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家二房这头,于氏送走了亲戚朋友,只觉得全身疲惫,她姨表妹上来扶她,心疼道,“又不是亲生的闺女,做什么这么尽心尽力。瞧瞧你累得,都成什么样儿了?!快坐下歇歇吧。”
于氏揉着隐隐发疼的额角,点了点头,就着她姨表妹扶着她的手臂在桌前坐了下来。
“表妹,您见着琼儿没有?”这会儿得空,她才想起来,似乎整个喜宴她都没有见着朱琼,难道是不想看到这热闹的场面,一个人躲起来了?
于氏她姨表妹摇头,不过与于氏相比,她却丝毫不见担心,还笑着道,“再过三日你就能见到她了。”
于氏疑惑地看着她姨表妹,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丫头跟着她姥姥家去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非也非也。”于氏她姨表妹神秘地一笑,居然学着那读书人摇头晃脑地咬文嚼字起来。
于氏噗嗤笑道,“你可别学那书生的穷酸样,没得酸了自己的牙。你倒是快说说,琼儿是怎么回事?”
于氏她姨表妹拍了拍于氏的手,让她稍安勿躁,随后便缓缓开了口。
……
前些日子,于氏因着朱琼情绪不佳,便将她送去了自己的老娘家住了几日。
于氏她老娘因着朱琼从小就没了亲爹,心里头便偏疼了她几分,这些年也算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不,一见朱琼因为亲事不顺整个人恹恹的,就拉着她一阵心肝肉地哄着。
正巧,于氏她姨表妹拎了些糕点来探望于氏她老娘,见了这情景,不免就问起了缘由。
朱琼只埋在于氏她老娘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任由于氏她老娘愤愤地将近日的事情与于氏她姨表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于氏她姨表妹闻言,心思微动,眼珠子转了转,脸上居然不见愤慨,倒是露出一抹笑来。
于氏她老娘就啐了她一口,直说她不关心自己的姨甥女!
于氏她姨表妹哪里受得了这冤枉,忙开口道,“二姨,说来您也是个顶顶精明的人,怎么这回却魔怔了?那铁柱有什么好的,我可听说了啊,他除了人老实点,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再瞧瞧老朱家给那珠丫头定的夫婿,容貌清隽,又有一身医术,还会打猎,铁柱与他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表姨,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听了于氏她姨表妹的话,朱琼猛地抬起头,朝她吼道。
于氏她老娘倒是没动气,凝着眉,若有所思地道,“你继续说。”
于氏她姨表妹便接着道,“我倒是觉得铁柱走得好,咱们琼儿水灵灵一姑娘何必要嫁个木头?若是换成琼儿嫁了那珠丫头的夫婿,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
朱琼止了哭声,傻愣愣地看着于氏她姨表妹,喃喃地道,“两全其美?”
“对啊。”
于氏她姨表妹顿了顿,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才继续道,“你们想想,若是琼儿嫁了那姓司的,一来嘛得了个好夫婿,二来嘛说不定就能将那珠丫头给气厥过去,说不定啊就一命呜呼了。这不是两全其美是什么?”说着,于氏她姨表妹拿起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朱琼低下头去,眼前仿佛出现司庭远俊俏的容颜、挺拔的身姿,若是嫁了这样一个男人,似乎也不错……
朱琼的脸红了起来,原是满心满眼的都是铁柱,现在想来司庭远才是夫婿的最佳人选。不说别的,光看疼闺女的朱大友便知了,若是司庭远品貌不佳,朱大友必定不会将朱珠许配于他!
最重要的是,像表姨说的那样,抢了司庭远便能够气到朱珠,那何乐而不为呢?
“哟,瞧瞧,咱们琼儿脸红了,心动了是不?”耳边响起于氏她姨表妹调侃的话语,朱琼的脸越发地红了,搂着于氏她老娘的胳膊就是一顿撒娇。
朱琼这一番小女儿的做派让于氏她老娘心里很是受用,笑道,“好了好了,再这样下去,姥姥这把老骨头就要被你摇散了。”
笑了片刻,又对于氏她姨表妹说道,“你既然都能提出换亲,那应该是有法子了,说来听听。”
于氏她姨表妹笑着接话道,“成亲当日,作为娘家姐妹会在新嫁娘的屋子里陪着,到时候琼儿就见机将放了迷药的茶水给那珠丫头喝了,待她晕过去,琼儿就和她调换了衣物。等司家来人接亲,盖了盖头谁还能知道换了新娘子?再说了,这堂一拜,洞房一送,他司家还能反悔不成?!”
闻言,朱琼点了点头,问道,“表姨,您那儿还有上回给我娘的药粉吗?再给我些。等进了洞房,我将那药粉给司庭远用了,量他揭了盖头也认不出我来,只当我是那死丫头!”
“有有有。”于氏她姨表妹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交给了朱琼,她是风月场上的人,药粉随身携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于氏她老娘见朱琼小心翼翼地收起那纸包,得知她因着上回算计铁柱有了经验,便不再多嘱咐什么,只问她道,“琼丫头,你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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