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临河的一条小巷内,一名神色匆匆的青年正在迈步疾行。
张大郎遇刺已经惊动了江州各衙门,现在满大街都是搜捕刺客的捕头捕快和镇守府的军士。
青年遣散了自己手底下的人后,按照预定的撤退路线到了河边。
“站住!”
青年刚走出小巷子,不远处站在路口负责盘查的一名捕头和几名捕快就喊住了神色匆匆的青年。
青年的心里一紧,旋即转身。
“有事儿?”
青年盯着迎上来的捕头和捕快,神情冷峻。
“你是干什么的?”
捕头手摁着刀柄,上下打量着青年。
青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在捕头的眼前晃了晃:“干这个的。”
看到令牌后,捕头的面色一变。
“原来是四方阁的大人。”
“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四方阁可是直接听命于节度使大人的秘密情报机构,他们拥有刺探、抓捕和审讯的大权。
一个小小的捕头自然是不敢得罪四方阁的人。
“哼!”
青年冷哼了一声,将令牌重新地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张大人遇刺,你们眼睛都睁大一点,抓住了刺客,重重有赏!”
“谁要是敢玩忽职守,放跑了刺客,到时候恐怕就要去我们四方阁的大牢里走一遭了!”
“是,是。”
捕头面对青年那冷厉的目光,连声答应的时候,额头直冒冷汗。
四方阁的大牢那可是有进无出的地儿,谁去谁死,他可不想去四方阁的大牢。
青年恐吓了一番捕头和捕快后,这才施施然地离开。
他抵达了码头后,钻进了一艘渔船。
渔船内,已经有两名渔夫打扮的汉子在等着他了。
“你是田大人?”
“是我。”
青年开口道:“什么时候可以走?”
一名渔夫回答说:“现在出城的船闸已经被镇守府的兵封住了,任何船只都不得进出,恐怕得等一等。”
青年闻言,眉头皱起。
他没有想到镇守府的兵反应这么快,现在就将出城的路给封堵住了。
他原计划是杀死张大郎后,直接乘船离开的。
可现在张大郎没有杀死,也没办法出城,可以说他被捂在城内了。
“还有别的出城的路吗?”
青年心情略显烦躁的问。
“有。”
“在北城门那边有我们的人......”
“噗哧!”
一名渔夫在和青年说话的时候,另一名渔夫借着倒水的功夫,突然掏出了短刀,从后面狠狠地扎进了青年的脖颈。
“嘭!”
面对渔夫的突然袭击,青年奋起反抗,用身体将袭击他的渔夫给掀翻了。
可他的脖颈扎了一把短刀,这让他痛苦万分,身躯踉跄了两下,差一点摔倒在地。
“杀死他!”
另一名渔夫也掏出了短刀,将青年扑倒在了船舱内,短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青年躲闪,短刀落了空。
面对两名身强力壮的渔夫,青年面露惊恐地想要站起来,逃离这个渔船。
可他才走了两步,就被拽倒在地。
两名渔夫将他死死地摁在了船舱内,短刀扎下,拔出,又扎下。
“啊!”
青年在奋力的挣扎着,可压根就无法挣脱。
片刻后,青年的身上就被炸了十多刀,他双目瞪圆,当场毙命。
“呼!”
“呼!”
两名渔夫干掉了青年后,当即摸索着从青年的身上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将其揣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们脱掉了染血的衣衫,钻出渔船,上岸快步离开了。
......
南街的遇刺现场,大批的捕快和军士已经封锁了现场。
马蹄声响起,镇守使郑永明、东南巡察使李廷和四方阁阁主叶重山在大批护卫的簇拥下联袂而至。
他们翻身下马,大步地走到了现场。
现在经过了一番惨烈的搏杀,已经是一片狼藉。
只见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街道。
那些小商贩们的各种瓜果蔬菜散落了一地,兵刃随处可见。
一名镇守府的校尉大步迎了上来。
“大人,张大人麾下有八人身亡,其余各个带伤,已经送去医馆救治了。”
“江州知州衙门死了一捕头,三名捕快。”
“我们镇守府死了十一人,其中一名哨官,两名伍长,其他都受伤......”
听到这么大的伤亡,镇守使郑永明的面色阴沉如水。
他是刚接替岳永胜担任江州镇守使的。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江州就发生了张大郎遇刺的事儿,这要是处理不好,自己乌纱帽难保。
特别是这一次有十多名刺客竟然是他镇守府的军士,这就让他心里更烦躁了。
“刺客呢!”
现在他不关心自己这边死了多少人,只要张大郎还活着,那死多少都无所谓。
他现在关心的是刺客!
“我们巡逻队赶到的时候,刺客一哄而散,都跑了,街上只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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