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远和朱珠前脚刚将菜端进堂屋,后脚暗一和暗二就跟了进来,司庭远挑着眉看向朱珠,仿佛在说,瞧见了吧?他没说错吧?
朱珠横了司庭远一眼,抿着嘴笑了。
暗二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不明所以地问道,“世子爷世子妃,您二位在打什么哑谜?”
司庭远轻咳了一声,道,“与你何干?还不快去灶房盛了饭端来,难道还要我伺候你不成?”
暗二一噎,随即捂着胸口,状似难受至极地道,“世子爷,您变了,以前任属下怎么说,您都是不理属下罢了,现在倒好,却是嫌弃属下了!”
闻言,司庭远脸黑了黑,“再废话,就滚回暗部去练练筋骨!”
暗二抖了一下,倏地闭了嘴,赶紧拉了暗一去了灶房盛饭。
“暗二好像并不怕你!”朱珠问着,却带了肯定的语气。
司庭远点头,颇为无奈地笑道,“暗二是我奶娘的儿子,从小与我一块儿长大。他还有个兄长叫天枢,是我的贴身侍卫,亦是暗卫的首领,现在在暗部主持大局。”
朱珠点了点头,将手上的帕子递给司庭远让他擦手,笑道,“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里头。难怪就暗二这跳脱的性子,你也只是威胁于他要将他遣回暗部,但也不见你动真格的。”
司庭远擦了手,拉着朱珠坐下,笑道,“知我者,娘子也。”
……
一时,暗一和暗二端了饭进来,朱珠便招呼他们入座吃饭。
暗一和暗二对视一眼,由暗一拱手道,“属下们怎能与世子爷和世子妃同桌而坐,还是拣了菜去一旁用饭吧。”
说着,暗一和暗二就想拿了筷子拣菜,朱珠伸手制止了他们,笑着道,“乡下地方不兴这套,况且你们主子还在隐姓埋名,若是没人来倒还好,若是有人来了,让他们瞧见了该怎么说?来来来,坐下吃吧。世子爷,您觉得呢?”问罢,朱珠双眸明亮地瞧着司庭远,问他的意思。
司庭远当然不会拂了自家娘子的意,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暗一和暗二便坐到了桌前与司庭远和朱珠一起用起了晌午饭。
暗一和暗二与司庭远一样都对朱珠的手艺啧啧称奇,直到告辞的时候,暗二还在与朱珠念叨,“世子妃,您做的菜可太好吃了。下回我们来,您还下厨吗?”
朱珠听了这话,嘴角就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来,难得有人这么欣赏她的厨艺,她必然是会答应的。于是,朱珠点头应了暗二的话。
得到了朱珠肯定的答案,暗二才心满意足地和暗一走了。
暗二高兴了,可司庭远却心里头不是滋味起来,只见他脸黑黑地将朱珠搂进怀里,酸道,“不许给他们再做饭了!要做饭,也只能做与我吃!”
经过昨夜的亲密接触,还有方才司庭远将秘密的坦诚相告,朱珠少了些羞涩,多了些自然,伸出双臂环住司庭远的腰,嗔道,“和他们计较什么?他们能吃几回?我啊,今后可是要天天做饭与你吃的,怎么,你还不满意?”
“满意!”司庭远不情不愿地道,又撇了撇嘴,暗中打定主意,这段时日就不再招暗一和暗二他们前来了,免得累得自家娘子做饭给他们吃,美得他们!
“哈……”朱珠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司庭远低头问道,“累了?”
朱珠点了点头,昨夜初经人事,加之今儿个一上午又是情绪波动、又是动手做饭的,这闲下来的时候就感觉两眼皮开始直打架。
司庭远瞧朱珠这困顿的模样,笑着将她打横抱起,进到新房,把她放到床上。
刚挨着绵软的床,朱珠就踢掉了脚上的鞋,脱了外裳,就穿了件中衣便钻进了被窝里。
司庭远看着朱珠一气呵成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看样子确实是累狠了,这不,刚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司庭远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便也脱了外裳钻进被子里,拥着朱珠歇晌午觉。
约莫一个时辰,朱珠便醒了过来,摸了摸身侧的床,还温热,但司庭远却不在。
这时,听到司庭远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朱珠转头瞧去,只见司庭远坐在窗前,捧了本书,这会儿正含笑看着她,“醒了就别睡了,免得晚上走了困。”
朱珠点了点头,从床上坐起,拿了外裳穿在身上,下了床,走到司庭远身边,问他,“在看什么书?”
司庭远将书递给朱珠,道,“一本史书,你可有兴趣?”
朱珠接过,翻了翻,看着每一页上都写了批注,字迹错落有致,笔锋苍劲有力。她沉思半晌,抬了头羞赧地抿了抿唇,瞧了司庭远一眼,道,“你教我习字可好?”
司庭远一愣,又听朱珠继续道,“小的时候,爹和大伯父教我们认字,但因为没有银子买纸笔,就只能在院子里的地上用树枝比划比划,所以真要用笔写却是写不好的。”
司庭远点头,起身去柜子里取出从镇上买来的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朱珠高兴地挽了袖子凑过去,问他,“怎么把笔墨纸砚都放在柜子里了,该放在外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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