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在绞盘的吱嘎声中,吊起的永安府城门缓缓地放了下来。
城门洞开,一队队甲胄精良的复州骑兵涌出了永安府城,越过了护城河,朝着城外杀去。
刚抵达永安府城外的东南节度府镇南军正在整理队伍,抓紧时间吃东西喝水,为攻城做准备呢。
此刻看到复州的军队竟然出城了,这让他们错愕不已。
“复州军出城了!”
“他们的骑兵出来啦!”
“......”
看到大批的复州军开出了永安府府城,镇南军的队伍产生了一丝躁动。
大都督江永阳也看到了滚滚的烟尘中,出城的复州军。
他在微微错愕后,脸上则是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色。
“好哇!”
“他们竟然主动的出来送死,那倒是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江永阳当即大声下令道:“传令骑兵咬住他们!”
“各营兵马趁乱夺取城门,杀进城内!”
“我们在永安城内吃晚饭!”
复州军队竟然敢出城主动的迎战,这让江永阳很高兴。
要是对方固守永安府府城的话,那他们想要打下来,估计要折损不少兵马。
可现在对方出城了,那只需要杀败对方,然后尾追着溃兵就能一举夺取永安府府城。
大都督江永阳一声令下,只见令旗挥舞,号角声响彻旷野。
布置在侧翼的大约六百多名镇南军骑兵纷纷地翻身上马,准备去截击出城的复州骑兵。
镇南军的骑兵原有一千多人,可是在临川府子谷县一战中,折损了四五百人,损失不小。
骑兵可不是步兵,随便抓一个人来,发给兵器就能上阵厮杀的。
骑兵对于东南节度府而言,那可是宝贝。
这损失一个骑兵,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得到补充的。
可即使如此,六百多骑兵也是一股不小的机动力量了。
“弟兄们,杀啊!”
“给我截住复州骑兵退路,让他们有来无回!”
镇南军骑兵在参将周松亭的率领下,从侧翼扑向了出城的复州骑兵部队的侧后方向。
参将周松亭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从屁股后边兜上去,截断复州骑兵退回城内的退路,全歼对方。
当镇南军的骑兵从侧翼杀气腾腾的冲过去的时候。
已经出城的复州骑兵却对镇南军骑兵没有丝毫的理会。
副将梁玉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马刀,他望着前方那些略显散乱的镇南军步兵,脸上满是狰狞色。
“全军突击,给我打垮他们!”
副将梁玉手里的长刀往前一指,旋即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杀啊!”
已经聚集在梁玉身后的约两千复州骑兵一个个拉下了狼头面罩,宛如开闸的洪流一般,朝着前边猛扑而去。
两千复州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镇南军的步兵冲锋,那迎面而来的压迫力,让镇南军步兵顿时色变。
“他们朝着他们冲过来啦!”
看到已方的骑兵还在侧翼没有赶过来,复州的骑兵竟然径直冲向了他们。
那些刚抵达永安府府城外的镇南军步兵们都是面露慌乱色。
要知道,在这样的旷野上,步兵遇到骑兵的冲击,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戮。
“快,列阵!”
“列阵!”
“弓弩准备!”
镇南军在临川府和叛军打了那么久,反应倒也很快。
军官们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队伍中响起,镇南军的步兵们在仓促的列阵准备迎战。
烈日骄阳下,大地在猛烈的震颤着。
镇南军的军士们迎面望去,只看见严惩中宛如波浪一般攒动的骑兵和雪亮的马刀。
“放箭!”
“放箭!”
镇南军军官在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嗡!”
弓兵们张弓搭箭,在弓弦的颤音中,一片寒光闪闪的羽箭腾空而起,朝着那迎面而来的复州骑兵覆盖而去。
“噗噗!”
“叮!”
“铛!”
“啊!”
不断有羽箭从空中落下,狠狠地扎进了复州骑兵的身躯。
复州骑兵的队伍一时间人仰马翻,不断有人被疾驰的马匹狠狠地甩飞了出去。
可是复州的骑兵装备精良,这一轮的羽箭仅仅造成了不到百人的伤亡。
大多数的羽箭都被复州骑兵那身上的甲胄挡住了。
好几名复州骑兵的身上扎了好几支羽箭,可是羽箭在穿透皮甲后,仅仅造成了一些皮外伤而已,丝毫不影响战斗力。
“咻咻咻!”
“咻咻咻!”
就那么眨眼间的功夫,复州骑兵就冲到了镇南军的一个步兵军阵前。
只见复州的骑兵们并没有直接朝着军阵撞上去。
他们在即将撞上军阵的时候,突然朝着两翼转弯,同时张弓搭箭,强劲的羽箭一支接着一支落进了镇南军的队伍中。
这一镇南军的步兵军阵是复州骑兵特意挑选过的。
因为相对于另外的几个军阵而言,这个军阵的镇南军兵马覆甲率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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