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余名流民听闻他们现在直接被编入巡防军,都懵了。
常言道,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他们虽然不知道巡防军是啥玩意了。
可这当了兵,那就身不由己了。
这无论是去打仗还是剿贼,搞不好命都没了。
这讨饭虽然饿肚子,可至少不会丧命啊。
“军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有流民当即就哭天抹泪地喊了起来:“军爷,我不想当兵啊。”
“军爷,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军爷,饶命啊。”
“......”
流民们先前那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在他们的意识里,这当兵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他们宁愿饿肚子讨饭,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
他们许多都是从北面逃过来的,知道当兵没什么好下场。
许多流民在求饶,更多的流民则是六神无主,绝望,焦虑和恐慌充斥着他们的脑海。
一时间,流民们哭泣的声音,求饶的声音响成一片。
周围那些流民的家眷们也都是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求饶。
对于巡防军而言,他们需要的是能上阵杀敌的青壮流民。
那些老弱妇孺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所以抓的也都是青壮,只要青壮编入了军中,老弱妇孺也闹腾不起来,对地方上的威胁也小很多。
“嚷嚷什么!”
顶盔披甲的军官看众人哭喊一片,冷着脸厉声大喝。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刁民!”
军官怒骂道:“你们一天天的讨饭,指不定哪天就饿死在路旁,被野狗叼去吃了!”
“现在老爷们给你们一个吃饱饭的机会!”军官大声说:“那都是老爷们的恩德,你们应该磕头感激才是!”
“你们现在竟然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不情愿!”
军官冷冷地道:“不想当巡防军报效朝廷,难道是想去落草为寇不成!”
“都他娘的别嚷嚷了!”
“谁要是再不愿意,直接拉出去砍了!”
“......”
周围那些巡防军的士兵们也都是挥舞着手里的长矛,殴打那些试图想逃走的流民。
“统领,咱们怎么办?”
一名弟兄凑到张云川的跟前,心里焦急。
他们本来是混进镇子里采购干粮的。
谁知道现在竟然被这个什么巡防军给抓住,要拉他们的当兵。
“你们稍安勿躁。”
张云川倒是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着,权衡着利弊。
“这巡防军以前没听说过,好像是刚组建的,我觉得这是咱们的一个机会。”
“恩?”
几名弟兄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张云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统领,你啥意思啊?”一名弟兄不解的问。
“你们想想,咱们现在能逃出去吗?”
几名弟兄朝着周围瞅了几眼,那都是全副武装的巡防军士兵,机会渺茫。
“咱们要是强行的逃的话,搞不好会折在这儿。”
“既然逃不掉,那干脆咱们不逃了。”张云川咬咬牙说:“咱们加入巡防军,在巡防军中混出一个人样儿!”
“加入巡防军??”
几个弟兄眉头皱起。
他们可是山贼啊。
现在加入巡防军算什么事儿?
“打不过就加入嘛!”张云川道:“咱们现在纵使是回去狼字营,那咱们短时间内还是打不过官兵的。”
“要是咱们能在巡防军中站住脚,在巡防军中混个一官半职的。”
“以后官兵要围剿咱们山里的弟兄,那咱们也能递信儿过去。”
“咱们在巡防军中往上爬,再有外边的弟兄策应,里应外合,说不定以后巡防军就是咱们说了算呢!”
嘶!
面对巡防军的抓壮丁,他们想的都是怎么逃出去。
可是自家统领却想在巡防军站住脚,最终成为巡防军的最高长官,让巡防军变成自己人。
这个想法不得不说太大胆了。
他们想都不敢想。
“统,统领,这能行吗?”一名弟兄咽了咽口水道:“这太冒险了吧。”
“这当了兵就身不由己了,以后万一派咱们去剿贼,那万一,万一死了呢。”
张云川开口道:“咱们当山贼和当兵,那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儿,我觉得区别不大。”
“可,可咱们终究是贼。”
“这一旦身份暴露,哪跑都没地儿跑去。”
他们还是觉得张云川的这个计划太冒险了。
山贼直接加入巡防军,这怎么都觉得是拿自己的小命去赌。
“放心吧,这么多的流民,那都是没路引的。”
张云川安抚他们说:“咱们自己不说,谁知道咱们是山贼?”
“再说了,只要咱们在巡防军中混个一官半职,就算是有人说咱们是山贼,那谁信啊?”
“这可是咱们改变山贼身份的一个机会。”
“以后有了巡防军的身份,那咱们做许多事儿就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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