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战和温果儿赶到村口时,牛车上已经有六七个人了,平时村子里出门儿的人少,牛车上也就那么三三两两的人,眼看临近年关,人才多了起来。
赶牛车的王老头看到唐战领着媳妇过来,招呼道:
“唐家小子,快上来,咱们这就出发了。”
“早啊,王大爷,这就来。”
唐战说着把温果儿扶上牛车,给她紧了紧围巾,自己坐在了车尾。
“来来,坐婶儿旁边儿,几天没见,果儿是越来越俊了。”大队长家的王婶子拉过她的手。
车上除了四位村子里的婶子,还有三个穿着干净,裹得严严实实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三人都是村里来的知青,几人都把目光投向温果儿,眼里带着打量。
“再好看,也是个村姑。”
其中一个女知青,不阴不阳地嘀咕了一句。
唐战听觉何其敏锐,扭过头,锋利的目光对准了她。
吴小玲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听到,对上他那冷冽地目光,假装不经意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听说没,村头老葛家那傻儿子要结婚了?”村子里有名的大喇叭翠花婶子小声地跟王婶子八卦着。
“那孙知青就真认命嫁给了他了?”刘家婶子插话道。
“不认又能咋地,身子都给那傻子了。”翠花婶子鄙夷道。
“要说那老葛家也是有福气,儿媳妇儿都上赶着进了门......”
温果儿默不作声地听着几位婶子八卦,旁边的三位知青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了。
“要不是那老葛家使阴招下药,孙知青怎会嫁给那个傻子!”
其中一个知青韩晴突然悲愤地回怼了一句。
温果儿朝她看去,只见她一双大眼睛红红的,大概之前就哭过,此时忿忿地喘着气。
她旁边的知青孟雨赶紧拽了拽她的胳膊,以防她得罪村里人。
“话说,跟老葛家搭火吃饭的不是吴知青吗,咋没娶吴知青,反倒娶了孙知青?”刘家婶子跟翠花婶子继续念叨。
“搭火吃饭怎么了,搭火吃饭就要嫁给他们家吗?我们是来建设农村的,不是来嫁泥腿子的!”
吴小玲听婶子们把自己和傻子联系在一起,瞬间火力四射。
“你这姑娘咋说话的?谁是泥腿子?看不起人家,你去人家家里蹭什么饭,让人家帮你上工的时候咋不说人家是泥腿子。”
翠花婶子被她说的“泥腿子”刺激到了,这些知青总是背地里喊村里人泥腿子,她老不爱听了!
吴小玲刚要爆发,就被旁边的孟雨拉住了,只能忿忿地转过头生闷气。
温果儿对这段历史有个大概的了解,知青们在农村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是女知青。
都是城里来的娇娇女,有的实在扛不住繁重地劳作,只能另找出路,而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嫁给当地的农民,所以这个时期有很多为生存而妥协的女知青,最后不得不永远留在了农村。
温果儿知道再过一年多就能恢复高考,不禁为有些知青的命运感到唏嘘。
黑省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呼出的气体都带着冰碴,大家也都裹紧了嘴,每个人都只露着一双眼睛,在牛车上紧挤着互相取暖。
牛车行驶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入眼是一望无际的白,老黄牛偶尔喷出一口气,唐战时不时地跳下车助推一把,两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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