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寒风刺骨。
张云川率领的大军浩浩荡荡,抵达了齐河南岸。
大量的辅兵已经先期抵达了此处,他们从各处搜集了大小船只三十多艘。
与此同时,他们临时扎了一百多羊皮筏子,为大军渡河做准备。
在齐河北岸,辽州军也调集了两万多兵马布防。
辽州节度府任命大将焦荣试图依托齐河天堑阻挡张云川的进攻。
齐河北岸,大将焦荣站在了望塔上,朝着南岸张望。
他放眼望去,一路又一路兵马抵达了齐河南岸。
没有过多久,齐河南岸的旌旗就已经遮天蔽日,兵将如云了。
出现在南岸的不仅仅有黑底红边的大夏军团旗帜,还有宋腾的卫国军队旗帜。
“嘶!”
看着南岸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庞大兵马,大将焦荣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张大郎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我们不是将南岸许多地方都毁路拆桥,坚壁清野了吗?”
张云川的大军这么快就推进到了齐河南岸,着实是让焦荣大吃一惊。
他们可是征调了大量的民夫,毁坏了道路桥梁。
按理说张大郎纵使执意要来攻,至少的一个月后才能抵达此处。
可现在人家却短时间内就推进到了这里,这让焦荣顿时压力山大。
纵使有齐河天险。
可他手底下也仅仅只有东拼西凑的两万多兵马而已。
一旦张大郎强攻渡河,那能不能挡得住,他心里实在是没底。
“我们留在河对岸的斥候上报说,张大郎的军队中有一支专门负责修桥铺路的兵马。”
一名参将开口道:“这一支兵马人数众多,修桥铺路格外的厉害!”
“他们在行军的时候,用大车拉携大量的木板、绳索等修筑材料。”
“我们往往花费数日才毁坏的道路桥梁,他们几个时辰就能修好!”
焦荣听到这话后,也相当无语。
谁家军队专门养一支修路的队伍啊?
可人家张大郎偏偏就养了这么一支。
人家有这么一支专门修桥铺路的队伍,导致他们毁路拆桥、坚壁清野的效果大打折扣。
焦荣神情凝重地道:“张大郎这一次是有备而来,他们如今大军已经推进到了齐河南岸。”
“看他们的样子,是要渡河来攻的!”
“我们虽有两万兵马,可都是临时抽调拼凑的,战力不强。”
“这张大郎和宋腾手底下的很多都是百战精锐,一旦让他们渡河成功,我们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焦荣对这参将道:“你立即亲自回一趟兴城,将此处的情形禀报给节度使大人!”
“请节度使大人速速下令,要大都督率军回援!”
“要是大都督不能及时回援,一旦张大郎打过齐河,那我们到时候恐有覆灭之危!”
先前张云川大肆宣传,说自己将统兵五十万征讨辽州节度府叛逆。
辽州节度府上上下下都没当回事儿。
在他们看来,张大郎的确是名声显赫。
可从东南到他们辽州节度府,可是有上千里的距离。
他们双方又没有什么死仇。
张大郎犯得着横跨千里来攻他们吗?
顶多是帮助宋腾收复一些失地罢了。
所以他们都没将张云川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觉得对方是虚张声势。
可现在张云川一路急行军,先后攻破西峡府、寿州,兵临齐河南岸。
面对来势汹汹的张云川,驻防在齐河北岸的焦荣这才意识到,人家可能是来真的。
张云川大军压境,这让北岸的辽州军如临大敌。
德州桥已经被拆毁,仅剩下了一些石头桥墩。
可他们发现,张云川的军队正在利用船只架设舟桥。
焦荣身为齐河防线的最高将领,他此刻的压力很大。
他没有办法渡河去攻,可也不能束手待毙。
他一方面加急向节度使霍乐安禀报敌情,请求增援。
另一方面则是积极在齐河北岸布防。
他命人征调了上万民夫,在齐河北岸挖掘壕沟,布置栅栏。
与此同时,他又架设了足足的二十多架投石机,试图轰击架设舟桥的大夏军团。
焦荣在尽自己的一切努力,试图阻止张云川的大军渡河。
此刻的齐河两岸气温已经骤降,虽不至于滴水成冰,可还是寒风刺骨。
可两岸人喧马嘶,一场大战正在齐河酝酿。
张云川他们在齐河南岸休整了三日,等待架桥的辅兵做准备。
他们一路急行军到了此处,如今天寒地冻的,许多将士都难以适应。
好在张云川为这一次的大战早就做足了准备。
每一名将士都配发了冬衣棉袜,就连手套,耳套都给他们配备了。
这都得益于张云川一改原东南节度使江万城重农抑商的政策。
张云川上位后,大力地支持扶持各类工商业的发展。
现在各类作坊、工坊宛如雨后春笋一般在东南境内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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