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博,时年二十一岁。
他的父亲名叫方进新,在七十年代时,曾经是股票界精英。
方展博从小生活优越。
住别墅,出入有私家车,过着少爷一样的生活。
没曾想方进新被丁蟹打死。
没了主事人后的方家,被股坛上那些大鳄,轻而易举就蚕食殆尽。
别墅没了,私家车没了,连住处都没了。
方展博当时已经10多岁记事。
由于读不起贵族学校,退学后的他变得很是自卑。
后来干脆自暴自弃,流浪街头,连家都不回了。
这么多年,他甚至连自己的妹妹与后母,已经申请到公屋都不知道。
天桥下,公园里,那些地方就是他的住所。
这个人怎么说呢,其实是个比较废的人。
要知道,身为男人,家里顶梁柱没了,无论大小,就该你顶上去了。
从古至今,十来岁顶门立户的人,不知凡几。
方展博是明知道罗慧玲只是他的后母,而且当时也不过二十几岁。
但他还是选择了逃离。
把年幼的妹妹,扔给后母之后,自己撒丫子跑路了。
多年来,他就好像没有亲人一样,不问,不看,不想,什么都不管。
直到大圈龙请人找到了他,一通拳脚下去,让他感到了怕。
后来落到丧波的手上,方展博更是感受到了地狱为何。
丧波乃是江湖出身,十几岁就在道上混。
听完方展博的事迹后,对他印象很是不好。
他的训练也不同于其他人,还同你坐下讲道理。
丧波的训练方式是粗暴的。
动则大耳光过去,稍微有点不对,还得执行家法。
什么饿饭,更是三天两头的事。
这种情况下,道理你自己去领悟。
悟得快,就少受点苦,要悟得慢点。
那就只能像方展博这样,隔三差五挨揍了。
当然,这样的训练方式,也不是没有成果的。
就拿方展博来说,一开始他根本不敢拿刀。
这会儿却是手持片刀,快速爬起身,连身上灰尘都不敢去拍。
小跑上前,比划到了一个人的脖子上。
“废物东西!”
丧波眼见方展博站起来了,骂骂咧咧又是一句,这才走向被押的四人:
“屯哥,哎呀,找你这么久,你同我玩躲猫猫啊?”
“丧波,是你!”
看清楚来人,被按住脑袋的四人之中,三人皆不说话了。
包括那个女人,也停止了尖叫,心情平静。
他们都是江湖人,对江湖上的事很清楚。
丧波这位大佬,这两年放赌债是出了名的。
港岛唯一赌船海神号,除了人家自己人,就他一个外人能放债。
他跑来这儿,什么目的还用猜嘛。
一开始慌乱是因为未知,现在知道了,他们也就不慌了。
反正他们又没借钱,没看丧波都点名了嘛。
“嘿嘿嘿,波哥,我怎么可能躲着你啊!”
被点名的男人正是之前第一个叫嚣的男人。
号码帮大屯。
只不过这会儿,他却是笑得十分难看,半点不敢嚣张了:
“波哥,你要债而已嘛,用不了这么大场面吧。“
“这又是刀又是棍,很危险的。”
“桀桀桀………”
丧波挥手让小弟们把其他三人押一边,自顾坐到一个位置。
一手摸着桌上麻将,另一只手还拿起桌上不知谁的苹果咬了一口:
“场面要是不大一点,怎么找得到你屯哥啊。”
“就说上个礼拜吧,我从前门进,屯哥你从后门走。”
“欠我五十万不给,还有钱在这儿玩麻将。”
“屯哥,你这就有点不要脸了吧?”
“什么……?“
被压住脑袋的大屯听得,脸色剧变,赶忙道:
“什么五十万,我只借了你十万而已。”
“这都不到一个月,你要我拿五十万?”
“操!”
丧波猛的把一张麻将拍桌上。
俯身将头靠近大屯的头,口水喷其脸上:
“你他妈别装蒜了,我这是赌贷,不是高利贷。”
“每天一万的利息,看在你是号码帮的人,都没算你利滚利。”
“四舍五入算你三十天,这就是三十万。”
“加上本金十万,总共四十万。”
“另外我找了你三次,每次带足兄弟十个。”
“每一个的出场费,这都不要钱啊?”
“我丧波亲自上门,这么给你面子,你连出场费也不给?”
“妈的,何先生前不久在荃湾可是定价了,小弟出场费都是五万。”
“我现在给你算这么少,你还要叽叽歪歪?”
噗………!
大屯听得简直快吐了,何文耀荃湾替小弟争取利益,江湖共知。
可那明摆着是敲诈,哪儿能算普通出场费。
要这么算的话,整个港岛以后恐怕都没人敢晒马了。
几百人对峙,一人五万,这都得一千万。
恐怕还没怎么样,自家社团先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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