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一走,除了朱珠和司庭远,其他人都是满头雾水,也不知道那三个女人在搞什么鬼,幸亏离敬茶的吉时还有一会儿,不然哪容得了这么折腾?!
“你二娘这人总是这样,关键时候不着调。你一个出嫁了的闺女,哪里能知道还在家的妹妹的行踪!”陈氏上来拉过朱珠的手,冲着她发泄着对于氏的不满。
朱珠反握住陈氏的手,抿嘴笑道,“大伯娘消消气,您和二娘这么多年妯娌了,您还不了解她吗?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得让您心烦。”
“是啊娘。珠儿妹妹今儿个回门,咱说些开心的。”朱珍在一旁,赞同道。
于是,几位女眷加了朱珊一起坐到一边说起话来。
司庭远则是被朱大志和朱富朱贵、李秀才围了,在堂屋的另一边说话。
陈氏刚坐下就开口问朱珠,“怎么样,嫁过去两日,他对你可好?”
朱珠笑着点了点头,“他对我是极好的,不太舍得我做家事,昨儿个还带我出门转了转。”
“好好好,那就好。”陈氏满意地点头,但是又道,“不过,你可别习以为常,做人媳妇的,这做家事是分内的事,可记住了?”
“记住了,大伯娘。”朱珠应了一声,感觉鼻子有些酸,若是娘还活着,这都是娘该告诫自己的。娘不在了,于氏指望不上,幸而还有大伯娘记着。
“咳,珠儿妹妹,姐姐问你个事,那个,你家那位成亲那日晚上对你如何?”朱珍得了陈氏的一个眼神,想起到二房来之前,陈氏交代自己的事,犹犹豫豫地在朱珠耳边低声问了句。
问完后,朱珍只感觉自己的脸烫得不像话,虽然是姐妹,但问起这种房中之事来,却是尴尬不已。
朱珠的脸也红了起来,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只羞涩地点了点头。
陈氏和朱珍见她点头,都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珠儿,还有一件事,大伯娘要嘱咐你。”陈氏郑重其事地道。
朱珠见她面色凝重,也正了脸色,道,“大伯娘,您说。”
陈氏开口道,“按理说,你们才刚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可不要忘了,你爹新丧,作为出嫁女,虽不需要守重孝三年,但一年孝却是要守的。你们夜里,咳,注意分寸!”
朱珠点头,道,“我明白的,大伯娘。您放心,除了新婚那夜,他,他都守着礼。”
“那就好。”陈氏如释重负地笑道,她可真怕他们年轻人耐不住,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怀上了身孕,那可是要被乡里乡亲戳脊梁骨的!
朱珍接了陈氏的话,笑道,“珠儿妹妹不妨趁这一年好好地调理调理身子,等出了孝,也好给我怀个小侄子!”
朱珊听了半天,总算听懂了一句,忙插嘴道,“珍儿姐姐什么时候生个小娃娃?我可盼着做表姨呢!”
朱珍嘴边的笑僵了一下,含糊地说了句,“有你做表姨的时候,急什么!”
“哪能不急?大伯娘和大伯父也急着呢,是不是啊大伯娘?”朱珊朝朱珍扮了个鬼脸,道。
别以为她人小什么都不知道,珍儿姐姐嫁给李姐夫都已经三年了,还没生小娃娃,大伯娘和大伯父每每和爹提起这茬事的时候,总是叹气。有一回,她还偷偷见到大伯娘为了这事掉了眼泪!
听了朱珊的问话,陈氏略带苦涩的看了朱珍一眼,碍着闺女的面子,到底是没有答话。
一时,女眷这边的气氛有些凝滞。
朱珠沉吟了半晌,道,“珍儿姐姐,我相公会医术,我让他替你诊个脉。”
其实,朱珠还不甚清楚司庭远的医术深浅,是否会那妇人之症。但想着朱珍这几年也看了不少大夫,都没有什么显着的改善,何不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朱珍有些犹豫。
朱珠便道,“珍儿姐姐莫要犹豫,我这就让相公给你诊脉。”说着,朱珠朝司庭远那儿唤了一声,“相公。”
司庭远听到朱珠唤他,抬头向她瞧来,用眼神询问她何事。
朱珊抢着替朱珠道,“大姐想请大姐夫你给珍儿姐姐诊个脉,唔……”还没有说完,就被朱珍一把捂住了嘴,制止她再往下说。
朱珠无奈地点了点朱珊的脑袋,这丫头总是这样嘴快!接着,起身走到司庭远身旁在他的耳边低声把朱珍的情形说了一番。
司庭远听了朱珠在他耳边说的话,沉吟了半晌,直让大家都以为他不愿意替朱珍诊脉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妇人之症我不擅长,听闻县城宝安堂的何御医对于各科病症都颇有建树,倒是可以去找他瞧瞧。”
闻言,众人一愣,怎么又是宝安堂的何御医?
见众人都不说话,司庭远和朱珠面面相觑,疑惑不解。于是,朱珠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不说话?难不成相公哪里说得不妥?”
“何止是不妥!是大大的不妥!”朱大志叹了口气,道。
司庭远皱眉问道,“莫不是已经去瞧过了?何御医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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