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门,港岛海峡之一。
这里是维多利亚东面的出口,相对以西的汲水门,分隔香港岛东部及九龙半岛东部。
鲤鱼门渔船极多,大大小小,或新或旧,密密麻麻停靠一块,好似海上浮城。
可惜,此时正值夜晚,大多渔船都已关灯,使得何文耀这群北方人欣赏不到这样的奇景。
嗒嗒嗒………!
伴随着刺耳噪音,柴油发动机熄灭,在林耀东的驾驶下,渔船最终停靠在一处浅滩边。
“下船,强子,照顾她们姐妹。”
都不用林耀东招呼,何文耀已经做主,示意众人摊着水登岸。
这种浅滩,渔船是不能再往前了,要不然得搁浅。
“林老板,记住今天,一个月后,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何文耀再次提醒林耀东,随即,在对方惊骇的目光中,拿出手枪。
“砰………!”
一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夜晚响彻,海鸟惊飞,不少渔船的灯也亮了起来。
“何兄弟,你,你………”
林耀东吓坏了,他刚刚可是感觉子弹从他耳边擦过,似乎就差那么一点,他就算玩完。
“林老板,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再也与你无关。”
最后留下一句话,何文耀转身跳下渔船,走向岸地。
“这……我………”
林耀东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意识到什么,透过金丝眼镜的眼中闪出一抹精光,低声道:
“何兄弟,祝你们前程似锦。”
话罢,林耀东驾驶渔船转向,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
另一边的岸上,这里坐落着一座铁质货柜。
货柜明显经过改造,有门有窗,白色电灯亮堂。
六七名男人聚集在这儿,木桌麻将,忙活得不亦乐乎。
“妈的,七仔,你今天踩狗屎啦,运气这么好,把把都自摸!”
“是啊,不是大四喜,就是大三元,七仔,你出老千啊?”
“靠,我要会出老千,干嘛玩这么小。”
“你们俩最近也赢我不少啦,怎么,还不许我赢一次啊!”
“………………”
四个男人玩着麻将,另外俩男人坐在一块喝酒,各自娱乐,很是自得。
而喝酒的人里面,其中一个,赫然正是先前开快艇的夹克青年。
而另一个,长相老成,头发稀疏,穿着宽大的西装,脖上大金链,很是气派。
两人所坐的位置,正对应着窗口,远远看去,浅滩上的情形一览无遗。
当看到渔船驶入浅滩时,那男人已经开口,话语道:
“你们先别玩了,船到了,快去检查一下。“
“不是吧,老大,我这儿正连庄呢。”
“是啊老大,那些大陆仔怎么敢骗我们,勇哥不都已经开船去看过了嘛。”
“老大,这大晚上的,海风很大的。”
“…………………”
四个打麻将的年轻人显然是想偷懒,你一言我一句,磨磨蹭蹭,都不想起身。
男人见得,眉头大皱,便想要训斥。
可下一刻,一声枪响将他打断!
“嗯?”
透过窗户往外看,浅滩上的渔船竟然掉头走了。
这种怪异的情形,立时让男人警觉,豁然起身。
“老大,什么事啊?”
“什么声音,大晚上的,谁还在放鞭炮?”
四名打麻将的年轻人看到自家老大的反应,总算都站了起来,纷纷围拢,想从窗户往外看。
“不用看了,大陆仔的船开走了。”
男人一摆手,脸色发沉,简单解释一句后,话语道:
“人倒是都上岸了,走,跟我出去看看。”
“什么,船开走了?”
“妈的,那姓林的大陆仔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老大,我马上开快艇去追他?”
几名年轻人大怒,你一言我一句,全都一幅“吃人”模样。
“都闭嘴!”
男人听得心烦,一句喝话,这才教训道:
“刚刚好像是枪声,不知道外面什么状况,先看看再说。”
话罢,男人带头走出了箱屋,朝浅滩迎了过去。
离得老远,男人首先就看到五团草绿色,再仔细看,那是五个男人,穿的全是草绿色的大衣。
那种款式的衣服,男人是知道的,正是内地军人的服饰啊。
心中多了几分郑重,男人先是低声嘱咐手下小弟:
“都别乱说话,看我眼色做事。”
随即,男人脸上带起笑容,漫步上前,招呼道:
“欢迎欢迎啊,欢迎内地的同志来我们港岛游玩。”
“咦,林老板呢,来港岛这边都不和我这个老朋友打声招呼就走了?”
男人说的是普通话,但充满了港味,话语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尽是试探。
“林老板?你说的,是跑船那个吧?”
“怎么,你和他认识,要替他出头啊?”
何文耀看到有人迎上,当即也走到了最前面,先声夺人,语气冰冷道。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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