的大夏骑兵从几个方向围了上来,将他们给包围了。
望着那一名名手持强弓劲弩,杀气腾腾的大夏骑兵。
这两名胡人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绝望色。
“投降免死!”
“否则格杀勿论!”
望着两名被包围的胡人,领头的大夏骑兵哨官大声地劝降。
这两名胡人不会讲官话。
“吼!”
他们两人拔出了弯刀,发起了冲锋,做垂死挣扎。
“噗噗噗!”
可他们刚冲出去十多步,就被十多支强劲的弩箭穿透了身躯。
他们的身躯在战马上晃了晃,而后扑通地滚落马下。
“呵!”
“还挺硬气!”
望着被当场射杀的两名胡人,大夏哨官的脸上满是不屑。
上头有令。
对于那些不愿投降,不愿接受教化的胡人,没有必要心慈手软。
胡人是他们夏族后裔的一个分支。
可对于不愿意回归夏族的,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搜一搜他们的身上是否有信件信物等东西!”
“将尸体带回!”
这哨官处理了两名胡人的尸体后,熄灭了火把,带着人又隐入了黑暗。
胡人派出了十多队信使离开乌赤城,欲要给各部下达新的军令。
可现实是残酷的。
这一次负责封锁乌赤城的是新上任的斥候营校尉苏俊。
苏俊在乌赤城外布置了三道封锁线。
每隔一里地,就有一支斥候小队驻扎,负责这一片区域的封锁拦截。
有胡人想离开乌赤城,他们马上就会出动,周围的小队也会协助配合拦截。
一旦胡人离开他们负责的区域,那别的斥候小队马上就会上来。
各个斥候小队各自负责一块区域,又彼此协调配合。
在外围,苏俊这位校尉亲自率领了一支兵马坐镇,做最后的兜底。
除非胡人派出数百名骑兵朝着同一个方向往外冲击。
否则面对苏俊编织的这一张大网,他们的信使压根就冲不出去。
天亮的时候。
乌赤可汗派出的胡人信使,已经悉数被苏俊结的这一张大网给拦截住了。
苏俊亲自去见了刚返回不久的大夏第五骑兵军团都督梁大虎。
“都督大人!”
“昨夜我们拦截了一百零三名欲要离开乌赤城的胡人的信使!”
“当场杀死了八十七人,余下的尽数被我们俘虏捆了回来。”
苏俊对梁大虎禀报说:“我们连夜对俘虏的审问,我们已经摸清楚了他们此次出城的目的。”
“他们这一次是给胡人各部传令的,要求他们不要向乌赤城集结,要他们各自率兵南下,攻击我们光州总督府......”
梁大虎听了这话后,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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