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城内,街道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火把。
副将赵坤身着甲胄,拎着一把大砍刀,看起来威风凛凛。
“给我冲!”
“谁宰了刘云,老子升他为校尉!”
刘云欲要临阵反水,这让顾一舟这边大为火光,所以派出了赵坤率部欲要剪除后患。
“杀啊!”
长街上,旌旗招展,刀枪如林。
在火光的照耀下,锋利的兵刃泛着幽光。
大批叛军的军士挺着长矛,举着长刀,朝着西门的方向猛攻。
飞熊营的兵马用沙袋堵住了街道,他们在沙袋后边列阵。
都尉纪宁站在一根大柱子的后边,正在对涌过来的黑鸦营和陷阵营的军士们大声地喊话。
“黑鸦营和陷阵营的弟兄们!”
“前几日的传言是真的!”
“顾一舟假传圣旨,犯上作乱!”
“你们不要跟着他了,那可是诛九族的!”
纪宁大声喊道:“临阵倒戈,既往不咎!”
“倘若是你们继续跟着他作乱,那到时候将死无葬身之地......”
副将赵坤听到纪宁那边的喊声,满脸的凶光。
“放箭!”
“给我射死他!”
已经爬上了房顶的叛军弓手张弓搭箭,对着纪宁他们飞熊营的方向松开了弓弦。
黑夜中,到处都是羽箭的呼啸声。
“噗噗!”
“笃笃!”
羽箭入肉的沉闷声,飞熊营将士倒地的扑通声,痛苦的哀嚎声和战马的嘶鸣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都尉纪宁举起了盾牌,笃笃的声音不断响起。
好几支强劲的羽箭直接扎透了盾牌,那锋利的箭头距离他咫尺之遥,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锋利箭头上的丝丝寒气。
“他娘的,给我还击!”
都尉纪宁往后躲了一下,转头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架在沙袋上的八角牛弩直接对准了黑压压涌过来的叛军军士。
“放!”
“腾!”
“腾!”
“腾!”
一支支粗壮的弩箭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径直地朝着那涌来的叛军军士呼啸而去。
“噗哧!”
强劲的弩箭直接穿透了一名冲在前边的叛军军士,趋势不减地又狠狠地穿透了第二名叛军军士。
“扑通!”
率先中弩箭的叛军军士惯性地向前又跑了几步后,这才扑通地摔滚在地,他倒在地上抽搐着,肚子上出现了一个汩汩冒血的血洞。
看到弩箭呼啸而来,有叛军军士举起盾牌,试图抵挡。
可是在咔嚓声中,盾牌破碎,弩箭将叛军军士扎了一个透心凉。
一支支弩箭在街道上掀起了腥风血雨,每一支弩箭都杀伤力惊人。
这本来是架设在城头上的弩箭,如今在街道上近距离的射杀叛军,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上弩箭!”
在一轮射击后,街道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抽搐的尸体。
面对这么粗的弩箭射击,凡是中箭的都是身上出现了血洞,惨不忍睹。
“噗噗!”
“啊!”
八角牛弩在装填,别的羽箭在空中却是呼啸不断。
双方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惨叫声和痛苦的哀嚎声在黑夜中格外的渗人。
“噗!”
有火箭落在了街道旁的柴火上,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浓烟滚滚。
“杀啊!”
叛军军士们人太多了,他们顶着盾牌,冒着羽箭,还是冲到了跟前。
“挡住他们!”
现在城外的巡防军还没进城,他们飞熊营必须要守住西门。
都尉纪宁在嘶吼着。
飞熊营的军士们排着密集的队形,组成了一道盾墙,一支支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探出去,形成了一道钢铁丛林。
“杀啊!”
同样举着盾牌,排着密集队形的叛军军士也压了上来。
在猛烈的撞击声中,双方碰撞在了一起。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燃烧的火把和攒动的人头,他们都疯狂地朝着对方的方向挤压冲杀。
在相邻的街巷里,双方同样是爆发了惨烈的战斗。
这是血与火的厮杀,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这是力量和勇气的碰撞。
当纪宁率领兵马在街道上阻拦叛军攻击的时候,在西门外,副将刘云带着人正在迎接张云川等人。
在火把的照耀下,张云川身着甲胄,战袍飘扬,看起来颇有上位者的威严。
“可是张参将?”
临川城的西门洞开,刘云领着一众将领快步地迎了上去。
“我是张大郎。”
张云川策马上前,自报了名号。
“刘云见过张参将。”
刘云在叛军这边虽然已经升任为了副将,可是在巡防军的战斗序列中,他依然是一名校尉而已。
况且他跟着顾一舟犯上作乱,已经犯下了大错。
为此,在面见张云川的时候,他表现地很是谦卑。
“诸位请起。”
张云川滚鞍落马,将单膝跪地的刘云等人一一搀扶了起来。
“刘兄弟,你们能够弃暗投明,我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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