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他们这些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跑业务、找车子,几乎是从早忙到晚,陈海和陈文文算是彻底被放养了......
陈成、高维君还有田贵三人基本每天都住在矿上,陈成偶尔回趟家就扔下个一两百块钱给陈海,让他带着陈文文买着吃,三杠子则是接替了田贵专职保姆的业务,时不时去陈成家问问两人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虽然陈成现在回家越来越少,但陈海和他的关系却反而没之前那么僵了,陈海只是不喜欢陈成打架当流氓,现在知道自己哥哥有正经事儿做了,他的心里也是由衷的高兴。
这天陈成刚起床,杨大才和他爸两人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门一开,杨大才就从怀里拿出一个铁皮饭盒递给陈成笑嘻嘻地说道:“老板没吃早饭呢吧!给你的!”
陈成愣了一下,接过饭盒儿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几张油汪汪的糖饼。
“这是??”
杨大才他爹杨向前一脸憨笑说道:“嘿嘿!老板我听我家这小崽子说你以后让他学开车是吗?谢谢你啊!大才他这么小,就天天跟我一起钻矿坑,我......”
杨向前说着就有些眼泪巴巴的了。
“哎呀!行了老杨你不用客气,大才他人机灵,以后肯定能有出息。”
杨大才笑嘻嘻地指着饭盒说道:“老板这饼是我妈烙的!我妈特别会烙饼!你趁热吃啊!”
陈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向前摸着脑袋说道:“哎呀老板你跟我们客气个啥啊!我干煤黑子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碰见你这么有人情味儿的老板呢!你还这么照顾我们爷俩!两张饼算啥啊!”
杨大才接话说道:“是啊老板!你爱吃,以后天天早上我都给你带烙饼!”
“不用!不用!谢谢啊!”陈成赶忙出言推辞。
“嘿嘿你吃吧我们去干活儿了!”杨大才呲牙一笑,就拉着自己的父亲下矿干活儿去了。
陈成摇了摇头,去隔壁屋叫醒了高维君和田贵,三个人一块儿吃起了烙饼。
打这天起杨大才每天都给陈成带早饭,不是烙饼就是馄饨饺子,弄的陈成都不好意思了。
一个礼拜后,田贵就托熟人从市里的砖厂弄来了两辆被淘汰下来的小货车,加上修车一共花了不到两万块钱。
车回来了那就得学着开啊!
陈成从曹红军的煤厂借来了个司机师傅,每天教高维君、杨大才还有田贵开车。
陈成自己倒是没跟着学,因为他对开车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自从陈成接手了齐山煤矿之后,煤炭的价格就一直在稳步上扬,而且因为涨了工资的原因,工人们全都是干劲儿十足,原来一天最多也就是出个十四五吨煤,而现在几乎每天都能出二十吨左右的煤。
这么算下来矿上一年差不多就能出七千吨煤,按照四十五块钱一吨的价格算下来,陈成他们一年的毛利润足足有三十几万!刨除所有开销最少也能剩下二十万朝上,绝对算是起飞了!
日子要是能一直这么平稳的过下去,陈成他们说不定还真的就淡出江湖了,但人世间的事情往往都遵循着一个规律那就是盛极必衰,物极必反!
陈成他们用短短的一年多就积累起了惊人的财富,而且又结下了那么多的仇人,日子怎么可能过的消停呢?
老黑在收到王力军的十万块定钱的半个月后,便开始了他的行动......
现在杨大才和高维君两人每天就是开着小货车到处给人送煤,那个时候交通管制不严,无证驾驶是极其寻常的事情。
他们每天都往返在矿区和各个煤厂之间乐此不疲,日子过得非常充实,但两人并没有发现,每次他们从矿区出来路过道口的时候,路边的一台破旧的面包车里总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老黑蹲了几天的点儿,心里就更痒痒了,看着一车车的煤被拉出去,老黑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他知道这车上装的不是煤,而是白花花的钞票!
大彪问老黑:“黑哥咱们怎么收拾陈成那小子啊!这都蹲了好几天了!要不就干他们呗!”
“艹!干他们?说的轻巧!你能干你就去干呗!没人拦着你!”
“我......那也不能整天就这么干看着吧!”
“王老板不是说了吗?想要了解矿上的情况可以去找那个矿长老吴!咱们就先去会会他呗!有个内应,咱们办起事儿来也方便!”
矿长老吴成了第一个被老黑盯上的人。
老吴家就住在齐山农场,这天下矿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刚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从胡同里窜出两条大汉捂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老吴被吓坏了!他一边想要呼喊求救,一边拼命的挣扎!
但老吴这小身板儿,哪是两个身强力壮大汉的对手呢!直接就被拖进了胡同里。
被拖进胡同老吴一眼就看见了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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