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军精疲力竭,现在又遭遇大股宁阳守备营围攻,苦不堪言。
“弟兄们,和这帮贼军拼了!”
有凉州军军士被围攻的急眼了,竟然拎着刀子发起了反冲锋。
“狗日的!”
只见后备老兵朱良抬手一刀就剁在了这凉州军军士的大腿上。
“噗哧!”
凉州军大腿上顿时鲜血直流。
“啊!”
这凉州军军士身体失去平衡,当场单膝跪地。
“死!”
只见后备老兵朱良又是一刀落在这凉州军军士的身上。
这凉州军军士的无头尸体直挺挺地倒下了。
“杀他娘的!”
老兵朱良踹了一脚那无头尸体,抬起头盯着余下的凉州军军士,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杀他娘的!”
周围的后备老兵,补充兵一个个怒吼着涌了上去,乱砍乱杀。
顷刻的功夫。
他们眼前的凉州军就尽数被他们斩杀。
他们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后,又提着滴血的长刀加入了其他战团。
徐英率领的宁阳守备营将士打得凉州军难以招架的时候。
李阳亲自率领的江州守备营兵马绕过战场,直接向向了后方。
许多在后方得到消息试图收拢集结的凉州军还没集结起来,就被李阳率领的人马再次冲散。
面对大批大夏军团兵马的猛烈反击,凉州军被打的溃不成军。
成建制的兵马遭遇到了围攻,那些落单的凉州军找不到主将,群龙无首,只能向西撤退。
可到处都是成队成队向西反攻冲杀的大夏兵马。
双方的人马犬牙交错地混在战场上,战斗在田野,村落和树林等各处爆发。
凉州军完全被打懵了。
脱节的凉州军分散在各处,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凉州军大都督燕灭胡也失去了对手底下近两万兵马的控制。
因为这两万多人马一个劲地向东进攻,打垮了一路又一路敌人。
他们自己的建制都完全跑乱跑散了。
现在面对大夏军团的反攻,这战场愈发的混乱。
燕灭胡直接失去了对所部兵马的掌控。
他得到大夏军团反攻的消息后,马上将身边的亲卫都派出去收拢人马。
可想要战场找到那些分散各处的兵马,再归拢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况且现在大夏军团在反攻,很多凉州军在溃散的时候不敢走大路,钻树林,跑水沟,躲躲藏藏。
而且他们很多人对周围的地形不熟悉,完全迷失了方向。
纵使有传令兵找到了一些成建制的凉州军,可很快他们就被冲过来的大夏兵马缠住,陷入苦战。
天黑的时候。
将军鲍超在十多名亲卫骑兵的保护下,狼狈不堪地杀出重围,找到了大都督燕灭胡。
“完了,完了!”
“兵马全部完了......”
将军鲍超见到燕灭胡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忍不住嚎啕大哭。
他们本来势如破竹,打得对方溃不成军。
他们一口气追杀了对方二十里地。
可谁知道这只不过是对方的阴谋而已。
对方拿一些地方兵马上来消耗他们,麻痹他们。
当他们因为追击敌人而队伍拉扯分散,体力耗尽的时候,对方这才给他们致命一击。
他们只要集结三五千人,他们就能一战之力。
可惜对方不给他们归拢兵马的时间。
面对贼军的大举反扑,他们的兵马宛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杀得四散奔逃。
鲍超好不容易杀出重围。
可他知道。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兵马一旦溃散,那只有覆灭一条路可以走。
那都是他从凉州带出来的子弟兵啊,许多是多年追随他的将士。
如今全部撂这儿了,这让将军鲍超都忍不住痛哭流涕。
这一仗败的太惨了。
大都督燕灭胡紧咬着嘴唇,面色也一片阴沉。
他承认他也轻敌了。
他小瞧了李阳这个贼头!
“大都督!”
有骑兵从远处疾驰而来。
“大股贼军已经杀过来了!”
燕灭胡他们顺着骑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大批举着火把的人正朝着他们这边急速而来。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面露慌乱色。
兵马都尽数溃散,敌人汹涌而来。
亲军都尉提醒说:“大都督,此地不可久留,撤吧!”
“撤?”
“往哪里撤??”
燕灭胡指着东边那还时不时爆发战斗的战场,他愤怒地道:“我的两万儿郎还在那边和贼军厮杀!”
“我身为大都督,怎么能抛弃他们独自逃命呢!”
将军鲍超这个时候也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劝说燕灭胡。
“大都督,我们的兵马已经尽数溃散了,败局已定。”
“还请大都督尽快离开此处,他日我们再带兵来报仇.......”
“混账!”
燕灭胡怒不可遏。
他抬手就给了鲍超几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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