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第一监狱大门口的停车场。
“王飞,你买这么多烟干嘛?而且还都是1916,三十条啊,这得三万吧?”
陈武之前以为王飞混得不咋样,否则也不会在足浴店当技师了,可是今天见王飞买烟,随手一买就是近三万块,这哪里像普通上班族?
陈武心底很疑惑,难道在足疗店当男技师真的那么挣钱?
“约了邹警官,和吴监区长中午一起吃个饭,这些烟是送给之前咱们监区的几个管教民警的,你知道的,在里边时他们对我很关照,今天正好来了,就买点烟请他们吃个饭感谢一下。”
“这事我知道,当时咱们监区缺一个统计,邹警官见你字写得好,就安排你搞了统计岗位,很多老犯人都以为你是花钱找了关系的。”
“我哪有钱去找关系?”王飞有些感慨,“咱们邹警官和吴监区长人都挺好的,若不是他们照顾,我在监狱里肯定过得没这么舒服。”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小子刚来监狱不久,就混了个轻松的好岗位,我在监狱十年都是在机台踩缝纫机,每天踩得我腰酸背疼的。”
车上,王飞和陈武正等待着邹警官和吴监区长的到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不多久,王飞便看见邹警官和吴监区长二人走出监狱大门。
“邹sir,吴监,这里!”
王飞将头伸出车外,跟邹警官和吴监区长打了个招呼。
邹警官叫邹军,今年二十六岁,警官学校毕业,参加工作没几年,一直在五监区工作,监区犯人都喊他邹sir。
吴监区长名叫吴伟,今年三十六岁,属于司法系统的老干警了。
邹军和吴伟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
王飞启动车子,驶离了监狱。
“行啊,王飞,你小子混得不错嘛,买车了?”吴伟上车后看见前排副驾驶的陈武,“哟,陈武也来了?”
陈武有点畏惧吴伟,毕竟是监区一把手,他作为犯人,被关押期间一直受吴伟管束,几乎成心理阴影了,哪怕刑满释放了,再次看见吴监区长还是心里有点怵。
“吴监,邹sir,我昨天刚好碰上王飞,他说想来看看您和邹sir,我就陪着他一起来了。”
“行啊,你们也算有心了,每年从监区满刑那么多人,你们是头一个想到来看看我们的。”吴伟笑着问陈武,“陈武,你满刑有好几个月了吧?有没有适应外边的环境?”
“不瞒您说,还真的很不适应,到现在出狱快半年了,连个工作都没找着,唉!钱不好挣啊!”
吴伟宽慰道: “不急,只要你踏实肯干,怎么也能混碗饭吃的。”
不多久,车子停在了一个环境优雅的饭店门前,一眼能看见招牌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品膳居。
门前的停车场很大,下了车陈武发现这饭店建筑得很漂亮,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碎石子砌成的石子路,红木凉亭,假山水池,处处透着江南水乡的风格。
毫无疑问,这家饭店档次不低。
王飞要了个清静的包间,两个身穿大红旗袍的美女服务员给几人清洗餐具,等待客人点餐。
王飞将精美的点餐菜单递给邹军和吴伟,让两人点菜,邹军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吴伟就点了几个常见的在菜单上比较便宜的菜。
王飞见状,笑着说道:“吴监,不用为我省钱,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随后,又加了几道菜,知道邹sir和吴监下午还要上班,所以没有要酒,只是点了一些饮料。
吴伟笑着问:“看样子你小子混得不错呀,在哪高就啊?”
王飞道:“就是搞酒水代理,一个叫某香玉液的白酒龙城总代理,赚了点钱,现在也没干了,转给别人了。”
其实王飞做酒水代理根本没赚到钱,反而亏得倾家荡产,不过他也是要面子的,不好意思在吴监面前说自己做足疗,所以就拿这个说事。
吴伟笑道:“这酒我知道,是某台旗下的子品牌,卖得也不便宜。”
然后几人开始叙旧,听吴伟讲着狱中的故事,比如那名震龙城的地产大亨周震业进监狱了,还分配在五监区归他管辖,刚开始进来时如何的桀骜不驯,现在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老老实实踩缝纫机。
再比如监区的一个叫陈呈祥的毒贩原本还剩不到一年刑期,突然又被查出新的重大案子,被带回看守所羁押等着起诉开庭,估计呀这次可能说不定要掉脑袋了。
吴伟今天明显心情很好,对王飞能来看他请他吃饭感到特别高兴,只是邹军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愁眉不展沉默少言。
王飞站起身举杯道:“邹sir,吴监,我以饮料代酒,敬您二位一杯,在监狱的一年多时间里,多亏了你们照顾,虽然很多老犯人都以为我是找了你们的关系,但我们都清楚,根本没那么回事,您二位的人品绝对是整个监狱的民警中排得上号的,从来不搞那些歪门邪道,就冲这点,一直让我很是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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