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论捏晕小哥的可行性
其实这段记忆里还有很多他觉得有疑点并且无法通过前世获得的线索连接首尾的事。
但他也只能暂时按捺心中的好奇,除了自己慢慢探索,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有些东西小哥恢复了记忆自己就能想明白,只是他被天授后的这个尴尬时期,免不得要人多解释两句。
吴峫等着小哥发问,问他瑶姬来到西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问他西王母如果长生了为什么西王母国却消失了,再或者问他关于张起棂的一切。
吴峫自认暴露的足够多,只要他问,他可以告诉他一切,他愿意做那个告诉他答案的人,而不是让他孤身一人寻遍世间却没有一个可以得到答案的人。
可张起棂没有,他什么也没问,也什么都没说。
张起棂只是出奇的沉默,他像是在消化这些出乎意料的消息,又像是在纠结什么不得要领的难题。
吴峫虽然奇怪,却没有出声打断百岁老人思考人生,如果他不问,他不会勉强。
他悄摸儿的站起身环顾四周开始搜刮有价值的物件儿。
毕竟,他是真的很缺钱。
当然,吴峫也绝对不会想到在这一刻,在张起棂的脑海里,并不是什么西王母长生药和瑶姬周穆王。
他表面上好像是在听吴峫讲这个传说中的秘闻,可是脑子里在一刻不停歇的徘徊着吴峫明显意识不清醒时的话语。
字字珠玑,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没有怀疑这会不会是和他长的一样的人,或者差不多的姓名。
他笃定,吴峫口中的张起棂就是他。
没有人会认错自己牵挂了多年的人,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充满信任。
更没有人在和他长得一样姓名相同家族相同的情况下,同时具有那天杀的失忆症。
十七道刀疤,抹喉的致命伤,残破的躯体,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因为什么,谁干的,十年布局他究竟在对付谁,那个胖子又是谁,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在他身边了。
最让他内心无法平静的是,在这小孩儿受到伤害的那十年,他张起棂去了哪里,长白山上有什么,他能在那儿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可是让人想不通的疑点一个接着一个,
他看过他的颈项摸过他的骨,没有任何被人冒充的可能。
十年前,这小孩儿才16岁,还是个高中生,他们之间绝不可能有交集,想掺和那种玩儿命的事,别说是计划了一切耐心等待的吴三瑆,就是他父母那关他都过不去。
他处理过他的伤口,身上光洁白嫩,没有一丝痕迹。
所以,是因为身体的突然异化被抚平了伤疤吗。
也不对,那天晚上遇袭的时候,他还是正常的,血液也还是鲜红色。
所以,有什么关键性的信息被遗漏了。
张起棂的神色始终保持着平静,周身的气压却低的离谱。
在不知不知觉中,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是什么——
他在吴峫身上第一次感受到诡异的不协调感是什么时候。
不是拿刀的第一次见面,也不是长途汽车的第二次,而是在积尸洞打昏他醒来之后。
那一天在女僵尸的魂魄手里救下他,那时只觉得这是个什么都不懂还不听话的麻烦小孩儿。
后来自己失血过多昏倒一行人住进了招待所,这小孩儿边哭鼻子边给他包扎,说给他点了他最喜欢吃的白切鸡。
——?
“你不疼吗”——“你最喜欢吃的白切鸡”
张起灵低垂着脑袋猛地瞪大眼睛。
那是突如其来的熟稔(ren,三声)和无意识说出的不当措辞。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吴峫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那只白切鸡真的很不错。
张起棂抬起头不动声色的用眼神追寻翻箱倒柜扫荡一切有价值物件儿的快乐吴小狗儿。
其实,时间对不上一切都疑点重重可又做不得假,这件事还有一种解释——
他说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该说不说,不愧是无所不能的百岁老人,即使没了记忆,这智商和潜意识的阅历与淡然,也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张起棂睫毛微颤,闭上眼掩住越来越喧嚣的思绪。
他知道,这世间有许多怪异和奇迹,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不可能。
他本身也是人类眼中的怪异之一。
正因如此,他才会感到震撼,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怪异要经历些什么。
张起棂想起初见时在吴三瑆楼下的少年,眉清目秀蓬勃阳光,眼中有的只是干净澄澈与美好。
再看看现在的他,答案呼之欲出昭然若揭。
吴峫·····
这个名字在他唇齿舌尖辗转又咽了回去。
他还差一个确定答案的关键。
张起棂身边让人望而却步的气息归于平静,他站起身走到小财迷身边,看到他饶有兴致的翻阅那堆成小山的竹简,
小财迷察觉有人靠近回头看了一眼,马上献宝似的拉着人小嘴吧嗒吧嗒不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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