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就是葛琼?!
陈氏带来的消息,让司庭远感到震惊。
那年,他亲眼所见,葛琼掉落悬崖。事后,他吩咐了暗一和暗二去悬崖下搜寻一番,毕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暗一和暗二没有寻到葛琼,但那满地的鲜血以及拖拽的痕迹,该是葛琼被山里的野兽拖走啃食了。
于是,暗一和暗二便如此这般地与司庭远复了命。
没成想,今个儿陈氏却说那银屏便是葛琼,这倒是让人意外。
“大伯母,此事非同小可,您可有证据证明那银屏就是葛琼?”司庭远问陈氏。
陈氏点头,笑道,“寻常人头顶只有一个发旋,而葛琼却有两个,只不过梳着发髻的缘故,并不现于人前。有一回,我来瞧珠丫头,便故意泼了热汤在葛琼的发髻上,她恼怒之下将发髻散开了去,我便知我的猜测没错。”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佐证?”何御医插嘴问道,“您应该知道光凭这一点并不能完全确认银屏和葛琼便是同一人。”
司庭远点头赞同,“何御医此话在理。”
陈氏笑道,“不知司女婿可还记得,当年葛琼沦落怡红楼,被那花妈妈在后腰窝处纹了一朵芍药花?若是需要佐证,可让白苏白芷两位姑娘去瞧上一瞧。”
闻言,司庭远一怔,恍然记起确实有这档子事儿。于是,他吩咐白芷,“现在就去,瞧一瞧那银屏的后腰窝处是否有芍药花。”
“是,奴婢这就去。”白芷点头应下,转身出了书房。
来到院子里,白芷瞧见刚给暗二送了信的白苏,便快走几步,将方才陈氏所说的银屏和葛琼是同一人的事儿说了一番。
白苏若有所思,“葛琼?这名儿怎么听得好生耳熟?”顿了顿,瞪大了自个儿的眼,诧异道,“难道是暗二曾与我们说过的,害世子妃不成自个儿跌落悬崖的那位?”
“可不就是!”白芷撇嘴,“原还是我们世子妃不同父不同母的继妹,难怪世子妃曾言及那银屏瞧着眼熟呢……”
“行了,别那么多话了。咱们这就去瞧上一瞧。”白苏抿了抿唇,打断了白芷。
白芷收了声,与白苏快步去了银屏的屋子。
银屏这两日身上犯了懒,就找了个由头,躲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歇息。
这会儿,她正半靠在炕上读着时下流行的话本子,那里头的男女情爱,让她不由自主的痴迷,心想着若是她也能与冷墨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那她就死而无憾了!
哦,不不不……
银屏摇了摇头,咬着唇,心念道,她可不想那么早就去了,她还得和冷墨双宿双栖,白头到老呢!
“哈……”想象着自个儿和冷墨的未来,银屏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哈欠,突然间就有些困顿,两眼皮重得直打架。
于是,银屏随手将话本子往炕里头一丢,径直躺倒在炕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银屏一入睡,在窗子外头的白芷便收了手中装有迷烟的细管,跟在白苏后头进了银屏的屋子。
白苏快走几步来到银屏的炕前,毫不客气地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这般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银屏,可见白芷那迷药的厉害。
白苏也没有废话,紧接着就解了银屏的衣裳来瞧,果然在后腰窝上瞧见了一朵鲜艳欲滴的芍药花。
白苏和白芷对视了一眼,这下便实实在在能够确定,眼前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银屏便是当年那个品行败坏的葛琼!
事不宜迟,将一切恢复原状,白苏和白芷就去了书房,将发现禀报了司庭远。
“果然是她!”司庭远脸色有些难看。
“既然已经确认了,那就赶紧将那人赶出去。这会儿珠丫头还睡着,没啥子反抗能力,若是着了那人的道,可就不好了!”陈氏忧心忡忡地提醒着司庭远,“哦,对了,可莫让珊丫头得知此事,我怕她受不住。”
司庭远点头,“大伯母放心,此事我自有打算。”
司庭远并不想将朱珠的昏睡与葛琼有关的事儿告知陈氏,以免节外生枝,因此才有此一言。
“那我就放心了。”陈氏笑着站起身,又道,“时辰不早了,我回了。”
司庭远起身,道,“那我就不留大伯母了。”说着,转而去吩咐白苏,“好生送大伯母出去。”
“一家子亲戚,说什么送不送的?!出个门,我还能迷路了不成?!行了,我走了。”陈氏挥了挥手,也不等白苏,就径直出了书房。
“世子爷,这……”白苏哑然。
司庭远道,“罢了,就依着大伯母吧。”
“是。”
“何御医,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司庭远坐下,去问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何御医。
何御医知道司庭远所指之事是什么,便斟酌着开口道,“老夫以为使世子妃陷入昏睡的便是那葛琼。”
“不可能吧?!三年前世子妃陷入昏睡的时候,葛琼早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她如何能让世子妃昏睡?!”白苏提出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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